善親王半眯著眼睛,盯著笑嗬嗬走上前來的徐墨,沉聲道,“這事情,本王會查清楚的。若真是你讓他殺了天音侯,即便是陛下,也護不住你。”
“明白明白!”
徐墨笑嗬嗬的走向半跪在地,嘴中不斷湧出鮮血的姚遠亦。
魏閒連忙跟上,深怕徐墨被姚遠亦傷到。
一道身影忽然擋在徐墨前邊,目光冷漠,淡淡地開口道,“侯爺,雖然我不信,是你指示他,殺了天音侯。但,既然他指認了你,你們還是要保持一些距離。”
徐墨臉上笑容不減,扭頭看向沉著臉的善親王。
“胡供奉說的有道理,你還是彆靠他太近,免得傷到你。”善親王開口道。
“有道理!”
徐墨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徐墨會退開的時候,他忽然猛地跨步,右手捏著的茶杯,狠狠地向著胡供奉腦袋砸去。
胡供奉眼神一冷,並未躲閃,黝黑的內勁噴湧而出。
頓時,徐墨感覺自己好似陷入沼澤,落向對方的右手,再難前進一分。
“你是死人嘛?”徐墨視線一轉,看向左側的魏閒。
“嘭!”
魏閒眼皮一抬,右手快如閃電,五根手指並攏,就好似一柄匕首,刺向胡供奉的喉嚨。
胡供奉冷哼一聲,不退反進,單手成爪,抓向魏閒的胳膊。
還在咳血的姚遠亦,目露怨毒的盯著徐墨,喘著粗氣,低吼道,“徐墨,我都已經真心實意的投靠你了。為什麼你還要害我?”
姚遠亦真的想不通,一位龍虎丹境強者的投靠,真就那麼不值錢嘛?
徐墨沒理會姚遠亦,星眸中湧動滾滾煞氣,肌膚泛起淡淡的熒光,體內更好似電閃雷鳴,如海氣血,自毛孔噴湧而出。
丹田之中,九陰內力融入氣血,灌注捏著杯子的右手。
“哐嗆!”
陶瓷杯狠狠地砸向胡供奉的後腦勺。
胡供奉表情一愣,雖然周身內勁擋住了砸來的茶杯,但,他心中震驚,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區區煉臟境,如何掙脫自己的內勁束縛?
“滾開!”
徐墨寒著臉,目露冷冽,迎上胡供奉錯愕的目光,“什麼狗東西,敢阻攔本官?”
“呲嗆!”
拔出係在腰間的刀劍,徐墨盯著胡供奉,“西廠辦事,誰敢阻攔?”
“魏閒!”
“屬下在!”
“放信號,把人都給我喊過來。我倒是要看看,誰敢阻我西廠辦事。”
“是!”
“嘭!”
響箭射空,轟然炸裂,化為一柄繡春刀圖案。
“威遠侯,差不多就得了!”
善親王忍不住開口,他不想把事情鬨得太僵。
徐墨猛地轉身,盯著善親王,嗬嗬一笑,“老王爺,本官賣你麵子,喊你一聲王爺。可要是本官不給你麵子,你算個什麼玩意?宗人府府主?你是幾品官職?敢在老子麵前吆三喝四?”…。。
“呼呼呼!”
善親王氣得胸膛劇烈起伏,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當做孫子般訓斥。即便是天佑帝,也未曾用這麼難聽的話語罵他。
響箭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