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陌等人錯愕的目光中,徐墨從腰帶彆扣裡邊,掏出一塊小金牌,丟向錢陌。
錢陌連忙伸手接住小金牌,正麵刻著‘西廠’兩個字,背麵則是一個【皇】字。
“見此金令,如陛下親臨。”徐墨笑嗬嗬的開口。
靠!
錢陌暗罵一聲,雙手托起金令,單膝下跪。
其他人也嘩啦啦的半跪在地。
都說陛下親臨了,他們還能怎麼辦?
徐墨眼神冷漠,伸手拿過被錢陌雙手捧著的金令,道:“錢都尉,彆說我以勢壓人。西廠之權,監察百官。財源賭坊那邊的事情,我不信,你們不知道。可作為巡防軍,你們直到現在都未有動作,這是失職。”
“卑職有罪!”錢陌眼神閃爍,這事情,真要追究起來,巡防軍確實有失職之處。
“廢話不用多說,我要破城弩!”
“好!”
錢陌咬牙答應,徐墨都拿出代表陛下親臨的金令了,他們還能拿什麼借口阻攔?
“周溪,你帶威遠侯去庫房,把那三台破城弩抬出來。”
周溪微微一愣,旋即苦著臉起身,道:“是,大人!”
說著,周溪看向徐墨,道:“侯爺,這邊請!”
待周溪帶著徐墨、範無病、彭立,走出房間,錢陌等人才站起身來,一個個表情凝重。
“徐墨是真瘋了嘛?他拿破城弩此等禁器,要做什麼?”
“不行,這事情,咱們要上報。要不然,真出事,咱們都難逃一劫。”
“去軍部,現在就去軍部。”
以錢陌為首的眾巡防軍高層,齊刷刷的向著屋外跑去。
破城弩是大乾禁器,威力太強了。
要是徐墨用破城弩殺了某位達官貴人……後果,誰也扛不起。
前往庫房的路上。
範無病跟彭立對視一眼。
最終,範無病稍稍加快步伐,與徐墨並肩而行,目露緊張,問道:“徐侯爺,你拿破城弩準備做什麼?”
“殺人!”
聽著徐墨平靜吐出兩個字,範無病、彭立,還有走在前邊,一直豎著耳朵的周溪,皆心中一寒。
“殺、殺誰啊?”範無病追問道。
“李淩!”
周溪雙腿的力氣好似被瞬間抽乾,腳步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李淩?
富貴侯李淩?
範無病跟彭立也是腳步一滯,心亂如麻。
“徐侯爺,這、這事情,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實在不行,你大可去找陛下啊。”範無病焦急道。
富貴侯李淩的身份,太特殊了。
掌管諸多官方生意,跟六部關係密切,一旦出事,那真就是動搖國本的大事。
這話,一丁點都不誇張。
大乾與東荒交戰多年,那開銷,就跟流水似的。
僅靠大乾的稅收,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如此海量的軍餉,富貴侯一人起碼貢獻了十之一二……
富貴侯那麼有錢,陛下為什麼不動他?…。。
就是因為富貴侯足夠聰明,其九成九的收益,全都拿了出來。
這,便是富貴侯的護身符,就連天佑帝,也不好再動他。
而現在,徐墨居然要拿著破城弩,去殺富貴侯……他們即便隻是跟在徐墨身邊,那也要受到牽連啊。
“害怕了?”
“能不怕嘛?”範無病直接承認。
“怕就彆跟著我!”
範無病、彭立啞然無語,我們也不想跟著你啊。
問題是,一旦我們離開,那名刻神爵碑之事,還能不能落實啊。
周溪雙腿打顫,艱難地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