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亦死前,說,拳不如權。
可如今,富貴侯李淩又言,權不如拳。
事實上,權與拳,相輔相成。
國師府。
幽靜的房間內,國師坐在床邊,兩根手指抓著徐墨的手腕,目露驚奇。
在其旁邊則是那位鬼麵人,盯著躺在床上的徐墨,暴露在外的眼眸中,流淌著複雜。
半晌!
國師收回手,看向鬼麵人,感慨道,“你這兒子,不簡單呢。他丹田之中的‘內勁’,非常奇怪。之前他跟我說,修煉了數套心法,所以內勁才會那麼弱。現在看來……他是另有機緣。我就說,凝煉出冰肌玉骨的大氣運者,內勁怎麼可能會那麼弱。”
“以一己之力,殺儘三十六位虛丹境巔峰高手,當真是厲害,比之當年的你,還要強上很多。”
“嗬嗬!”
鬼麵人低聲笑笑,“他再強,也隻是虛丹境。你們以為,他殺了十三公主,皇帝真會讓他活命?”
“皇帝?這稱謂,可有點兒大逆不道啊!”國師道。
“大逆不道?”
鬼麵人搖搖頭,目露凝重,道:“今晚發生的事情,足以證明,徐墨在皇帝心中的價值…再變小。”
“哎!”國師低聲一歎,道:“他的膽子太大了,十三公主的死,是陛下心中一根刺。亦或者,你想想辦法,帶他離開京都?”
“帶不走!”鬼麵人目露難色,道:“皇帝不可能放他離開。”
“我倒是有個辦法。”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現在的他還是太弱。代表東荒使團出戰的虛丹境……借骨重生,已經不算是人,是一頭返祖荒獸。”
“借骨重生?”國師目光一凜,失聲道,“東荒那套造神計劃成功了?”
“沒,那人隻是特例。”
“那就好,那就好!”國師長鬆一口氣,旋即繼續道,“你連這種隱秘事情都知道……你不會混進東荒官場了吧?”
“秘密!”
國師又想爆粗口了,他真的很討厭謎語人,站起身來,看都不看鬼麵人一眼,“你就繼續裝神弄鬼,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藏著怎樣的齷齪心思。”
言罷,國師大步向著房間外走去。
鬼麵人望著躺在床上,臉色白中透紫的徐墨,抬手慢慢地摘掉麵具,露出一張與其三分相似的麵容,隻不過菱角更加分彆,也就是更帥,透露著一種人到中年的沉穩、睿智。
“這些年,倒是苦了你。可,為父也是逼不得已。”
幾息後,曾經被譽為京都年青一代第一天驕的徐青玄,再次戴上麵具,旋即轉身離去。
待房門合上,躺在床上的徐墨,倏然睜眼,卻沒有動騰,雙眸赤紅的直勾勾盯著天花板。
原主的父親,居然沒死?
還有,今晚上的事情……天佑帝是瘋了嘛?關於削爵的後邊幾步,自己都還沒告訴他,就這麼急不可耐的要敲打自己?…。。
隻要削爵之事沒有徹底完成,徐墨堅信,天佑帝不會讓自己死掉。
問題是,不死,可以殘廢啊。
就跟富貴侯李淩那樣。
變強啊。
還是要變強!
徐墨慢慢地閉上眼睛,內視丹田,九陰內力消耗很大,沒有丹藥滋養,起碼要打坐一兩天,方能恢複。
肉身損傷也很嚴重。
血肉成魔,可讓徐墨吸食血液後,暫時獲得對方的力量加持。
可以說是強到沒邊。
等徐墨突破到融神境,在吞噬一位融神境至強者全身精血,他覺得能夠橫掃同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