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休息區坐下,龐樂倒了杯熱水放到關夏麵前,還遞了塊巧克力給她,“吃點甜的,壓壓驚。”

關夏撕開包裝袋咬了一口,慢慢感受著苦中又帶著點甘甜的味道。

“你剛才說你朋友給你講了許多小道消息?”關夏吃著巧克力含糊的問。

龐樂坐在關夏旁邊,翹起了二郎腿,“你一定猜不到那兩人的死法。”

關夏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著龐樂,“新聞上都寫了,一人被割喉一人溺水身亡。”

龐樂:“是啊,溺水身亡,除此之外身上並無外傷,凶手是怎麼確定他一定會死呢,萬一他會遊泳呢?你看了照片,那條河的流速並不湍急。”

關夏的表情頓住了,仔細回憶了一下,確實如龐樂所說,照片上的河流雖然足夠寬廣,但流速緩慢,甚至能稱的上平緩,河水在陽光的照射下還帶著波光粼粼的反光。

看來溺亡是真的,但除此之外還有不能被爆出來的內情。

關夏詢問的看向龐樂。

龐樂又湊近了一點,半個肩膀都壓到關夏身上,壓低聲音說:“我朋友跟我說的,溺亡的那名死者生前曾大量飲酒,然後被人一腳踹下了河,他的死亡時間要比女死者靠後一點,兩者之間隔了大約半個小時。”

關夏意識到了什麼,震驚的看向龐樂。

龐樂沉重的點點頭,“我朋友說,按照現場的痕跡分析看,凶手先將女死者割了喉,然後當著她的麵將已經醉了的男死者一腳踹下河。”

關夏隻覺得空調好像開的大了點,突然有點冷。

她現在才明白女死者為什麼在那樣重傷的情況下用儘全力向前爬行,她想救人,而男死者呢?在被踹下水的前一秒看到女死者受到如此致命傷,他在水裡上下沉浮拚命掙紮的時候又在想什麼?

關夏又想到一種可能,也許女死者爬行的時候,凶手還在現場,他說不定心情愉快的看著女死者停止呼吸,男死者被河水吞沒不見蹤影,才轉身離開。

緊接著關夏又想到了曾經在群裡看到過的,那張樓上的案發現場的照片。

雖然跟新聞上的照片差彆很大,但同樣是兩個人,一人有致命傷,另外一人表麵上看不到什麼傷痕。

關夏一把抓住龐樂,“我樓上的案子你有什麼小道消息嗎?那個男孩,那個男孩怎麼死的。”

龐樂將手搭在關夏抓住她胳膊的手上,安慰的拍了拍,“我打聽了,那個男孩是窒息死亡。”

“那她媽媽呢?”關夏猛然想起來,那個男孩的媽媽好像是叫劉佳慧,雖然見過幾麵,但是她才知道她的名字。

“被自殺,”龐樂說:“因為凶器上隻有她自己的指紋。”

也就是說,凶手是挾持了男孩,逼迫劉佳慧將匕首捅進自己的胸口,就像19年的那起案子,挾持女死者,逼迫男死者喝酒一樣。

僅從這些共同點來看,確實是個連環殺人案。

關夏抓著龐樂的手指不自覺的用力,她又想到了那天提著行李箱碰到的那個維修工。

拜突然冒出來的係統所賜,過去三天了她到現在還對那張臉記憶深刻,細長的眼睛,看著關夏的目光很平和,甚至在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助的時候帶著點笑意,眼睛也微微彎了點弧度,看上去那麼正常,就像她來到這個世界遇到的許多人一樣,普通,又尋常,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是個連環殺人犯,雖然係統那麼明顯的指向,她現在依舊難以置信。

不過再不相信,這也是個危險的,變態的殺人犯,關夏腦子裡滿是那道女死者努力爬向河流的血痕,第一次覺得自己雖然不太願意,但也要研究一下那個係統。

其他的先不說,至少要努力的把這次遇到的先送進去,以免再多出來兩位受害人。

關夏的腦子轉的飛快,龐樂突然摸了摸她的頭。

關夏扭頭看過去,就見龐樂表情有些後悔的看著她,“害怕了?早知道不跟你說了,為了補償你,中午我帶你去吃大餐,就前天那家湘菜館怎麼樣?我看你吃的挺開心的。”

關夏注意到自己現在還緊緊抓著龐樂的手臂,趕緊鬆開,笑了笑說:“行呀,吃完這頓我明天請你,也辛苦你要給我當很多天的保鏢了。”

雖然龐樂沒明說,但關夏知道在那個凶手落網之前,她一定不會讓自己單獨住,哪怕是新房子也不行。

龐樂拍了關夏一下站起身,“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就坐這兒玩,我去活動活動,時間差不多了我帶你去吃飯。”

目送著龐樂的身影消失在健身區,關夏又往休息區的角落挪了挪,掏出手機假裝追劇,實則打算好好研究一下那個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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