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月兒的媽媽,還是個人嗎?她差點餓死在路上,如果我不是把她救下來的話,她早就死了。”
“如果我不把她趕出來,我們和她弟弟就會餓死!”
“你想要糧是吧,行,我給你,不過你得畫押,從此與月兒斷絕關係,不再有任何關係。”
“我畫,我畫押……”
不想被這個狠心的家夥打,又想拿到糧給自己兒子吃,她畫押。
再說,這個女兒早已判她死了。
就算不死,也把她賣給彆人換糧去。
現在跟這大戶人家,都是一樣。
白紙黑字,林正輝寫得清清楚楚,反正這個女人被他打傷,活不了幾年就會死了。
50斤細糧,50斤白麵,還有50塊錢,讓她負傷背糧回家去。
至於月兒嘛,她騎自行車到縣裡了。
林正輝看著這白紙上麵的黑字,還手指印,笑嗬嗬地把這個交給媽媽說:“現在月兒是我們家的人了,媽,回頭找大隊長開個證明,給月兒入戶到我們家裡來。”
“好的,我現在找隊長去。”劉冬秀知道自己兒子有暴力傾向。
特彆是對付這一種人,下手非常狠。
前天,還聽到二女兒說,說弟弟把她家的親戚打斷手,打斷腿,現在還躺在衛生站
裡呢。
剛才沒有打殘這個惡毒的女人,估計是念在她是月兒生母,才給她手下留情。
這年頭的戶口本子,都是手寫的。
然後再在檔案上麵備案。
“三娃兒,山頭上麵的果樹,真的不要澆水嗎?”林義德聞聲趕回來,不過月兒的生母已經離開了。
“暫時不用澆吧,它們長得好好的呢。”林正輝說。
“許多桃樹提前開花了,不是春天才開花嗎?”林義德問。
“梅花什麼時候開花?”
“冬天吧。”
“這桃子樹與梅樹嫁接的品種,開花正常。”
“哦……”
隨後,林正輝開始和爸爸他們談挖魚塘的事情。
魚塘要求二畝地以上。
這年頭裡,沒有推土機,挖魚塘靠人工挖。
不過沒關係,村子裡有兩輛拖拉機。
“天氣這麼乾旱,能挖得出水嗎?就算下雪天,堆雪魚塘裡,也不能滿水啊。”大隊長戴木白說。
“說不定,有雨下呢。”林正輝說。
“要不,建一個大點的水池養魚吧,可以挖半畝地,水泥鋪底。”大隊長給他一個建議。
“這個也不是不行,隻是貴了一點。”林正輝說。
“你家不是有錢嘛,建水泥水池養魚吧,賺到錢之後,再從大隊裡的收益扣出來。”
“……”
現在鴨子,一天產100個蛋,偶爾拿到供銷社裡賣錢去,一天能賺20塊錢左右呢。
不過這些錢,沒有打算給村民分,大隊長先把錢還給林正輝再說。
後麵一批菜出售完後,賣了幾千塊錢,給林正輝結算水泥錢呢。
這錢林正輝不要,但林義德替他收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