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律健就要離開,但還是不放心。
“罷了,這些錢朕親自保管吧,傳我口諭,宣忠孝伯帶人來押運這批金銀。”
一名太監離開了,另一位太監提醒道:“陛下,這裡有些些是銀票。”
銀票?
這年月銀票還能兌換出來嗎?懸啊,難怪會有這麼多的錢。
不過朱律健也不嫌棄,這是大明的銀票,而他現在代表的就是大明。
待江山收複,隻要他還認這個銀票,就沒有人敢不認。
這就相當於,彆人都以為某個兌換券已經作廢了,但實際上並沒有。
那麼提前收集這些“作廢了”的兌換券就能大賺一筆!
咦?今日雙喜臨門啊!
不僅讓他收了500萬兩捐款,還讓他找到了新的商機!
如果他派人去那些淪陷的地方,用真金白銀打折換他們手上的銀票,那等他將其收複,手上的銀票立馬升值有木有!
“難道這就是戰爭的魅力?”
忠孝伯前來護駕。
滿箱的金銀在浩浩蕩蕩的護送中運往皇宮。
而此時,戶部尚書還在睡覺,根本不知道在自己睡著了的這功夫,賬戶進賬五百萬兩,然後這五百萬兩又被劃走了。
想來老人家醒來後也會感慨他們的陛下聖明無雙吧?
要不這麼多的錢,他們這剛立起來的草台班子也沒地方存。
要是丟了,還不得殺頭?
果然啊,他就是為民為官,為整個大明著想的好皇帝啊。
踏著輕快的腳步,朱律健坐上了轎子回宮。
“成功,上來陪朕說說話。”
聽得此話,眾將士無不羨慕。
朱成功便在一道道羨慕的目光中登上了龍輦。
陛下對忠孝伯是真好啊。
如果他們能坐上那轎子,那就是死了也值了。
龍輦的簾子放下,正值夏日,這龍輦的簾子是用竹子一排排串成的,借著落日的餘暉隱約能看到裡麵的人影,但眾人隻是匆匆一瞥,沒敢盯著看。
隻聽他們的陛下,以孫子兵法考究忠孝伯。
什麼實的、虛的、備左則右寡,備右則左寡,什麼五行、五色、五味,什麼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跟隨的兵卒們都聽不懂,但都支棱著耳朵聽,希望日後得了聖眷能做大將軍。
再有就是,陛下與忠孝伯都好博學啊。
當然了,還是陛下更博學些,因為是陛下在考究忠孝伯。
如此博學的忠孝伯在陛下的麵前隻是學生。
各懷心事,一眾人押著金銀,乘著晚霞一路回到皇宮。
翌日。
仁善積福榜更新。
得聖上眷顧的忠孝伯在榜前宣讀聖旨,一月後,陛下將禦駕親征,出征前貢獻最多者,將冊封為首善之家,山河一統後免所有苛捐雜稅百年,貢獻前十者為仁義愛國之家,免所有苛捐雜稅五十年,貢獻前五十者免苛捐雜稅三十年,貢獻前一百者免苛捐雜稅十年,一百以後,凡是捐贈者,無論多少,免所有苛捐雜稅一年。
這道聖旨宣讀完,秉筆太監提著筆將聖旨謄寫到石碑上,隨後很快就有匠人來造字,一時間,整個福州都為之震動,高呼陛下聖明,想報國投軍者不可數,然陛下招兵有限製,很多過了30,又是家裡獨苗的,無不扼腕歎息。
正此時,被全福州百姓愛戴的陛下對帶兵有了全新的體會。
過去軍訓的時候,朱律健覺得左右不分、順拐、不會疊豆腐塊都不是什麼大事,怎麼,走的好看就能將敵人走死?
但在明確的知道這些兵要跟自己一起上戰場,並且還要操作他那忌諱多多,一個不好就有可能將自己炸了的炮彈時,朱律健隻覺冷汗直流。
如果連走路都走不好,他如何敢將炮彈交給他們?
到時候彆敵人沒炸到,自己就將自己團滅了。
“成功啊,再去招一千人,朕要在這一千人裡麵選出一百個足夠穩重,足夠精細,也足夠健壯的。”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