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工部尚書曾老爺子。
“朕……很生氣,也很悲傷,朱以海在登基大典上遇刺身亡。”
“好!”不知哪個傻缺,竟然將心裡話喊出來了。
朱律健與眾大臣齊齊的看去。
隻見站在末尾有一個白白胖胖的家夥。
這傻缺,沒有意外的話,一定是買來的官。
朱律健沒搭理他。
繼續道:“凶手已被帶回,我想聽聽諸位大臣的意思,要如何處置。”
諸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關於這個問題他們想了整整一宿,到現在也沒一個能拿的準的主見。
“禮部、刑部這種問題,依照舊例,殺害王爵,該如何懲處?”
刑部尚書何楷粗黑的胡子一抖。
“殺害王爵,依律,當梟首示眾,屍體曝屍三日,野狗分食。”
朱律健看向禮部尚書。
禮部尚書容貌肅穆,回道“臣附議。”
殿外,敞開的門後,一位太監帶著一臉憔悴的狗蛋。
太監悄悄觀察這位曾與自己一同在陛下身邊當差的少年郎,雖然舟車勞頓,但這位少年的表情倒是堅毅,沒叫也沒喊,就是比離開的時候變的有些沉默了。
“眾愛卿呢?你們都讚同嗎?”
朝臣低著頭,也不交換視線了,倒是頗有默契,齊道:“臣複議。”
“有沒有人認為他不該死的?”
“有!”
我去!誰這麼勇?
此人不懂法嗎?不懂法怎麼站在這的?
眾大臣齊齊的回望,隻見一張胖胖的臉。
那個買官的。
一個買官的也敢大放厥詞,真是……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人傻錢多?
“為何?”朱律健看著這位勇士。
能把自己養的這麼圓潤,可見也是對自己極好的,此人怎不知惜命呢?
“我……臣,臣認為,殺的好!抗旨稱帝,就是反賊,反賊該殺!”
一同買官的瘦子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嘀咕道:“但那人是親王啊,他姓朱,怎可說殺就殺。”
聽到這話,胖子好像剛回過神,“啊這……那個……臣胡言亂語,陛下將臣的話當成屁放了吧,臣胡言亂語。”
眾大臣:“……”
都怪鄭芝龍,這家夥賣官都不看看人嗎?
朱律健一抬手,對等候多時的太監道:“宣旨。”
一道尖聲刺破了這個沉默的朝堂。
大臣們豎著耳朵聽想知道陛下如何處置。
還有就是怨憎那個活下來的人,怎麼就活下來了呢,給陛下還有他們憑添難題。
但很快,聖旨上的內容令所有人心神為之一振。
這是一道廢詔,廢朱以海的王爵,一擼到底,直接削成罪民!
狠啊!陛下好狠!雖然這也是個辦法,但朱以海畢竟已經死了,還流著朱家的血,就這麼給削了……
如此,朱以海的親眷、子嗣、那些陛下的侄孫,就都沒了未來,成了罪民。
聖旨宣完,朝堂寂靜。
“眾愛卿以為如何?”
“陛下聖明!”
有人拜倒,其餘大臣紛紛拜倒。
哪怕是想要名垂青史的言官今日也特彆的安靜。
“宣狗蛋進殿。”
立身在門後的狗蛋晃了晃神,在太監的引領下,木訥的走上朝堂。
朱律健盯著狗蛋:“狗蛋,朕沒了一個親人,也多了一個親人,朕賜你朱姓,名成義,封忠勇伯。”
朱律健一揮手,對太監道:“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