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字也不相信。
何瑤倉皇離開。
喬時宴看向金秘書:“停掉對林若的打擊,至於以後……就看他的造化吧!”
金秘書問:“因為何小姐的求情?”
喬時宴嗤笑一聲。
怎麼會?
這種矯情的女人,他看一眼都煩……
下午,喬時宴約了人打高爾夫。
兩局球下來,喬時宴輸了200萬,那位黃總親熱地攬著他的肩背:“喬總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哪!今天沒有發揮好!怎麼樣,可要給老哥我一個麵子待會兒喝個小酒放鬆一下。”
一說放鬆,幾個男人都笑得意味深長。
喬時宴亦淡笑。
不過他沒有那個心情,也沒有那個狀態,便婉言謝絕了。
回去的時候,下起了細雨。
黑色卡宴車擋前,雨刮器不停左右擺動,但刮掉雨水又有新的雨滴纏了上來。等紅燈時,喬時宴習慣性地點了一根香煙,然後看了看手機。
孟煙仍未發微信給他。
電話也沒有一個。
他心裡不快,舌頭頂頂口腔,目光陰鬱。
車開得慢,到酒店的時候差不多是夜幕降臨了,車窗上的水珠被霓虹點綴得五光十色的,朦朧失真。
喬時宴將車熄火。
他坐在車內把玩手機,有好幾次,他都幾乎撥了孟煙的電話。
但最後他還是沒打。
他打開車門下車,穿過酒店大堂又走進電梯,穿梭過長長的空寂過道……明明四周的一切都是那樣繁華,但他心裡卻是空虛的。
他心想,隻要孟煙肯低個頭,他們就能和好如初。
但她不願意。
“叮”地一聲,電梯門開了。
喬時宴拿出門卡,正想開門,目光凝住了。
秦詩意蹲在他的門口。
她看起來十分狼狽,一頭黑色波浪長發被雨水打濕,身上的大衣也濕了個透,更彆說那隻義肢七零八落地散在她身邊。
她的裙子半邊是空蕩蕩的。
喬時宴心裡一緊。
他緩緩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她,但語氣卻是溫和的:“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好了留在柏林不回來了嗎?”
秦詩意仰頭望他,一開口嗓音沙啞可憐:“快要過年了!我在那裡很冷清,傭人待我也不好,她們總是假裝聽不見我說話,存心不落落我……時宴,我求求你讓我回國好不好?我保證不會影響你的家庭生活,我隻想有一個棲身之處,我甚至不求你過來看我。”
她泣不成聲:“我在柏林,真的很孤單。”
喬時宴不為所動。
他跟秦詩意說:“你必須離開!我會讓金秘書幫你訂最快的航班。還有……以後不要再回來了。”
他心狠,秦詩意掩麵哭泣。
但喬時宴沒有很絕情,在她離開前,他還是幫她開了酒店的房間,還請了醫生叫了晚餐……
秦詩意想留他過夜,他沒肯。
他離開時,秦詩意在他背後輕聲開口:“時宴你現在開心嗎?你如果婚姻幸福的話,你又怎麼會住在酒店裡?一個男人身邊沒有女人照顧,怎麼能算得上美滿?”
這些話,戳中喬時宴的痛處。
他步子一頓,但沒有留下。
……
他有意守住身子。
當天夜裡,報紙上卻登了他的花邊新聞,這一次不是女明星或者是會所女人……而是秦詩意。
他送秦詩意去酒店時,她坐在他的副駕駛。
照片是抓拍的。
他望向秦詩意的眼神,被拍得曖昧,說不上清白二字。
他們的緋聞鋪天蓋地,都在傳喬氏集團的總裁不忘舊愛,在夜裡跟舊愛約會整個夜晚,更傳了他跟秦詩意在同居,他豪擲千金為秦詩意購下上億豪宅。
金秘書打電話過來,
她擔心地問:“喬總,要不要壓下來?”
喬時宴洗了澡,隻著雪白浴衣。
他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外頭無儘的夜色,眉眼儘是落寂:“不用!”
金秘書欲言又止。
喬時宴掛了電話,這一晚他沒有睡覺,一直在喝酒一直在等孟煙的電話。
他盼著她吃醋。
他盼著她叫他回家,隻要她一個電話,他立即收拾行李回家。
但是整個夜晚,他都沒有等到孟煙的電話。
秦詩意回來,
她……像是毫不在意。
天微微亮。
喬時宴接到了金秘書的電話,金秘書告訴他:“喬總,這幾天一直下暴雨,到柏林的航班暫時無法正常起飛,秦小姐那邊……”
“讓她先住著吧!”
“雨停了,再將她送走。”
……
喬時宴心情不好,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狠狠喝下一大杯酒。
若說,原本他還能厚著臉皮回去,這會兒鬨出了秦詩意的事情,孟煙又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他更加不好回去了。
兩天後,他應酬喝得大醉。
他坐在車後座裡。司機送他去哪兒,他隨口報了個地方。等他到地兒時,才發現是秦詩意住的酒店。
正想離開,
酒店房間門卻開了,是秦詩意驚喜的表情:“時宴,你終於肯過來看我了!”
說完,她上前熱情擁住他。
她輕聲呢喃:“時宴,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