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我的觀察來看，你的魔力狀態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
“你的魔力性質發生了一些變化，”羅勒語氣嚴肅，“你的身體素質也在持續提升，遠超正常人的生長速度。但是……”
“但是什麼？”
“這種變化的來源，我說不上來。”羅勒放下長杖，看向莫林的視線有些擔憂，“莫林同僚，你經曆了什麼嗎？”
“噢，那倒沒有。”莫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還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嗎？”
“對了，你之前持續出現的體虛、精力不濟的症狀，似乎也得到了改善。”
莫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這種事就不用特意提了吧……”他擦了一把並不存在的冷汗，“還有，這種事你是怎麼檢測出來的啊。”
羅勒絲毫沒有察覺到氣氛的尷尬，認真回憶著腦海中的記錄：“這是很重要的觀察指標，從魔力的活躍程度和身體機能的協調性就能看出來。”
簡單來說就是在羅勒的眼中，之前的莫林看著就一副腎虛的樣子。
“你不會把這件事也寫到你的筆記本裡了吧？”莫林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看向羅勒。
“當然了……”
莫林眼角抽搐了一下：“現在把那一條給我改了！”
“可是，你剛剛說不要……”
“就這一條，必須，現在！”不等羅勒把話說完，莫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
羅勒若有所思地看了莫林一眼，雖然不明白，但是照做。
在他看來，這些變化都相當罕見且值得研究，但莫林卻隻在意那條關於體虛的記錄。
難道對於人族來說，這是一件非常糟糕的身體狀態嗎？
“莫林同僚，出於對摯友的關心，我還是得問一句。”羅勒單手合上了筆記本，“你是不是和某些危險的東西有過聯係？”
莫林抬了抬眉：“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直覺。”羅勒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嚴肅，“雖然我們並不信仰著某一位神明，但我認為，並不能完全信任那些無法理解的存在。”
說實話羅勒頂著青一塊紫一塊的臉說出如此一本正經的話時，說服力直線下降。
“說實話，你才是應該去保健部的人。”
羅勒又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帶著傷：“我總覺得這些傷不像是魔力暴走造成的……”
“沒事，這都不重要。”莫林乾咳了一聲，目光不自覺地瞟向了一邊，“重要的是你這次保護了很多人，回宿舍好好休息吧，我也有點累了。”
“精神狀態飽滿的情況下也算累嗎？”
“心累，心累懂嗎。”
隨著莫林的行動，似乎有什麼軟綿綿的東西從他踩過的地方溢出，融合成一團圓滾滾的東西不斷向著他的方向靠過去。
這才是交易中屬於莫林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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