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名字？”
“薇爾……妮絲……”
“剛剛我說的事你記住了嗎？”
“不能獨自……行動，人形……穿衣服。”
莫林點了點頭：“握手。”
薇爾妮絲伸出了還不能完全化形的手，搭在了莫林的手上。
“好狗好狗。”莫林反手摸了摸薇爾妮絲的腦袋。
薇爾妮絲用腦袋蹭了蹭莫林的掌心，頭發像是融化了一樣半裹住了他的手。
莫林在心底歎了口氣。
如果祂是被莫林召喚過來的話，事情還容易解決，但是祂是自己把自己召喚過來的，莫林也沒辦法把祂送走。
薇爾妮絲還是保持著人形蹲坐在床邊，抬頭望著他。
邪神往往缺乏常人的情感，祂們追求的永遠是混亂與破壞，這是刻在本能中的東西。
但眼前的薇爾妮絲顯然不太一樣。
“我的魔力足夠你停留在這裡多久？”
“不知道……”薇爾妮絲的聲音輕得像是耳語，“不會……給莫林添麻煩。”
看著薇爾妮絲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他又說不出拒絕的話。
“既然你要留在這裡，那就需要學會更多人類的規矩。”莫林歎了口氣，但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寵溺。
薇爾妮絲歪著頭，黑色的發絲如流水般輕輕搖晃，她似乎很喜歡這個提議。
薇爾妮絲的動作突然凝固了，她歪著頭，視線警惕地轉向房門。
“咚咚——”
“莫林，你在房間裡嗎？”是查爾斯的聲音。
“快藏起來！”莫林壓低聲音對薇爾妮絲說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讓祂藏起來，但是讓查爾斯看到了這種奇怪的“人”肯定沒什麼好事。
薇爾妮絲眨了眨眼，看了看四周。在莫林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身體突然化作一團黑色的液體，鑽進了莫林的衣服裡。
“喂！等……”
查爾斯又敲了敲門。
莫林僵硬地回應道，感受著那團不安分的液體在自己身上遊走：“我在。”
冰涼的觸感從脊背攀上肩膀，然後是手臂……這家夥，居然把他當作藏身處了！
拉開門，查爾斯正用手肘撐著門框：“我親愛的兒子，怎麼不來看看你敬愛的父親呢？”
“我在禁閉室裡坐了很久，再不休息屁股就要變成三瓣了。”莫林假裝整理袖口來掩飾那裡不自然的蠕動。
查爾斯像回家了一樣坐在了莫林的椅子上：“露塔聽說了我過來了這件事可是立刻無視禁足令，就跑來看我了。”
“讓自己的女兒無視學院的禁令你好像還挺自豪。”
“禁令禁令，這些都是小事。”查爾斯擺了擺手，“這次搞不好的話可能真的就見不到了呢。”
“戰場的情況有那麼糟嗎？”
“如果光明議會的人來的早一點，說不定事情會很簡單。”查爾斯歎了口氣，“不過也多虧了他們沒有來，才讓我見識了一個有趣的年輕人。”
“還有人能讓你覺得有趣？”莫林已經知道他說的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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