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四人再次安排去運輸井架設承重柱。
參加完班前會,李鬆濤對劉建民和彭明遠說:“下午礦生產科和安全科的會來調查1573通風井報廢原因。
坑口和工區有關領導都會到場。
你們兩位還有風鑽工都要在場。
然後去坑口辦公室開個事故分析會。”
彭明遠知道前世在事故分析會上,受傷住院的劉建民,跟前去探望的礦安全科領導,說安全棚垮塌是因為彭明遠使用的木料太小,無法承受幾噸廢石的重量。
當時彭明遠也沒有提出有力的反駁意見,所以最後給了他一個處分。
這一次肯定不能再出現一樣的結果,不然就白白重生一回了。
開完班前會,回到支柱組休息間。
李世寬提議:“把斧頭不磨利,還有鋸子也有點鈍了,需要用銼刀削尖,鐵鑿也沒有幾根可以用了。
反正老謝還沒有來。
不如花一個小時,先把這些工具處理好。”
幾人都表示沒意見。
張衛東拿鋼銼去磨鋸子,李世寬去磨斧頭。
劉建民和彭明遠燒爐去回爐鍛鋼鑿。
工具房後麵有一個鍋爐房,生火加入木炭,把幾人的鋼鑿放入火爐燒紅。
彭明遠拿出一包大前門,給劉建民遞了一根,自己一根,點著後抽了一口。
他說:“劉師傅,下午的事故分析會,不會把責任推到我們身上吧?”
劉建民說:“關我個屁事,我都沒有上過通風井。”
他說:“掘進過程中遇見鬆土層,應該不關風鑽工,不關支柱工的事,應該是地質采礦技術員的事,對於地質情況他們不能做出預判,要負主要責任。”
這一次他沒有上過通風井,所以他不知道使用支柱木材情況。
理所當然地認為是采礦技術員的責任。
前世除了彭明遠背了個處分之外,采礦技術員柳一鳴也同樣背了一個處分。
彭明遠跟柳一鳴平時關係也相處得比較好,他當然也不願意好朋友挨處分。
他說:“人家采礦技術員也沒有火眼金睛,就可以看出十幾米之外有一個鬆土層?所以也沒有辦法做出準確判斷的……”
劉建民說他:“那些采礦技術員每天提個油漆桶,在岩壁上做個記號就可以下班,坐辦公室吹風扇,天天舒服得像老爺,不像我們累得像狗,你何必替他們說話。”
彭明遠勸道:“人家是讀了幾年書才有資格做這工作的,誰都不容易,所以沒必要把責任推到某個人身上。總體來說,這就是一場意外……”
劉建民點頭說:“說得不錯,我跟那個柳一鳴也沒有什麼仇。”
鋼鑿燒紅了,要用鐵錘鍛打削尖,還要經過淬火。
淬火後要放入一處冷卻,底下要留一粒米高度的水。
十幾分鐘後才算是完工。
近一個小時,幾人完成了鋪助工作。…。。
安全員謝春禮過來問他們幾個可以去巷井了沒有。
李世寬說:“我們在等你,把工具準備了一下,現在就去。”
謝春禮說:“叫我去坑口辦公室開了一個會,耽誤了一點時間。”
幾人背上工具,來到了1575運輸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