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
“秋生,去報個信,就說咱院子裡抓到了個破壞分子……”
那三爺安排的那叫一個利索,都沒讓人多喘口氣。
“等等!”
唐根生實在沒辦法,嗷了一嗓子。
“休要狡辯!現在人贓並獲,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說!”
那三爺挺著胸脯,理直氣壯,義正言辭。
“那個,那個,要不先打開看看。”
唐根生說著話,注意力卻一直放在魏東來身上。
這家夥手裡有殺傷性武器,能致命的。
“秋生,你把包袱解開。”
魏東來的聲音有些沙啞,隱隱帶著點金屬摩擦的感覺。
唐根生還是頭一次聽到他說話,有意看他的喉嚨,猜測他是不是聲帶受過傷。
“彆動!”
<
br>????槍口晃了晃。
唐根生嚇了一跳,趕緊恢複到鵪鶉的姿勢。
當掌勺師傅也不是沒練過紮馬步,可也沒沉這麼深過。
也不知道是姿勢不對,還是太緊張嚇人,沒兩分鐘的功夫,唐根生就覺得自己小腿肚開始打顫了。
大包袱先被解開。
不是電台,是高檔成品衣服那種特製帶夾層的硬紙殼。
紙殼被順手打開,露出了裡麵的物件。
一套華達呢麵料的黑色衣服,中間的白色棉衣很顯然,是襯衣。
明顯是一整套高檔成品製衣。
魏東來凝重的神色稍稍緩和,接著便微微皺眉。
那小包裹怎麼看也不可能是電台。
那三爺的消息有誤?
難道這新搬來的小夥子不是敵特?
自己拔了槍,還踹了門,這要鬨個烏龍,可咋交代……
唐根生可不知道麵不改色的魏東來,此時心裡的退堂鼓演奏已經如火如荼開展起來了。
他還在小心翼翼的紮馬步,偷瞄著魏東掌握著自己命運的那根食指。
曲師傅的包裹也被解開了。
感覺像是跟大師兄的菜刀木盒同根同源似的。
區彆是沒那麼新。
拉環處都有些包漿了。
那三爺想是也有點著急,直接拽著拉環把木盒掀開。
木盒隨著蓋子掀開,四周木板同時散開,平鋪成一個平麵。
每個板子上都固定著幾個物件。
“這些是什麼?”
魏東來開口問,淩厲的語氣不自覺弱了三分,跟最初那聲‘不許動’天壤之彆。
“我,我師父送我的喬遷禮物,做,做菜用的雕刻工具。”
“做菜用的?”
“雕刻工具?”
“大哥,我是個廚子啊,鐵道部京城鐵路局旅行服務所,12/13次列車餐車廚師長唐根生,外套右口袋裡有我的證件……”
魏東來露出尷尬的表情,收起了黑五四手槍。
那三爺繼續落實信息的準確性,真的從外罩衣的口袋裡找出了鐵路部門工作證。
照片和名字信息都吻合。
老臉漲的通紅,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躲起來。
“那個,那個……根生同誌呀,都是誤會,這個,那啥,都是誤會,誤會……”
唐根生一屁股坐回到馬紮上。
幸虧我年輕,心臟好,腿腳好,腰也好。
不然突然地來這麼一下子,八成就得當場厥過去。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