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乾抹淨的小韭菜們挨了一頓雞飛蛋打,擱碗裡暈頭轉向混作一團。
熱鍋倒油,等油溫七成熟時,將整碗倒入鍋內。
翻炒至韭菜斷生,蛋液凝化。
再來兩個顛勺,用倒扣的炒勺將它們混在鍋底,拿一隻圓盤扣進鍋內。
十來秒鐘後,一隻手掏著盤底,一隻手將鐵鍋倒扣。
韭菜炒雞蛋便凝成漂亮整齊的一整盤。
林靜伸手接過盤子,放到八仙桌上。
還沒來得及回身,就被一雙手臂緊緊箍了起來。
背靠唐根生結實的胸膛,屁股也有清晰的觸碰。
“大白天的,孩子還在裡麵呢……”
林靜壓抑的聲音很輕,喘息聲很濃,還有些微微顫。
禁忌的魅力一旦被開發,就很難再次被遏製。
何況林靜還是生平第一次感受到那種快樂。
怪前夫實在不行。
更怪唐根生實在太行。
於是食髓知味,內心渴望至極。
林靜便也無法逃離誘惑的俘虜。
三分鐘後。
鍋蓋頭鼓著腮幫子跑出院子,他要去北新橋百貨商店打醬油。
小孩子被塞了一嘴香噴噴的肥肉片子,倒騰著兩隻小短腿,下意識就過供銷社的店門而不入。
根生叔刻意交代,一定要到北新橋百貨商店打黃豆醬油。
唐根生總是給鍋蓋頭甜嘴吃,這次更是拒絕媽媽的阻攔,給自己夾了滿嘴的肉……
路雖遠但誌恒真。
孩子相當聽話。
牢記一定要把揣兜裡的酒心巧克力吃完再回家。
灌滿了的醬油瓶子抱在懷裡,鍋蓋頭邁動小短腿費力的翻跨門檻時,遇到了推著自行車要外出的唐根生。
“叔,叔,醬油我打回來啦。”
鍋蓋頭童聲清脆嘹亮,小臉上揚著,嘴角還有幾粒巧克力沫決然矗立著。
“是嘛,家明真棒。”
唐根生探手揉了揉鍋蓋頭的頭發,壓低了聲音又道:“叔給你的零嘴吃完了嗎?”
“吃完了,叔,可好吃了……我也想讓媽媽吃,叔,你家裡還有嗎?”
真是乖孩子。
有好吃的還惦記你媽媽。
“回去吧,你媽也吃著好吃的了,放心吧。”
“再見,叔。”
鍋蓋頭晃動著小腿,往西跨院跑,頭發一顛一顛的,不時的跳動幾下。
像是手臂不擺動,背著勁兒呢。
半個小時,對很多人或許都能來上兩回。
但就唐根生而言,隻能算草草結束。
都算不得一次正常水準。
他不算儘興,但林靜卻再一次酣暢淋漓。
人與人的差距是很大的。
鍋蓋頭喊‘媽媽’的聲音從外間屋屋門響起。
剛提起褲子的林靜胸腹中,幾乎是溢滿了當女人的幸福。
當年那道一直潛藏在林靜腦海中的身影,經曆了歲月的衝刷,又扛下了時光的侵蝕,早已斑駁不堪。
一股股發自內心深處的歡愉雀躍,像是極品的顏料,在林靜的心底折返粉刷了四遍。
覆蓋的不說嚴嚴實實吧,也得堪稱毀屍滅跡。
“家明,把醬油瓶放櫥櫃上再去洗手,洗完手吃飯……”
鍋蓋頭聽話的‘哎’了一聲,放下醬油瓶子,轉身往門口臉盆架走。
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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