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敢說嫂子不值錢?
唐根生第一個不答應。
所以,在下午三點四十二分鐘前。
唐根生唐大廚大展拳腳,大顯身手,一邊做飯一邊口若懸河。
讓親親嫂子林靜著實享受了一頓美美的粗茶淡飯,細嚼慢咽。
趕山踏海,降雲逐浪。
最後林靜實在被唐根生哄的忒開心。
嘴也合不攏了。
腿也說不出話了。
整個人趴在拔步床的床沿兒上,歇息了二十多分鐘才活過來。
“你要死呀~都不知道輕一點……”
林靜有氣無力的嬌嗔道。
“是你說再快點,再用點力。”
唐根生故作委屈的回應。
他此刻正掀起書桌卡座,從裡麵開了封的一條華子裡往外拿。
直接拽出來了兩盒。
他打算一盒放床頭,一盒揣兜裡。
幸福時刻沒能點上一支煙,實乃憾事。
“那是一開始呀,後來我說不要了。”
女人最擅長的技能,不就是口是心非嗎?
唐根生撇了撇嘴。
不予置評。
當然,這表情,這動作,也不會當著林靜的麵上演。
他想幫對方留點臉。
瞧,好男人就這麼體貼。
“我以為你是故意逗趣呢。”
唐根生依舊一臉委屈。
林靜心情有點抑鬱,剛才的親密接觸中,唐根生敏銳的感受到了。
可彆因此得了抑鬱症。
必須從一開始就消解於無形才好。
“哪有!”
林靜晃了兩下小腿,帶動兩隻小腳丫踢踏床板,發出兩聲錘擊悶響。
啪~!
林靜屁股挨了一巴掌。
唐根生坐回到床沿兒,都沒來得及點煙,就扇了林靜屁股一巴掌。
或許這也不是懲罰,是一種逗趣。
也可能純粹就是手掌的自我意願,想要跟林靜的另一張臉蛋子切磋切磋手感。
林靜不是總吃虧的主。
她一揚下巴,抬頭,扭頭,探頭。
動作熟練的就跟經過千百次排練過一樣。
啊~唔!
唐根生立馬挺起腰板。
好懸沒捏爆還沒來得及拆封的煙盒。
嫂子,你在玩火兒。
唐根生眯著眼,低頭看。
什麼也看不到,隻有一頭烏發披散著,遮蓋住了全部明媚的春光。
《阿刁》是一首歌。
一首充滿了生命的力量和人生感悟的歌曲。
這首歌通過描繪禿鷲棲息在山頂,寓意了阿刁對自由的追求。
雖命運多舛,也堅強不屈。
不妥協、不放棄。
最終迎來磅礴的氣勢,造就情感的張力。
一時之間,唐根生也好,林靜也罷,都顧不上說話了。
寂靜的房間裡。
隻有一小隻米老鼠偶爾偷食的吧唧聲。
半個多小時後。
洋火劃過火柴盒的響聲,白磷燃起的響動才在屋子裡出現。
接著,便是唐根生深吸了一口煙,重重吐出煙霧的悵然若失。
“家明還在屋裡睡覺?”
“唔~”
“不怕他半路醒了找媽媽呀?”
“唔~唔唔~”
“給,喝口水吧。”
孤獨,孤獨,孤獨……
有搪瓷缸子放在床頭矮櫃上的響動。
“你把我小衣遞過來……”
“還有褲子……”
“哎呀,我得快回去,隻怕家明真醒過來了。”
“我一會兒做飯,做好給你們娘倆送過去。”
“那你快些出去啊,再給我兌盆水過來……”
“有什麼獎勵?”
吧唧。
唐根生邊係褲帶邊走出拔步床。
來到外間屋,將毛衣往下拽了拽下擺,已經順利恢複到居家好男人的日常狀態。
從甕裡舀了一瓢水,又從櫃子上拿了暖壺,兌成溫熱,拿回屋裡。
“哦,對了,關師傅中午打發人過來了一趟,問工程要不要停一停。”
“為什麼?”
“可能你家的事情,關師傅也知道了吧。”
拔步床小長廊裡,有淅淅瀝瀝的水聲。
林靜已經可以做到一邊清洗,一邊用平常心的語氣跟唐根生交流了呢。
真是好大的進步呀。
或許她此刻臉頰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燙的都能攤雞蛋。
可進步就是進步了。
還是狠狠的一大步呢。
“傳這麼快?”
“人命關天,可不是小事兒。”
林靜想了想。
也可能是某些清洗動作不方便開口,怕尾音兒帶著勾魂奪魄的挑逗。
淅淅瀝瀝的嘩啦聲停下後,才重新開口說道。
“唉。多事之秋啊。”
唐根生歎了一聲:“談好的事情,如果能開工,就正常開工吧。正好我這段時間不出工,可以自己看著……”
“就是說,用不到我了唄?”
“用,怎麼舍得不用。剛剛不還用了嘛,三個多……咦,四個多小時了呢。要不,再用個把小時?”
“彆。不要了。”
林靜聲音裡透著些許歡悅,一絲的後怕和恐懼。
“關師傅說這兩天去給他個信兒就成,你明天找他一趟吧。”
“好。我明天過去找。”
唐根生應了一聲。
他掀開棉簾子出屋,就在門口,連台階都沒下,拽了一顆大白菜又回來。
“白菜粉條燉五花肉,辣椒炒雞蛋,再燜一鍋米飯,行不行?”
“吃這麼好,我敢說不行嗎?”
後半個聲音清晰了不少。
裡間屋內,林靜提上褲子,把棉簾布攏起來,分彆掛到了兩側鉤子上。
至於朝著南邊窗戶的小窗格上的布簾,就耷拉著吧。
雖然有些紅腫,可真的來了興致,非要耕地……
也不能讓愛人硬憋著。
不得不說,林靜想的很周到。
疲累,但很開心。
這代表著自己的魅力依舊在。
她不管彆人怎麼看,隻要保持對唐根生的吸引力,便足矣。
林靜來到外間屋。
把臉盆裡的水倒去門外,還多舀了一瓢涼水,晃蕩了幾下,又倒了一次。
“我明天去供銷社再買個盆,專事兒專用吧。”
唐根生專注在案板上切菜,耳聰目明也沒錯過林靜的忙碌。
林靜情緒還飄著,沒徹底落地呢。
走過來,從後麵摟著唐根生的腰,臉頰貼上後背,摩搓了好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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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溫柔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