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懵了的小笨雞早被扒光了衣裳。
今日又遭逢大難,遇到了唐家祖傳的3S級武器裝備。
斬骨刀+土陶包漿大砂鍋。
可算是倒了血黴。
先是想要在案板上躺平。
結果被刀削斧砍折磨了一通。
躺平不成,索性擺爛。
但擺爛也不能安安靜靜的消停。
丟砂鍋裡嗆水。
還怕它這些天被塞在雪窩子裡適應了外麵冰冰涼的溫度,給來了個火上加溫。
非要造就一處冰雪兩重天不可。
最後鍋裡水忍不了,替小笨雞鳴不平。
一個勁兒的沸騰翻滾,吵著鬨著要罷工。
氣的唐根生乾脆把蓋子蓋上。
按住她們。
打壓她們。
就見不慣這種沆瀣一氣的玩意兒。
經過一係列粗暴又殘忍的操作,小笨雞徹底服了。
服服帖帖。
被捋順了的小雞仔沒了倔勁兒,連放屁都是香噴噴的。
香的流油。
跟她一起造反的那些水也沒轍了。
頹了。
再也沒了上進心和同理心。
整天和雞油混在一起,也從清淡寡味變得中年油膩,再跟著近雞者香。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
嘿嘿,因為唐根生在砂鍋裡埋伏了臥底。
臥底名字叫:板栗。
隻要在合適的時機,以合理的方式派進去潛伏。
期間,要充分運用三十六計中的計策掩飾真實意圖。
譬如調虎離山、掩耳盜鈴、趁虛而入……
同時掩蓋臥底的真相。
當臥底成熟成長到可以影響這個群體的時候,便是唐根生摘果子的最佳時刻。
香飄四溢,整個屋子都充斥著讓人口齒生津的氣息。
嗯,隱隱聽到西廂房劉嫂又開始了親娘教子。
哎呀,罪過。
實在是罪過。
唐根生把砂鍋端到一旁,將大炒鍋放在爐火上烤熱。
熱鍋冷油是炒韭菜雞蛋的秘訣。
韭菜和雞蛋直接混在一起,加上祖傳秘料和精鹽,充分按摩,攪拌。
讓它們攪合在一塊兒。
必須達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界。
再在它倆你儂我儂甜甜蜜蜜時,下油鍋。
用火辣辣的花生油將它們徹底鎖死。
固化之。
最後再給它們的屍體扣上一頂沉甸甸的白帽子。
捂嚴實,再倒數五個數。
最後掀翻鐵鍋,讓韭菜和雞蛋完美塞在白瓷盤做的帽子裡。
這叫什麼?
叫狡兔兩窟,也叫混淆視聽。
目的是為了毀屍滅跡。
讓它們即便是死了,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背了黑鍋?還是被戴了高帽。
越是死不瞑目的韭菜炒雞蛋,吃起來才最美味。
才會越嚼越香。
畢竟,不經曆風雨,怎麼見彩虹。
大鋁鍋回到了爐子上。
裡麵熱了八個千層戧麵大白饅頭。
就衝這數量,即便是二合麵窩頭也足夠豪橫。
唐根生置辦的全是白麵饅頭。
比八一麵還要白淨的呢。
至於分配方麵……
鍋蓋頭一個足夠。
林靜兩個打底。
這還是計算了兩碗雞湯的情況下。
畢竟她需要營養。
一張嘴喂兩個人。
唐根生三個饅頭起步。
即將當爹了,開森。
心情好,胃口就好,能吃是福。
有福,就多吃。
嘿嘿,邏輯閉環了。
“家明,吃完了飯……”
林靜又準備開始安排。
然而——
“叔,我吃飽了回屋睡覺,能多拿兩本新的小人書嗎?”
鍋蓋頭是個好孩子。
沒等親媽說完,就直接向唐叔叔發起了帶有明確交換條件的發問。
這究竟是巧合?
還是故意的?
家明是真的懵懂?
還是假的憨傻?
不是吧?不是吧?
難道家明竟然是小BOSS?
“當然可以。”
唐根生摸了摸鍋蓋頭的腦袋,很自然的誇讚:“我還真挺稀罕這個小家夥的。”
“那讓他認你當乾爹吧?”
林靜眼珠一轉,當著鍋蓋頭的麵,刻
意的道。
“好啊,不過這種事不能隨便,回頭我找一大爺問問,咱認親就認的正式點。”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啊。”
林靜緊追不舍。
唐根生壓根沒想逃。
所以沒有你追我逃,插翅難逃的典故。
“逼不逼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
唐根生眨了眨眼,若有所指的道。
可惜隱喻太前衛,即便是林靜,也半晌沒反應過來。
或許是某個用詞太粗鄙了吧。
唐根生也沒轍。
鮑魚是海鮮。
京城這年頭的海鮮,除了蝦皮也就是年前從渤海灣運過來的帶魚。
鮑魚這種物種,不知道林靜知不知道。
你,說到海鮮。
唐根生後知後覺的想到了生蠔。
自己除了爆炒腰花、韭菜炒雞蛋和板栗燉雞湯外,其實還可以補充生蠔。
嗯,也真的隻是後知後覺。
因為大概率不用再補。
消耗減半,需求量一下子就降了下來。
沒有那麼大了呢。
唐根生看著坐在對麵的林靜。
覺得她再瘋狂,也不至於枉顧肚子裡的胚胎於不顧。
就算她想不顧忌,唐根生也能義正言辭的不答應。
隻不過,唐根生還是誤判了林靜的果決。
被唐叔手藝撐的兩步一打嗝的鍋蓋頭,被三本小人書哄騙,隨著親媽回中院西廂房睡覺去了。
據說屋裡爐子滅了,林靜沒點。
給兒砸多蓋了一層被子。
雖然有點沉,但絕對保暖。
“放心吧,上炕前讓他尿過尿,不怕尿床。”
唐根生:……
我肯定知道鍋蓋頭不會尿床。
我擔心的是孩子嗎?
是孩子他娘。
希望今天能溫柔點。
彆瘋。
彆咬。
彆太吵。
唐根生心亂如麻。
不知該從何處下手,才算委婉的提醒。
要溫柔以待,要徐徐圖之。
很久之後。
唐根生這盤菜……
被林靜吃飽了。
過程可以適當的變通,但結果必須要達標。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