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虎須都吻合‘六’這個數字,連位置都幾乎照搬。
如果其中沒有貓膩,那絕不可能。
因為這個圖像,是唐根生那個富一代媳婦為他七周年結婚紀念日親自找人設計的。
設計這款圖片的設計師,是唐根生三娃的親媽。
虎須是六根,第三根最長,第四根次之,都有著其獨特的寓意。
這,這是要鬨哪出?
夏濛。
你究竟是誰?
唐根生的‘萬元戶計劃’夭折了。
他現在坐立難安。
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
唐根生心思
亂糟糟。
被冷風一吹,醒過神來。
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院子裡。
不知什麼時候,竟然連棉大衣都穿在身上了。
去?
還是不去?
唐根生回過頭,看向自己的房間。
裡間屋和外間屋的燈都已經熄滅。
自己剛才恍惚間,已經做了這麼多事情……
去吧。
唐根生咬咬牙,裹了裹大衣,邁步繼續出了門。
黑芝麻胡同距離蓑衣胡同並不遠。
唐根生順著小胡同七拐八繞,便來到了那五那主任的院門口。
門早已插了門栓。
門縫緊緊的閉合。
叫門?
會不會……
萬一是……?
該怎麼辦!
唐根生走上台階,捏住門鈸上的扁葉打算扣門。
四合院的敲門方式不是攥拳頭哐哐砸門,那顯得太業餘了。
四合院用來扣門或者出門時拉拽關門的物件叫門鈸。
門鈸又叫門環,門簪,由鐵或者銅所製,裝飾在四合院大門左右各一個,程對稱位置。
因為形似打擊樂隊中的‘鈸’,故稱為‘門鈸’。
門鈸,多是圓形或者六邊形、八角形,中部隆起像半個球麵,上有鈕頭圈子,吊一扁葉狀配件,俗稱‘扁葉’,也就是門
環。
是唐根生捏住叩擊之物。
那五院子的門鈸是獸首形狀。
獸麵門鈸又叫‘鋪首’,獸麵似獅非獅,似虎非虎,似龍非龍,也有人說是‘螺螄’。
螺螄粉的螺螄。
唐根生眼神掠過獸麵,突然猛地一驚。
隨即整個人都清醒了。
忍不住後撤了兩步,就在兩個呼吸間,整個後背都像是被打濕了一樣。
唐根生閉上眼睛,深深調整著呼吸。
十幾個呼吸之後,唐根生再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他又看了看紅漆大門。
在門鈸上停留久了些。
隨即轉身,毫不猶豫的大踏步離去。
他此時身份是1955年的廚子。
已經有了三個女人。
剛剛扯了證,有了外籍非種花家血脈的妻子艾米諾娃。
一切都在默默有序的按心中所想在開展。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有任何意外發生的好。
唐根生身影消失在蓑衣胡同。
那五的5號院紅漆大門的門鈸上,被唐根生捏過的扁葉,無風自動,敲打在輔首之上。
像是有奇異的韻律。
其實,鋪首的獸麵形是龍生九子之一的‘椒圖’。
相傳椒圖形似螺蚌,性格內斂,厭煩人生,故喜歡閉鎖。
因此,世人將其裝飾在門鈸的位置並銜環,象征著堅固與安全。
《後漢書.禮儀誌》記載:施門戶,代以所尚為飾。商人水德,以螺首慎其閉塞,使如螺也。
唐根生匆匆回了黑芝麻胡同四合院前院西跨院。
壓根沒關注院裡已經停了自己的二八大杠。
魏家嫂子回來了。
隻是唐根生現在心不在此,甚至連院門都沒關,徑直進了屋。
轉身插門。
沒有開燈,也忘記了悶爐子。
一頭鑽進了裡間屋拔步床。
脫衣上床,鑽被窩。
像是被人到家脖子上似的,倒頭就睡。
睡不著也硬睡。
睡的時候,唐根生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渾身時不時的顫抖。
麵色煞白,像是低血糖了一般。
夜深人靜。
房間裡隻有唐根生的喘息聲。
很久很久。
喘息從急促逐漸平緩,再到不仔細甄彆,就了無聲息。
剛剛。
就在唐根生站在那五院門口,抬臂想要敲門的同一時間。
飛在大洋上空,蓋著毛毯在淺睡的唐生月猛地睜眼。
下意識扭頭,看向某個方向。
眼眸清澈冷厲,卻又悄然有兩行熱淚順著眼角滑落。
突然就有點心塞。
卻又在瞬息之間變得有些暢快。
感覺很奇妙。
這已經是唐生月攻略這個世界的第二次心悸了。
相比較第一次,這回更加激烈,但持續時間卻更短促。
半晌之後。
唐生月重新閉上雙眸,氣息平緩沉穩,像是又再次睡了過去。
唐生月閉眼假寐的那個時間段。
唐根生被看似鋪首實則龍子椒圖所驚醒,已然返身離去。
……
一夜好眠。
唐根生睜開眼。
肩膀有點微涼,溫度明顯比往常醒來時更加寒冷了幾度。
他縮了縮身子,讓下巴也躲進了被窩裡。
下巴都凍著了,何況肩膀和脖子。
不一會兒,唐根生又猶豫著伸出手,把頭枕旁邊的秋衣秋褲拽進了被窩。
唐根生眼神有睡意還未消散,打了個哈欠,努力眨了眨眼。
昨晚跑去那五院子想要找夏濛‘質問’的心思,甚至那一段記憶,都像是不複存在了似的。
係統悄無聲息扣掉了唐根生1000裡程。
唐根生也並不知道,他昨日衝動買的十二生肖金鑲玉吊墜的價格,經過彙率換算後,又被額外加了250塊……
一起都在悄無聲息的演化。
唐根生這個當事人卻恍若未知。
不用恍若,他就是啥都不知道。
睡了一覺,立馬活力滿滿。
唐根生將秋衣秋褲捂暖,就在被子裡倒騰著穿上。
身上多了一層抗寒之皮,也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從暖暖的被窩禁錮中脫出身來。
接著,便是一如往常的忙碌。
點爐子。
舀一鐵壺水,在爐子上燒著。
用暖壺裡的水兌了甕裡的涼水開始洗漱。
倒臉盆臟水時,看到了自己的二八大杠。
等一切都弄完,唐根生拿了棉大衣,邊穿棉大衣邊往外走。
過穿堂,來到中院。
“一大爺,吃了嘛您呐。”
“吃了。根生,
去找林靜呀?”
“是啊,找靜姐問點事兒。”
唐根生隨口說著一眼就看破的謊言,掀開棉簾子,進了中院西廂房。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