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根生是唐根生。
唐根生的手是唐根生的手。
各有各的主意。
不說分庭抗爭吧,也是各司其職。
有的時候,唐根生本人也沒法控製兩隻手的行為。
主觀能動性很強烈。
這也導致了唐根生好心好意幫李秀秀穿衣服。
結果差點穿了個寂寞。
唐根生實在太喜歡看渾身透光冷白皮隱隱透著淡淡的紅暈了。
就像是月光瑩瑩,將一團烈火籠罩。
遠看朦朦朧朧。
隻有深入探究,才能感受到那種炙烤和熱烈。
表麵平淡如菊。
實則身心都是一團火。
稍微一撩撥,就會澎湃爆發。
主要是唐根生覺得李秀秀自己穿的不是很規整。
他是個有輕微強迫症的人。
見不得這種‘將就’。
俗話說,在一張白紙上作畫,比在一張被塗鴉過後的紙上作畫更輕鬆。
李秀秀身上穿了兩件套,就像是在晶瑩剔透、美不勝收的肌膚上塗鴉了兩筆。
強迫症患者唐根生是不能容忍的。
把塗鴉擦掉。
重新回到一張白紙的狀態。
唐根生看著眼前美如畫的一幕。
親手丈量了重要位置的尺寸。
既然要作畫,就要考慮精細、精致。
不僅要丈量靜態,還要將動態也要考慮進去。
這無法單純目測,需要細細推測。
要考慮各種方向和方位在有外部作用力時的反饋。
再在掌握這些信息後,反複衡量,最終完成作畫。
唐根生做事很細發。
尤其是對照顧美人兒,事無巨細,不厭其煩。
李秀秀心煩意亂了好幾回。
不過她也就喘息聲大了點。
會忍不住抻脖子主動親唐根生的臉,親他的脖頸。
當然,也會用雙手去抓唐根生的腰。
不過她還沒吃早飯,累了大半夜,實在沒什麼力氣。
所謂的摟抱,所謂的抓,跟撫摸沒什麼兩樣。
隻能說在知情識趣方麵有所建樹。
從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的角度分析,四個字便能概述。
聊勝於無。
李秀秀從內而外穿好了衣服。
被唐根生左手穿過後背,手掌按著肋骨,手指……
右手穿過腿彎,抱起。
唐根生坐到凳子上,就這麼將李秀秀打橫攬在懷裡。
“給你打了早飯,打開看看。”
李秀秀遲疑。
她還沒去洗漱,而且,剛才……
哪怕喝口水漱漱口也行吧?
唐根生不由分說,已經開始用放開她腿彎的手開始操作。
就這麼吃飯?
豈不連……都給吞下去了?
鼻翼忍不住動了動。
原來是飯盒被打開了。
撲鼻香。
李秀秀舌底生津。
如果不是她夠克製,就要立馬吞咽口水。
唐根生另一隻手是從李秀秀背後伸出來的,距離有些短。
不可避免的使得李秀秀身子緊緊挨著桌沿兒。
就像是側坐俯身,專門去聞飯盒香味兒似的。
李秀秀螓首下意識往唐根生反方向偏。
頭一次坐在男人腿上吃飯,她非常非常不適應。
微微垂眸。
色澤鮮美的燉小排就映入眼簾。
口水瘋狂的湧出。
李秀秀忍不住了。
反正沒法去洗漱,吃飯也要吞咽的。
也實在羞於當著唐根生的麵吐口水。
一是覺得太不雅觀。
雖然已經沒什麼秘密可言,但女孩子二十多年鍛煉的形態禮儀還要繼續保持。
李秀秀已經養成了習慣。
這屬於她自身貴族氣息的那一趴。
二呢?
李秀秀怕死。
她很怕唐根生。
有種怕到骨子裡的那種。
人們對於完全沒有理解和了解的領域,都會產生恐懼。
有的人也會有好奇心,好奇戰勝恐懼,便能進行探索和研究。
這便是科學。
科學跟談女朋友是一樣的。
從來都不是發明,而是不斷推翻自己的假設。
假設她喜歡我,推翻。
假設她喜歡又酷又拽,推翻。
假設她喜歡被壁咚,推翻。
……
李秀秀始終記得矮個兒憑空消失的那一幕。
她無法形容,無法描述。
連想要提及時,都會有泰山壓頂一樣的心悸。
所以,李秀秀看似平淡如菊,實則心裡慫的一匹。
尤其是唐根生從昨晚到現在,表現的一點都不紳士。
霸道的很。
有點像她父親在家的態度,說一不二,無論是妻子李文靜,還是三個女兒都要聽他命令。
他說要自己躺,李秀秀不敢趴。
他說讓自己跪,李秀秀不敢不下腰。
他說……
他抱著自己吃早飯,李秀秀連調整一下都不敢。
怕動彈兩下就又得惹麻煩。
列車快到站了。
李秀秀怕自己下不了車,趕不上團隊,去不了港島。
此時此刻,李秀秀還存著‘不耽誤工作’的念想。
其實如果唐根生不抱著她,她大概連自己走過來吃飯都很艱難。
“動手啊。”
唐根生看李秀秀不動彈,輕聲催促道。
真的隻是隨口一說。
停在李秀秀耳中,卻像是雷霆萬鈞,震耳欲聾。
她身子一顫,趕緊抬手。
唐根生把第二個飯盒從網兜拿起。
李秀秀一邊扯掉網兜,一邊接過飯盒。
打開。
魚香肉絲,肉香和甜香很濃鬱。
潔白的長米粒,糯香味兒讓李秀秀很是欣喜。
“嘗一嘗,看看合不合你口味。”
李秀秀拿起筷子,夾了幾粒米飯,塞進嘴裡。
唐根生摟在李秀秀後背的手緩緩下移,停放在她腰間胯上。
李秀秀動靜不大,一口一口吃著。
吃相怎麼說呢?
也有些平淡如菊。
不過唐根生還是能透過李秀秀咀嚼的力度和頻率,猜到她對自己的廚藝很滿意。
不愧是內外兼修,落差感巨大的美人兒啊。
“下次再多做幾道甜口的菜,第一次做給你吃,還不太清楚你的口味和喜好。”
第一次做飯給我吃?
李秀秀貝齒用力,咬掉了肋排一側的肉,狠狠咀嚼。
從昨晚到現在,自己丟掉的第一次,可不是一星半點呀。
咄!咄咄!
“唐老大,唐老大,唐老大?”
休息室門被敲響。
王璿姐聲音在外麵響起。
李秀秀嚇到,下意識扭頭。
恰好唐根生微微抬頭,揚脖。
李秀秀嘴唇擦過唐根生的唇。
唐根生加深了一個吻。
又做了個‘噓’的動作。
“啊?王姐?怎麼了?”
唐根生聲音裡透著慵懶和疲憊。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
像極了被人從睡夢中吵醒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