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關師傅有套路 楚姐淪陷在即(2 / 2)

這都是建築學和室內裝修領域的現代化知識的體現。

這個時代純種的家庭婦女們,看不到實物,是很難理解的。

唐根生這個正主兒來了。

魏家嫂子和劉嫂也就不太好意思光明正大的待在西跨院門口瞧熱鬨。

兩人各自回了屋。

唐根生

這才終於進了院內。

關師傅和兩個徒弟還在丈量著院子的西北角。

徒弟被關師傅使喚的跟個陀螺似的。

一會兒去屋裡,一會兒又跑出來。

唐根生站在門口瞧著,聽著。

也才明白關師傅是讓徒弟測量樓梯和樓梯拐角的數據。

估計除了考慮打通的尺寸。

還在腦子裡模擬實際效果吧。

做燙樣兒就跟立體設計圖似的。

隻不顧一個是在電腦上,另一個則是類似樂高玩具的具體呈現版。

“關師傅,您受累。”

唐根生看到關師傅的倆徒弟又開始擺弄工具開始動手。

而關師傅則退在旁邊觀看。

便走過去,散了一支華子。

“東家好說,好說。”

關師傅接過煙,很自然的掏兜拿出火柴盒。

唐根生也不客套,自顧自掏Zippo打火機,給自己把煙點上。

“關師傅,這次的活兒,估計得弄多久?”

“裡麵廁所砌牆不難,就是得跟隔壁小學協商個時間段,刨坑埋管子,再就是等瓷磚訂過來貼上去……”

“和學校協調的事情,街道辦出麵是不是能更快一點?”

“肯定啊,這事兒還就他們好管,換了彆地兒,就算是學校那頭答應的痛快,材料也是遞到街道辦,等街道辦給了信兒,咱才能開挖。”

“那這樣,我去街道辦找個人幫忙,應該問題不大。”

“如果街道辦那頭能上心,三四天屋裡麵就能齊活兒。”

“外麵這一片兒呢?”

“院牆順著牆最高能抬到一丈四,東家,這屋棚咱是搭一層,還是也搭個小二層?”

一丈四?

唐根生偷摸換算了一下。

他用慣了‘米、厘米和毫米’這樣的計量單位。

對於‘丈、尺和寸’多少有點不適應。

一丈四,四點五米左右。

唐根生看了看南邊西廂房的人字頂,又看了看自家的人字頂。

心裡估算了後屋簷和前屋簷的高度。

微微搖頭。

“關師傅,一層就可以了,順著屋簷弄個平整的屋頂,弄結實點。”

關師傅想了想。

“沿著兩頭整兩排護欄,弄個小梯子,以後上麵也能晾曬點東西,比剩下的小半個院子裡光線更足。”

“不用護欄,砌高點圍牆吧。”

護欄是鐵的。

再過幾年怕是會被拆掉熔了去。

唐根生倒是不在乎那點鐵。

但水泥屋頂肯定要被敲碎、敲裂。

受那牽連,唐根生可就不樂意了。

還不如紅磚砌牆,水泥抹一圈呢。

又穩當,又瓷實,還不怕被惦記。

“那就提前把鋼筋立好,圍著多盤一根立柱……”

謔!

唐根生是壓根沒想過關師傅還打算動用鋼筋這茬兒。

他究竟是不是自己劃拉的小裝修隊啊。

瓷磚、坐便器就不說啥了。

連鋼筋都能堂而皇之的弄出來加蓋房子?

不過唐根生懶得掰扯這個。

他屋裡二層起的時候,也用過鋼筋。

隻是那會兒是他主動提的。

誰承想人家關師傅還真不為難呢?

感覺有點被這小老頭套路了似的。

唐根生吸了一口煙,頗有深意的瞧了關師傅一眼。

關師傅貌似感覺到了點什麼,嘿嘿笑了兩聲。

“東家,外麵估計得耗點時日……”

在關師傅的規劃裡。

先打四組鋼筋,再開始挖地窖。

地窖裡繞著鋼筋盤四根柱子當承重,這樣上麵起多大的房子,下麵地窖就有多大。

隻是距離地化凍還有些時日,打樁也好,挖坑也罷,都更費事兒。

可那又如何?

唐根生不差錢。

要的就是活兒好。

“關師傅,水泥該灌還得灌,越瓷實越好,照著地震也塌不了的標準才行。”

“東家,那花銷可是不老少。”

“錢的事兒,出燙樣兒一起算給我,我估摸估摸。”

“成。”

又溝通了幾句。

關師傅貌似瞧見了某個徒弟丈量不規範,走過去指點和訓斥。

唐根生便先回了屋。

裡間屋掛了鎖。

是屋門沒有鎖上的那把。

估計是關師傅過來,幫著掛上的。

唐根生點了點頭。

現在的室內工程隊,彆看人家受教育程度不咋滴,可人品和素養那是杠杠滴。

幾十年後的新一波,跟人家壓根沒法比。

一個在天,一個都住不起JA區。

兜了一圈。

根生叮囑關師傅走的時候幫忙鎖上屋門和院門。

這才又騎車回了醫院。

走之前先去了後院。

楚秀娟床上的被子,就是她昨晚蓋的那床。

唐根生給帶上了。

院子裡穿行竟然沒瞧見一個人招呼。

前院也是。

不知道魏家嫂子和劉嫂是擱屋裡瞧著呢,還是真的忙彆的沒遇著。

反正對唐根生而言,沒遇著人更好。

楚秀娟楚姐有自己照顧,可比偶爾還被院子裡其他人打擾要來的好一些。

至於楚秀娟的丈夫徐樹銘……

那人不是一直沒冒泡嘛。

之前唐根生問過一嘴。

楚秀娟厭嫌的說好幾天沒著家,估計是在他爸媽那邊。

結合屋裡碎玻璃渣子。

地上磚縫的殘留烙印。

櫥櫃裡乾淨的連老鼠去屋裡溜達一圈也得飽含眼淚空爪而回的情況。

唐根生心中了然。

沒這點推理能力和判斷力。

他唐根生怎麼敢對楚秀娟那般親密。

但凡女人的家中缺了男人,被欺負了大多都會忍氣吞聲。

尤其是遭逢家庭危機的關鍵時刻。

如果女人這邊出現狀況,那得到的絕對不是寬容和愧疚,而是鄙夷和負麵方向的各種腦補。

與複合沒有半點益處。

而且但凡這種時候,女人如果不是愧疚方,那便心中有氣。

對自家男人怒氣中燒。

也恰好能給第三者機會。

唐根生與楚秀娟,不就是切入的機會好才會變得如此的嘛。

感情破裂的邊緣。

再加上生病導致的脆弱。

唐根生稍稍引導,從看似不經意的關心,到有點小霸氣的嗬護。

沒有步步為營。

沒有循序漸進。

直截了當、快刀斬亂麻。

趁著楚秀娟高燒不退,就立下了兩人在醫院裡的親密程度。

等楚秀娟退了燒,也早已失去了堡壘陣地。

被唐根生從內部攻陷了呀。

唐根生後座放著棉被。

路上又買了新的暖壺和臉盆。

洗漱用品也一氣兒都買了新的,和臉盆一起用網兜兜著,掛在車把上。

一路叮鈴咣當的來到醫院。

上樓,進了病房。

唐根生便聽到裡麵又壓抑的幾聲咳咳。

是楚秀娟。

生病大致如此。

首先是感冒發燒。

等退了燒,再就是炎症引發上呼吸道感染。

有時候咳上一兩天,有的時候即便是感冒好了,也得咳上三五天、甚至一周才能徹底康複。

楚秀娟上午掛吊瓶,這會兒身體機能便開始了正常反應。

大夫說了,有可能會是肺炎。

在這年代,那可是重症病號待遇。

說住三天院。

其實原話是先住三天院看看治療情況再定。

隻是唐根生不想嚇著楚秀娟,故意含糊過去,沒有細提。

按照大夫的意思,布簾就不要扯開了。

如果想要透氣,可以在中午的時候,給窗子打開個縫。

但也不要通風太久。

撩開布簾。

唐根生看向床頭。

楚秀娟也正扭過頭看向她。

沒有手機、沒有平板的住院很煎熬。

打完了針,無事可做。

想睡吧,卻也睡不著。

按道理楚秀娟昨夜沒睡好。

她打完了針,蓋著被子,暖洋洋的正是好睡眠的時候。

但心裡揣著不少事兒。

而且這些事兒吧,都聽讓她心情跌宕,震撼的。

實在是睡不著。

一閉眼,就是被人摸小腳丫,掐著腰,或者箍著腋窩舉高高……

尤其是跟自己親密接觸的那個男人,不是丈夫徐樹銘。

比他帥。

比他高。

比他有型。

比他體貼,溫柔。

還比他會照顧人……

楚秀娟閉上眼滿腦子除了唐根生就沒彆人了。

不對,不是沒彆人,而是沒彆的了。

啥也沒有。

除了唐根生。

而且楚秀娟發現自己閉上眼,不一會兒嘴角就會流露出笑。

她已經有快一個月沒有真正笑過了。

老京城的習俗。

過了臘八就是年。

自打進了年關,楚秀娟和徐樹銘便一直小有摩擦。

基本是一天兩小吵,三天一大吵。

彆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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