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根生轉身坐起。
雙腳踩在自己的鞋子上。
衣服和褲子都堆在椅子上,唐根生觸手可及。
可他還是將動作做的小心翼翼,儘量不發出聲響。
穿戴妥當,轉過身。
瞧見睡眼惺忪的一雙眸子,正盯著他看。
看的柔情蜜意。
深情如水。
滿是貪婪和眷戀。
“又餓了?”
唐根生眉眼散開,笑的有些玩味兒。
楚秀娟抿了抿嘴,臉倏地一下紅彤彤,熱騰騰。
翻了個白眼。
雙手一拽。
整個人蒙進被子裡。
得兒。
就這動不動就鑽被子裡的動作最熟練。
“你先把衣裳穿了。我等你穿好了再出去。”
唐根生湊在被子縮口的位置,隔著被子小聲的說。
“你要去哪兒啊?”
楚秀娟的聲音從被子裡鑽出,悶聲悶氣的。
“我回家給你做早飯,你不穿好衣服,我不放心。”
“在醫院呢,有什麼不放心的。”
“怕我媳婦一不小心,被彆的男人看了去。”
“你拿過來。”
被子一側伸出了楚秀娟的小手,連帶著一截白皙的手臂。
伸的有點長,一不小心碰上了唐根生的大腿。
“你不會真的還想再吃一頓吧?”
嘶~!
唐根生被掐了一下。
“還讓不讓人家穿衣服啦。”
唐根生將疊在床尾的衣服拿過來。
先挑出秋衣塞到被子裡麵。
他故意的。
就是不往楚秀娟手裡擱。
塞進去。
還順勢抓了一把。
秋衣套頭的時候,楚秀娟終於把自己從被子裡釋放了出來。
唐根生站在旁邊,給楚秀娟遞秋褲。
毛衣。
線褲。
外罩褲。
然後是襪子。
“不是不讓我穿襪子嗎?”
楚秀娟接過襪子,一邊穿,一邊調侃唐根生。
楚秀娟雖然個頭不高,看著像個中學生似的。
實則人家比唐根生還大三歲。
成熟的女人一覺醒來,沒有小姑娘的拘謹和尷尬。
反而因為坦誠相待過,徹底掀開了兩個人之間的隔閡。
不說親密無間吧。
也是恩恩愛愛。
畢竟,兩人雖然沒有越過最後一道防線。
括弧:不是不能越,也不是不想越。是暫時性的條件不理想,楚秀娟的身體機能不合適。
但若是強調楚秀娟和唐根生最親近最接近的距離。
那必然是跟艾米諾娃、林靜、秦青以及李秀秀都一模一樣。
嗯,這個話題就到這裡。
甭追問。
問也不說。
反正就是殊歸同途。
條條大路通羅馬。
楚秀娟穿好襪子,唐根生已經從床的內側,繞到了外側。
掀開布簾就能走人了。
“根生。”
楚秀娟叫住了唐根生。
唐根生轉頭。
看到楚秀娟坐在床上,伸出了雙臂。
唐根生隨即笑了笑。
屁股坐在床沿兒上,將楚秀娟抱了抱。
“好了,你去洗漱,我回去做好早飯再過來。”
“從今以後,我就隻給你看。”
楚秀娟咬著唐根生的耳廓,輕聲許諾。
唐根生拉開和楚秀娟的距離。
凝眸盯著楚秀娟看了兩眼。
楚秀娟大膽與唐根生對視。
這一次,格外的有底氣,絲毫不心虛。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唐根生問。
“除非你故意不想懂。”
楚秀娟語氣堅定,絲毫不讓。
“等著,早飯給你加餐,咱奔著最營養、最高檔次的來!”
唐根生雙手捧著楚秀娟的臉頰。
同樣的動作,昨個兒他也做過。
那時候,楚秀娟被突如其來的親昵動作整懵圈了。
這一回。
她依舊被捧起了臉頰。
紅潤的小嘴微微嘟起。
隻是她這一次沒有流淚。
唐根生也沒有再放過機會。
親了上去。
逮到了一隻偷偷藏在唇後。
蓄勢待發的舌尖。
先小酌一番當個配料。
等這趟上工回來,必須來一份大餐:海底撈。
唐根生回到黑芝麻胡同。
南鑼鼓巷主街口剛剛拐入胡同便趁四下無人將二八大杠收了起來。
溜達著回24號院。
邊走邊叼了一根華子,就著Zippo打火機的防風火苗點上。
其實在穿越過來之前。
唐根生對未來一段時間也很是麻爪兒。
一想到就頭疼。
深怕自己會被牽涉其中。
而實際上呢?
當唐根生真的來到這個世界。
感受到許多網絡小說作者堪稱瞎子摸象的認知,就好一陣無語。
如果老百姓是一塊四四方方的布。
四個角被撐開釘在木板上。
壓根不用等八九十來年。
現在就已經被很多人指手畫腳的安排著呢。
往左邊點。
再往右邊點。
紛爭一直都在。
隻是沒有八九十年後那麼密集而已。
有些事情不去過分表述。
但大環境下的突起,就像一簇簇弓箭,箭芒劃過長空,釘在那塊四四方方的布匹上。
頂多戳破幾個洞。
加起來能有巴掌大小就不錯了。
論穿透力,影響力,弓箭乃至弓箭手是毋庸置疑的厲害。
可輻射範圍呢?
從高到底,從上而下。
最下層的沒有油水,不被在意。
最高處的還得掰腕子,費力不討好。
隻有不上不下,而且有油水可以挖掘的。
嘿嘿,動動手指丟鍋裡,烹飪一二。
嘗嘗葷腥。
或許有公報私仇和暗度陳倉者,但在大集體,大洪流的比例中,微不足道。
就像是幾十年後。
某某人炒股一夜暴富。
某某人趕上短視頻風口,扶搖而起。
大家的關注點都放在最成功,或者說被人刻意拎出來當樣板的那裡。
反倒是忽略了失敗者猶如芸芸眾生。
明白人隻需要透過現象,摸清事情的本質。
找到既得利益最大者,便能洞察個七七八八。
譬如當短視頻被大眾所察覺,被認為是一種財富的彎道超車途徑時。
大發其財的是教授你如何玩轉短視頻賽道和短視頻賽道的資本創造者。
譬如當所有人都聽到股市利好消息,可以進去分一杯羹的時候。
距離資本大鱷閃身離場也就進入了倒計時。
隻是想要找一些散戶當替身罷了。
唐根生現在就很清晰自己的位置。
爬高一些,再高一些。
這個高,不是社會地位,而是江湖地位。
懂得都懂。
就不再過多贅述了。
他此刻已經有了那人親筆簽名和落筆期許鼓勵的能當傳家寶的書。
感謝李苗苗。
現在又即將參與到去往大西北的秘密列車行動。
BUFF已經疊了不少。
雖然無法杜絕所有不開眼的人。
但越是站在高處,越會對唐根生這個人更為忌憚。
而那些不明所以的跳梁小醜。
到時候就等個先跳出來的,來個殺雞儆猴即可。
想必經過秘密列車之行後。
房玉霜同誌跟自己的關係也能更加融洽一些。
再加上街道辦的小舅子李棟,有過一起出任務的費文忠和龍飛。
擺平幾個小人物,不在話下。
實在不行,不還有鄭伯伯或者五叔嘛。
唐根生有過委婉的提醒五叔。
但五叔表現的情況是,你說的我理解,也了解,但沒關係,我肯定沒啥事,大可放心……
諸如此類的意思。
唐根生也就隨便他了。
姓那的,姓關的,姓金的,姓多的,姓牛的……
這些老家夥,如果現在不是窩在某處舔舐傷口,能走在陽光底下肆意的呼吸新鮮空氣。
就都沒有一個老實巴交的。
全他嬢是人精。
一排子老油條。
哪用得著唐根生瞎操心。
唐根生溜達到院門口。
碰上了從院裡走出來的一大爺那瑛寧。
“一大爺,早啊。”
“你也起挺早。”
那瑛寧掃了一眼唐根生手裡。
空著手,沒拎網兜和飯盒。
顯然不是去買鹵煮火燒。
大早上的出來溜達個啥呢。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
“沒買早飯,這是要乾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