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燒大烏參。
紅燒帶魚。
黃瓜炒雞蛋。
醋溜白菜。
酸辣土豆絲。
西紅柿燉牛腩。
紅燜雞塊。
麻辣水煮魚。
兩個大件,外加三葷三素。
西紅柿燉牛腩算個葷菜,也能當湯使。
這一桌子。
彆說那瑛寧、魏東來、李春貴之流。
便是見多識廣的白小潔,也不由暗自嘖舌。
看賣相,就知道麵前這個很色的男人是真有兩把刷子。
難怪年紀輕輕就能當國宴特技大廚。
不過這也不是他能對自己好色的借口。
白小潔筷子夾了一口魚肉。
麻辣鮮香,渾濁的味道隨著咀嚼在口腔裡炸開。
味蕾都瞬間被炸的歡呼雀躍。
瘋狂的蹦迪。
當然了,白小潔可能不理解什麼叫蹦迪。
她也不明白快樂星球為何物。
這年頭參與舞會跳舞,還得有‘帶頭大哥’引領呢。
但味蕾確實被打開了。
有小半截的聚餐時間段裡,她下意識將唐根生是個好色男人這個觀念,拋到了腦後。
姑且先品嘗美食。
對其他不予理睬。
席間。
新婚小兩口表現各異。
新媳婦白小潔更關注桌上的美食。
就像其餘三位大老爺們食客似的。
舉杯喝酒不過才三四回。
而桌上八道菜就人均夾了四五筷子。
“小潔,辣不辣,我給你倒杯水嗎?”
田常軍是唯一不太關注桌上美食的。
或許是覺得飯菜是唐根生做的。
也或許是覺得花點錢就能買來唐根生的廚藝幫他做飯。
他此時很符合一個新婚丈夫的角色。
起碼在唐根生看來,很符合,很投入。
一個勁兒的關注身邊的妻子白小潔。
就是有點直男病。
除了問自己媳婦要不要喝水,還能乾點彆的不?
幫著夾菜會不會啊。
去給你媳婦拿條濕毛巾啊,額頭都辣出汗來了。
就知道問你媳婦喝不喝水。
喝水還真能治百病不成?
“不用,不是喝酒嘛。來,我敬大家一杯,這一杯,尤其感謝唐大廚,做飯的手藝真是太好了……”
白小潔舉杯,張羅一桌子的人共飲。
這本應該是一家之主田常軍應該照料的事情。
可田常軍的心思都放在媳婦身上。
有點男弱女尊的意思。
一大爺那瑛寧吃的下巴上幾根小胡子翹老高。
嘴皮子吧唧吧唧的。
舉杯喝酒的時候,筷子都沒往桌上擱。
就在右手裡拿著。
時刻準備著。
魏東來稍稍好一點。
但也好不了太多。
雖然喝酒的時候筷子放到了桌上。
但酒杯落桌,筷子就又拿了起來。
他很喜歡吃那道紅燒帶魚。
再就是紅燜雞塊。
兩個雞爪子都被他一個人吃了。
一大爺那瑛寧隻差一點就趕上第二個。
被一口酸辣土豆絲給耽誤了。
唐根生瞧得好笑。
他感覺到了那瑛寧小老頭有一瞬間的懊惱。
紅燜雞塊先吃雞爪子。
魏東來這個三大爺是懂行的。
“嘶,哈~!”
白小潔又夾了一筷子魚片肉,兩口吞進嘴裡。
她終於知道這道麻辣水煮魚的魚肉沒有魚刺兒這件事了。
剛剛哪怕三大爺魏東來和唐根生聊了刀工去魚刺兒的事兒,白小潔心裡也沒徹底相信。
這會兒吃了好幾口。
終於信服了。
其實換做彆的廚師,給魚去刺兒也很難做得到全部剔除。
再刺兒少的魚,也不排除有點細枝末節的小刺兒。
可唐根生不同。
他有係統儲物格可以使用。
連拔步床裡運動過的空氣都能給換。
何況是案板上的魚刺兒呢。
說沒有就沒有。
但凡硬一點的,哪怕針眼兒粗細的小刺兒,都絕對不會有。
麻辣水煮魚的最上層,是乾紅辣椒段和一層油。
油的作用除了混合菜的味道,讓盤底菜被夾出的一瞬間再次過一下油外。
還有保溫鎖溫的功
效。
白小潔夾了一筷子魚肉,直接塞進嘴裡去。
眾所周知。
口腔裡吃了辣,再感受到熱和燙的話……
那滋味不要太美好。
不然怎麼有個詞兒叫‘熱辣滾燙’呢。
當熱、辣、燙三個字同時出現在白小潔口腔裡。
一直記掛著‘水能治百病’的田常軍同誌,就可以滾了。
滾去給媳婦倒水。
唐根生瞧著田常軍起身的瞬間,眼眸裡和嘴角都流露出了些許‘得逞’似的情緒。
難免多關注了一下。
田常軍去了門後。
六鬥櫃的位置。
櫃子上放著一個藤編外框的暖壺。
旁邊還有一個更小號的精致的保溫杯。
紅色的杯身。
有商標字體。
唐根生掃過一眼,隱隱看到了金鼎字樣。
三十多不到四十公分的高度。
直徑也就十幾公分吧。
小暖壺。
或者更像幾十年後1600ml的保溫杯。
唐根生眼睛眯了起來。
他想到了剛才在西跨院外間屋和白小潔說話的時候。
田常軍偷感十足的那番行動。
這保溫杯裡被田常軍提前倒了粉末。
是毒?
還是迷?
如果是前者。
唐根生下意識掃了一圈圍在桌前的所有人。
“諸位,那個,我那邊還有事兒,大家繼續,我得先回去了……”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唐根生已經接觸過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和命案了。
能擺脫一個是一個吧。
省的派出所或者市局他們又在辦案的時候瞧見自己……
都挺尷尬的。
而且吧。
唐根生進過屋,也就有了腦補的素材。
結合諦聽的功能。
即便是回了西跨院。
這兩口子晚上乾啥事,他隻要想聽,就一定能聽得清清楚楚。
連動作細節都能推敲的惟妙惟肖。
譬如深度。
譬如距離。
田常軍拿著一個暗銀色的杯蓋重新落座。
杯蓋是剛剛那個保溫壺裡麵的。
白小潔接過水,猛地仰頭喝了個乾淨。
“我再去給你接一杯。”
田常軍又要起身。
“咱們先一起舉杯敬一下兩個新人吧。正好喝了這杯,根生有事還得先走。”
三大爺魏東來提議。
一大爺那瑛寧響應。
幾乎一直當小透明的何愛平同誌也跟著舉起了杯。
“好,咱們先喝了這杯。你不會把保溫壺給我拿過來啊,非要一趟趟的跑,真是笨。”
白小潔小小訓斥了田常軍一眼。
田常軍舔著臉說著‘是是是,喝了這杯我就去拿’。
但唐根生卻從田常軍眼角又捕捉到了一絲期待和狠厲。
李秀秀這前對象,莫不是個心理變態吧?
唐根生是很敏感的。
尤其是在他繼承了《城市獵人》裡很多黑暗勢力頭頭的經驗和‘心得’後。
雖然本心不失。
可對那種想要虐待,狀似瘋狂的細節和前兆。
把握很精準。
唐根生眼角隱晦的又瞥了一眼被擱在桌上的那個暗銀色的保溫杯蓋。
估計晚上有好戲嘍。
不過也有可能是兩個小青年之間的情趣。
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誰又能說的準確呢。
他自己不也挺沉淪醫院病房小情節的嘛。
嗯,就回去待到他們散場。
等院子裡熄燈拔蠟。
大家都睡過去。
自己再偷摸去醫院病房。
小布簾空間裡,今晚唐根生必須要再次找回臉麵。
這次一定了。
因為不是青天白日。
唐根生一不怕楚秀娟扒拉褲子。
甚至不用她扒拉,自己就會脫掉。
二呢?
夜晚的小虎牙也得收一收。
唐根生能夠讓對手感到窒息的法子,可不僅僅隻有係統儲物格那一種。
唐根生一口乾掉了杯中酒。
一大爺那瑛寧和唐根生一起出了屋。
唐根生回自個兒院兒。
那瑛寧拍了拍唐根生肩膀,又誇了他一句‘做飯好吃’,才溜達著去上茅房。
唐根生進了院,第一時間回身關門,插上門閂。
這一回,他特意把釘子豎直的插了進去。
起碼不用擔心門閂會被小刀從門縫裡扒拉開。
進了屋。<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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