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逢五必賞 女警試探(2 / 2)

中年女大夫好像出現了認知偏差。

問題不是出在房玉霜身上。

而是她的經驗。

看傷口周圍的色澤和腫脹,確實應該傷的挺深。

一般這種傷口,十天之內都有感染化膿的風險。

而房玉霜的傷口卻明顯沒有這種跡象。

不僅如此,反而還愈合的很漂亮。

是的。

就是‘漂亮’。

肌肉劃斷,劃深,會導致外麵一層肌理往外翻的現象。

在恢複到原來的樣子,基本不可能。

這期間,還要考慮到細菌感染和肌肉自己的接駁情況。

像房玉霜這種現象,中年女大夫還從來沒瞧見過。

“愈合的快,不好嗎?”

“我現在不敢說,你自己感覺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比以前受傷,癢的早了點。”

房玉霜聲音很平淡。

所謂久病成醫。

房玉霜以前也受過很多次傷。

傷口康複的過程究竟到了哪一步,他們這些一線乾警其實都清楚。

房玉霜更甚。

因為很多時候。

她作為一名女性同誌,是會受到對手‘重點照顧’的。

下意識把她當成突破口或者逃出升天的弱點進行狂轟猛炸。

其實房玉霜受傷的概率要比其他男同誌多一些。

哪怕有同誌們幫襯,也是在所難免。

這一次受傷不可謂不重。

但恢複的卻也相當快。

房玉霜有所猜測。

但沒有確切的線索和信息。

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就一直沒提。

畢竟當時救下她的是唐根生。

幫她處理傷口和包紮傷口的,也是唐根生。

下了火車去到醫院。

主治大夫還接連追問過房玉霜呢。

問她究竟是誰幫她處理的傷口。

誰把那種情況下的她給救活的?

房玉霜也才重新認識到自己這一次的險象環生。

唐根生聽著布簾後麵兩人的交談,感覺頗為詭異。

可他又插不上話,也不敢插話。

百無聊賴的坐在角落。

等房玉霜被換了藥,重新包紮完成。

“好了,我們走吧。”

房玉霜跟唐根生招呼道。

“記得兩天後過來繼續換藥。”

身後中年女大夫提醒:“不要做劇烈運動,如果發現是傷口崩裂,或者被水打濕,就抓緊來醫院換紗布……”

神尼瑪劇烈運動。

唐根生微微側頭,看向房玉霜。

卻見房玉霜很淡定,還定下腳步,轉身跟大夫回了一聲:“我們會注意的,謝謝大夫。”

唐根生:……

這個我們,說的好細節。

有點深邃呢。

是不是我理解的那種?

還是我理解岔了?

怎麼回事啊?

這年代的警察同誌,心思都這麼古怪的嗎?

唐根生扶著出了急診的門又開始變‘孱弱’的姑娘。

總覺得自己好像能對她唾手可得似的。

但內心卻又有種不同的感覺。

就像是高手對招。

看似全是破綻,實則都是陷阱。

或許人性便是如此。

麵對刺蝟時,會有無從下手的感覺。

麵對油汪汪的,烤的焦酥烤全羊,哪兒哪兒都能咬上一口。

卻也會給人無從下嘴的既視感。

前者保護太好。

後者壓根完全不設防。

跟全脫掉和半遮掩所產生不一樣效果的情況,挺類似的。

重新拉著房玉霜回家。

房玉霜在後麵指揮著唐根生拐彎過街穿胡同。

一路竟然來到了護國寺附近。

“你住在這兒?”

唐根生詫異的問。

“嗯,怎麼了?”

“沒怎麼,好著呢。”

唐根生把房玉霜送到院內。

她住的是東廂房的南屋。

“北邊住的是我同學,也是前同事。”

“哦。剛好,她下班回來還能照顧你。”

“去年借調去廣州那邊了,什麼時候回來還不一定呢。”

房玉霜眯了眯眼:“不然怎麼說是前同事?”

唐根生看了看緊閉的屋門左上角,挨著門框的位置有個豎著的小牌牌。

上麵寫著兩個字:白玲。

“我幫你把爐子點上吧?”

“謝謝。”

房玉霜抿了抿嘴:“引柴在門口,柴下麵有煤塊。”

唐根生沒考慮進房玉霜的屋子。

他拿了煤筐和煤鏟,轉身去了外麵。

點爐子的時候,也忍著沒往半開著屋門的裡麵看。

反倒是房玉霜喊了唐根生。

“你進來,幫我一下。”

幫什麼?

唐根生起身進了屋。

然後就看到背對自己的房玉霜秋衣拽到了肋骨附近。

有一圈白色的繃帶袒露著。

“快點啊,很冷的。”

房玉霜像是能察覺到唐根生的遲疑似的。

開口催促。

這是不是有點太隨便了?

自己和房玉霜說過什麼嗎?

好像什麼都沒說。

又好像水到渠成似的。

唐根生就挺迷。

麵對房玉霜看似尋常實則古怪的行為,唐根生反倒是有些麻爪。

“哦,來了。”

唐根生走過去,伸出手指幫房玉霜把卡在後腰上方的深灰色秋衣拽下來。

“哎,幫我脫下來啊,怎麼還添亂呢。”

房玉霜感受到了唐根生的動作。

很是理直氣壯的責問出聲。

“脫?”

唐根生訥訥的問了一下。

“是啊,穿好幾天了,不換一套新的,我難受。”

唐根生額頭有點冒汗。

這會兒距離他點爐子還沒有3分鐘。

說不好聽的,剛才爐子裡的棒子瓤算是白丟了。

因為唐根生被叫來了屋裡。

耗費了太久時間。

爐膛裡沒有後續的易燃物跟進。

引柴也不是一兩顆棒子瓤就能引燃的。

尤其是房玉霜還把引柴放在外麵,被雪水一直蓋著。

可唐根生還是覺得自己身上熱了。

些許的燥熱。

但房玉霜催促的聲音卻像是空穀幽蘭。

帶著涼颼颼的氣息。

讓唐根生的衝動消退到可以自行控製的範圍內。

唐根生顫巍巍的伸出雙手一共四根手指。

捏著房玉霜的秋衣後擺,幫她順利的脫下來。

再把房玉霜拿到床尾的新秋衣,抖開,幫她往身上穿。

可能是覺得套袖口不方便。

房玉霜轉過來了身子。

唐根生鼻腔有些熱。

好像乾燥的有點上火似的。

房玉霜讓唐根生幫她拽衣袖。

尤其是腋窩下麵不太舒服。

唐根生還要幫房玉霜把秋衣的袖子抻直,拉平,避免打轉兒。

再幫她套頭,然後將秋衣的下擺拽下去。

“好了。”

唐根生一直憋著氣,小小的喘息。

怕聲兒太大,讓房玉霜發現自己偷偷嗅她的身體味道,占她便宜。

“還有褲子。”

“啥?”

唐根生猛轉頭,看向房玉霜。

房玉霜也在盯著唐根生看。

見他看過來。

抿了抿嘴,把臉頰往左邊一扭,還微微上揚。

側麵弧線漂亮的下頜線便展露給唐根生無疑。

“我自己使不上勁兒,剛換了藥,不能彎腰擠……”

唐根生喉結有點癢癢。

然後手腕到指尖末梢都開始有些不受控製了。

唐根生心裡有點急。

隻是他忙中出錯。

先彎下了腰。

又伸出了手。

房玉霜的足弓外側有繭子。

唐根生幫她換襪子的時候,問了一下。

踢木樁時留下的。

小腿內側的筋肉也明顯過於緊實了一些。

膝蓋上有明顯的磕碰和摔傷。

右邊大腿的外側有刀傷。

食指長短,稍顯猙獰。

看樣子是有年頭了。

光榮的勳章留在男人的身上,是榮耀,是勇者的象征。

唐根生看到,隻會心生欽佩和敬佩。

但當這些傷口出現在一個姑娘身上。

一個叫房玉霜的姑娘身上時。

唐根生心裡同樣敬佩,但卻也有壓抑不住的一種叫做‘心疼的憐憫’湧出來。

強勢霸占唐根生的內心。

唐根生幫房玉霜穿好褲子,係上腰帶。

直起身,看向房玉霜。

房玉霜也正回過頭,直直的瞅著唐根生。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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