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個很神奇的動物。
千奇百怪,各不相同。
有的可可愛愛。
有的奇奇怪怪。
早上。
楚秀娟連抖個小脾氣都很可愛。
這會兒。
房玉霜麵對唐根生給她帶來美味兒可口的午餐,也依舊奇奇怪怪。
這算撒嬌嗎?
還是把唐根生當傭人使喚?
有沒有考慮唐根生的性彆問題?
唐根生自己也好想好想強調一下子。
自己是個男的。
男滴!
純爺們!
不能隨便扒拉女孩子褲子滴。
是會出問題滴。
很嚴重很嚴重的那種問題。
唐根生甚至覺得。
如果沒有昨個兒房玉霜的‘縱容’。
昨晚他就很可能不會按耐不住。
不會對楚秀娟那麼的狂暴。
也就不會弄的淩晨送楚秀娟去醫院治傷。
也不會損傷到自己晚間的睡眠質量。
畢竟現在唐根生出不了京城。
在李秀秀沒有回來的這段時間裡。
楚秀娟是他唯一能夠正常調理荷爾蒙的渠道。
昨晚已經抱憾。
今兒又來這套?
唐根生站在門口,稍稍有點遲疑。
“你快點啊。”
房玉霜先一步進了裡間屋。
站在床邊,半轉過身子,對唐根生催促。
“哦,來啦。”
唐根生深吸一口氣,邁步進了屋。
是否隨手關門已經不重要了。
畢竟東廂房的門是關著的。
對麵同寢的白玲同誌南下去了廣州。
整個前院好像都沒有人似的。
房玉霜喊他幫忙換衣服。
理直氣壯的。
唐根生能怎麼辦?
就房玉霜那理所應當的態度。
那等了你好久,再不來就要生氣的架勢。
如果讓外人看到。
說這倆不是兩口子。
不是扯證好幾年的老夫老妻。
都沒人信。
“順便幫我看一看紗布,沒滲血就明天去換藥吧。”
房玉霜仰著下巴。
下頜線再次完美的展現在唐根生眼前。
這是真的眼前。
距離不超過5厘米的眼前。
唐根生覺得這會兒如果房玉霜轉過頭來,稍稍嘟起嘴。
兩人的嘴唇就能碰到彼此。
隻是不確定這一回,自己還會不會挨一巴掌。
想到昨天的那個巴掌。
再看到房玉霜換過的飛行員帽子。
稍一聯想,便記起了這院子北屋住著的,貌似房玉霜說過。
是她的養父養母。
唐根生那個就息了不該有的念頭。
嘗試的衝動不是沒有。
但被他強勢壓抑住了。
至於唐根生為什麼能分彆房玉霜有沒有換過帽子。
拜托。
他昨天就幫房玉霜換過秋衣秋褲。
說句不好聽的。
結合火車上房玉霜受傷那一晚。
以及唐根生記憶檢索功能。
現在房玉霜無論穿多厚實。
也無法改變她整個人對唐根生毫無秘密可言的事實。
分毫不差的熟悉。
唐根生眼角不由的瞥了房玉霜腰帶往下,大腿往上的位置一眼。
毫毛長短都不帶差的。
“不是說兩天一換藥嘛。”
來都來了,不如就去換藥吧。
這次換完藥。
再兩天才換藥的話。
自己明天是不是就不用來了?
“明天你有事嗎?”
“勤換藥好得快。”
“明天你要是有事,我過去找你。”
從簡單的對話裡,唐根生就更懂房玉霜這個姑娘了。
她必然是個很執拗的主兒。
唐根生不打直球。
不證明回應。
她就一直追問,不鬆口。
真希望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她也能咬定青山不鬆口。
隻要咬的彆太用力就行。
所謂剛過易折。
生活需要多姿多彩。
麵對困難和問題,有時候也可以軟硬兼施。
反而更容易達到最佳效果。
現在房玉霜肯定不明白這個道理。
她就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處對象’。
昨晚養父養母也給自己出謀劃策過。
房玉霜也確實在琢磨,在參考。
隻不過睡了一覺,見著唐根生。
莫名就有點亂了套。
心跳也有點快。
之前的準備也就被拋到腦後。
計劃沒有變化快。
好多次房玉霜開口說話。
其實大腦都一片空白。
啥也沒預謀。
啥也不是計劃。
就是下意識的說話,下意識的動作。
好在主題明確。
就是和唐根生不斷的親密接觸。
隻是……
房玉霜可能誤會了家長們的良苦用心。
也理解錯了博大精深的種花家詞彙。
有沒有可能所謂的‘坦誠相待’、‘多親近親近’就是真的拉進一下距離。
而不是脫衣解帶呢?
或許房玉霜幕後的養父母說的委婉。
隻是房玉霜聽得籠統,又是個敢打敢拚的性格。
便如此了呢?
毛衣脫了。
秋衣也脫了。
唐根生微微彎腰,湊到房玉霜左肋傷口處查看紗布繃帶。
房玉霜趁機將左胳膊搭在唐根生肩膀上。
嚇得唐根生打了一個激靈。
“我覺得有點鬆,你幫我緊一下。”
“哈?”
房玉霜右手指了指帽子。
“後邊,再扣緊一排。”
“這個……”
“上次你還幫我解開過。”
“那會兒你沒昏迷?”
“嗯,意識很清醒。”
唐根生看向房玉霜的視線往下滑。
好尷尬啊。
有點慚愧。
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了呢。
還記得那個危急時刻。
唐根生幫房玉霜解除了後背上一排扣子,也順帶著幫她拽了一把。
往上推的時候,用的是手掌,不是手指。
動作挺粗狂的。
沒有太顧及。
應該是都涵蓋了的。
如果那會兒房玉霜沒有昏迷,而是清醒的……
豈不是她啥都知道?
自己算救援有功?
還是趁火打劫?
好丟人啊。
唐根生此時此刻隻能聽話照做。
儘量聽房玉霜的安排,用來表達和彌補之前對房玉霜做過的比較過分的事情。
“這樣可以嗎?”
唐根生手指不可避免的碰到房玉霜的後背。
左邊肩胛骨有一條淺淺的刀疤。
曾經被劃傷過後背的證據。
房玉霜深吸了幾口氣。
“算了,還是再放開吧,深吸氣勒的傷口有點疼。”
房玉霜說的輕巧。
唐根生卻頭皮有點炸。
這要是換一個姑娘。
拋開她的工作身份和朋友圈子。
早就擀麵杖揮起來。
教她做人。
現在呢?
形勢比人強。
唐根生也隻能忍著。
躬著。
把挺直的腰杆彎著。
明兒說什麼也要換上雙順成衣鋪做好的新褲子。
誰也攔不住。
唐根生自己說的。
男子漢,大丈夫。
一口唾沫一口釘。
必須換。
回家就換。
房玉霜是個很計較細節的姑娘。
唐根生第二次將排扣鬆了後。
房玉霜還要求唐根生幫她調整一下位置。
後麵的位置,還有前麵的位置。
唐根生小心翼翼,累出了半身白毛汗。
“好了。”
房玉霜終於鬆了口。
唐根生長出一口氣:“我看看飯涼沒涼,要不要重新熱一下。”
說完,唐根生準備轉身出去。
“等等。”
房玉霜叫住了唐根生。
走了兩步,繞到唐根生麵前。
正前方。
四目相對。
互相看著對方足足五六秒鐘。
房玉霜湊上來。
嘟起嘴,印在唐根生的嘴唇上。
嗯。
嘴唇接觸之前,鼻尖先碰上了。
房玉霜和當初的李秀秀一樣,都是一點經驗都沒有的姑娘。
不懂的歪頭。
甚至還不如李秀秀呢。
房玉霜連閉上眼都不懂。
一雙眸子就直勾勾的瞅著唐根生的眼睛。
親嘴都跟審犯人似的。
唐根生下意識繃起身子,想要應付突兀起來的巴掌。
然而,並沒有。
或許是因為這一次是房玉霜主動。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