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姐妹親上親 根生要複工(2 / 2)

徒弟孫雪峰依舊做著跑腿報物資的活兒。

何大明和劉學軍都在。

替班唐根生的那位掌勺車廚倒是沒瞧見身影。

唐根生走的時候,在車站車棚附近遇到了王璿王大姐。

有過一起過年的經曆。

整個餐車組的同事們空前團結、熱情。

一點都沒因為唐根生缺席了好幾趟而生疏。

依舊一口一個‘唐老大’的叫著。

得知唐根生下一趟會恢複餐車組的工作。

王璿臉上也是露出了發自真心的笑容。

說句實話。

被替班的這段時間。

餐車組都一直念著唐根生的好呢。

因為替班的同誌守成有餘,進取不足。

特彆不足。

尤其是在加塞兒出下一趟備菜單子和返程餐會這兩單,非常的不足。

甚至可以說相當不滿。

他替班大廚,也替班餐車長。

這兩項就被摒棄了。

以致於餐車組又少了一頓美食。

也多了些繁瑣。

連工作過程中,也很刻板,很呆板。

有時候連韓列車長都緊鎖眉頭。

餐車組的工作積極性,意見簿的留言情況。

他都有所感觸。

隻能說,唐根生被整個餐車組愛戴,是有一定原因的。

自己的餐車組在過去屢次被評為優秀,也跟唐根生這個餐車長有著莫大的關聯。

可人員缺乏,匱乏。

韓餐車長也隻能咬牙認著。

唐根生到餐車組轉了一遭。

發車之後,韓生奎又過來一趟。

發現連一直都很圓滑的劉學軍劉廚師,也是笑逐顏開。

整個餐車組的氣氛都有些不同了。

再看到臉沉如水的替班老師傅。

韓列車長也隻是微微點頭,便一如既往的巡視著走了過去。

換做是唐根生。

大概率就被拉去車廂連接處,再被點上一顆煙,抽一根才放他走。

於公於私,韓生奎也更想念唐根生了。

突然也跟著餐車組一樣。

有種期待和催促感了呢。

言歸正題。

唐根生和五叔聊了一會兒。

八點半冒頭。

唐根生起身告辭。

他得去楊家胡同接房玉霜。

還有好些事情排隊等著呢。

先去公安醫院陪房玉霜給傷口換藥。

再直奔紅橋。

去黑白鐵合作社問一問上次那個爐子的事情。

采暖爐的圖紙自己可是留下的。

以黑白鐵合作社那些老師傅們的手藝,唐根生覺得應該不是問題。

即便是鑄鐵暖氣片因為材料和設備有可能抓瞎。

但是挨著首鋼是乾啥的?

曲佐銅的大哥曲鐵柱同誌,可是首鋼的工人呀。

這年頭工作之外,去廢品倉庫自掏腰包買點材料,然後借用設備在非工作期間發揮一下創造力、創新力。

不僅不犯錯誤,還會被讚揚開拓進取精神的呢。

實在不行,城郊村辦小廠子也不是不能搞出來。

畢竟唐根生的圖紙,已經畫的不能再精確了。

唐根生來到房玉霜家的院子裡。

依舊沒遇著任何人。

估計整個院子裡都去上班了。

唯一有幾個留守的老人,也都在後院。

至於孩子們……

唐根生來了這幾趟,一個都沒瞧見過。

這種單位都有托兒所和學前班。

比普通的企業工廠的服務還要周到。

有床鋪。

能讓小朋友們過夜。

類似後世封閉式住校教育。

這你能信?

唐根生知道的那一刻,心情就很是複雜。

究竟是幾十年後教育從退步又逐漸複蘇?

還是更新迭代後又兜兜轉轉繞到了最初?

嘿。

單押上了。

房玉霜是個姑娘。

其次才是市局的一名警察。

出門自然是要換衣服的。

兩天了。

房玉霜覺得自己貼身的衣服又有些不舒服。

趁著出門前,想要再換一套。

她傷勢未愈。

自然是需要唐根生繼續代勞。

唐根生不怵了。

而且有了昨夜的勤懇工作。

現在的身體狀態,完全能夠駕馭這點撩撥。

何況房玉霜還沒有撩撥的經驗。

隻是淺淺的展露自己傲人的優點和優勢。

優勢有三。

優點有二。

唐根生幫房玉霜換了帽子。

又幫她重新替換了一身秋衣秋褲。

房玉霜的衣服好像都是單位發放的。

除了深棕色,就是深灰色。

嗯,之前換下來的有血漬的,是墨綠色。

跟花季少女的穿搭沒有一點瓜葛。

唐根生幫房玉霜換了帽子。

還想幫她繼續換小衣服的。

可雙手搭在房玉霜兩個胯間,剛要輕輕使勁兒。

就被房玉霜攔下了。

說小衣服先不用換。

隻是換秋褲就行。

唐根生抬頭,看了房玉霜一眼。

房玉霜突然就拽住唐根生。

又主動跟他適應了好幾適應。

一點都沒有預兆。

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好在唐根生經驗豐富。

雖然很倉促。

但憑借幾乎融入到基因裡的條件反射和醇熟的技巧。

還是一舉拿的優勢。

房玉霜的經驗很少。

她的所謂適應,也是從唐根生這裡才開始從零起步。

滿打滿算也才半天一夜而已。

自然是毫無經驗可提。

沒一會兒就因為傷勢導致的胸悶氣短而不得不鳴金收兵。

唐根生的手被房玉霜從帽子裡拽出去。

這一次依舊沒有被扇巴掌。

唐根生甚至還好整以暇的幫房玉霜調整了帽簷兒。

把光潔溫潤的額頭往帽子裡塞了塞。

就差低頭,在房玉霜兩個額角親上幾口了。

換好了衣服。

唐根生的身體又不由得充滿了活力四射。

褲子是單位發的。

不是雙順成衣鋪手工縫製的。

腰帶也跟著再次產生了壓力。

被動的空間壓縮可還行?

唐根生騎著二八大杠載著房玉霜去公安醫院。

急診室的臨時病房裡。

唐根生依舊站在布簾之外。

聽著布簾裡麵,中年女大夫在給房玉霜處理傷口。

換藥。

以及重新包紮。

“這傷口的應急處理是誰做的?”

“簡直太厲害了。”

“如果有可能,房同誌請務必幫我引薦一下。”

唐根生不吭聲。

房玉霜不知為何,竟也沒提唐根生的名字。

這倒是讓唐根生有點詫異。

一心為公的房玉霜,怎麼會刻意隱瞞自己幫她處理傷口這件事呢?

為什麼這麼做?

從公安醫院出來。

唐根生沒問。

房玉霜也沒再提。

倒是主動問了一句:“現在去紅橋那邊吧?”

唐根生從善如流:“好。”

依舊是唐根生先單腿撐著車子,另一隻腳踩在右側腳蹬子上。

等房玉霜在二八大杠的後車屁股座上坐穩。

唐根生腳下用力一蹬。

順著二八大杠的慣性,讓車子飛奔而起。

一路直奔南方。

黑白鐵合作社紅橋店。

店麵很寬敞,卻也無人駐足。

冷清,清閒。

又有種被遺棄、離世的感覺。

唐根生停下自行車。

店門的棉簾子就鼓了一個包。

曲佐銅探出頭來:“根生,你可算是來了。”

“六哥,怎麼回事啊,聽你這話,還挺著急?”

“先進屋,進屋再說。”

曲佐銅縮了回去。

估計是看到唐根生旁邊站著的房玉霜了。

房玉霜裡麵穿的是一身警服。

外麵的棉大衣是同款單位配發的款式。

大簷帽上的國徽光芒燁燁。

唐根生估計六哥曲佐銅有可能都沒瞧見房玉霜的長相就縮回去了。

紅橋在建國前就人員混雜。

乾黑白鐵營生的,能在這一片混的風生水起,占據一定的‘江湖地位’。

可想而知也絕對不是善茬兒。

進炮局兒這種事情。

在紅橋這一片。

丟一個板磚砸十個人。

九個都有經驗。

剩下的那一個,經驗豐富的跟回家走親戚一樣熟稔。

現在公私合營了。

合作社也有公方經理和私方經理了。

算是洗白白爬上了岸。

可有些習慣早已根深蒂固,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適應的。

就跟老鼠見了寵物貓。

該害怕還是害怕。

嚇得縮頭巴腦很正常。

這屬於種族壓製。

六哥他們屬於被房玉霜一身製服壓製的角色。

唐根生則不然。

他早晚是壓住房玉霜的那一位勇者。

勇者無畏。

勇者無敵。

勇者,不僅要被眾人圍觀和羨慕。

還會受到無與倫比的讚美和敬仰。

被吹捧,乃至被催促。

“你小子,丟了個這玩意兒就一溜煙跑沒了影兒,害老子跑你師父家蹲點都去了兩回……”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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