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比烏斯伸出手指摁在她的嘴唇上,露出一抹詭笑,那算幽綠的蛇眸閃過一絲狡黠。
眼前芭芭拉的這般表現,無疑是白哲那個男人愛了至極。隻可惜,梅比烏斯很清楚,白哲從始至終沒有愛上過任何一個女人。畢竟他不知的愛為何物,在他的認知中,他連自己本身的都不愛……
看著離去的芭芭拉,梅比烏斯捂著自己的頸窩,幽綠的蛇眸透露著複雜之色,白哲很喜歡將臉埋進自己的頸窩之中,這不是怪癖或者習慣。
她曾經研究過人的類行為學,這是人類缺愛以及渴望愛的表現,但是那個男人長大至今無法理解名為愛的情感,在他認為這隻是荷爾蒙的躁動,以及人體分泌多巴胺帶來的愉悅吧。
梅比烏斯眼神裡多出幾分複雜,內心自言自語道。
“真的是一個無可救藥的騙子,這樣的騙子被騙了……世界都是腐朽惡臭的,唯有永恒。”
進化的道路注定是醜陋的,那麼即使崩壞,梅比烏斯也會利用。
……
虛無的空間內,唯有望不見儘頭的海與遮天蔽日的樹,兩者互相鬥爭多久了?她們也不清楚,畢竟時間與生命這個兩個概念,用在她們身上可不適合,生物是會死亡的,而樹和海則是永恒的。
不如說彆用人類的揣測,來窺伺深淵的存在。
時間與空間在這裡沒有一絲概念可言。
這裡是世界的誕生之處,支配過去與未來,平行與時間,法則與規律。
黑長直的少女美若真仙,那傾城的麵容舉世無雙。她身著一身黑長裙,表情冷若冰雪,坐在裸露在外的樹根上。
在她的麵前有著一團光幕,那光幕宛若電影的幕布一般,上麵播放著一個男人的一舉一動,那暗金色的眸子如同璀璨的寶石一般,令人沉迷與瘋狂。
“樹,你又在看那個小家夥。”
是海的聲音,樹不會去理會她半分,繼續望著光幕上正在喝茶的男人。
黑藍色長發的海緩步走近樹,樹身旁的樹根瞬間活性化,瞬間拔地而起宛若觸手一般,密密麻麻的樹根如同蓄勢待發的長矛。
“我們不是已經合作了嗎?放下恩怨,將那個背叛者挫骨揚灰。”
樹那冷若冰霜的眼眸,撇了一眼停下腳步的海,不熟練的開口說話。
“我,不在乎……天理,隨便,你。我隻要,那個,東西完成。”
海撓了撓頭,戲謔的表情裡多了幾分忌憚。
“你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虛數之樹。”
幾乎隻會板著臉的樹,此刻樹的眼神裡露出一抹笑意,仿佛在說多謝誇獎一般,隨後繼續抬頭望著光幕裡的男人。
樹的嘴角微微發顫,字正腔圓的吐出兩個字。
“白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