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九條裟羅的提問,白哲依舊是一副輕鬆姿態,眼睛裡似乎還帶著幾分調侃之意,不快不慢的開口說道:“誒~原來九條裟羅小姐這麼在意這件事情……你明明可以直接去九條家主,還是說你沒有辦法開口呢?”
九條裟羅依舊麵色冷峻,琥珀一般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白哲。
白哲沒有絲毫的畏懼,同樣直勾勾的盯著九條裟羅。
九條裟羅是個做事極其認真的人,而且並不是個單純的死腦筋,她忠於雷電將軍而且能力出眾,作為幕府最年輕的大將,自然是能力征服了眾人,雖然行事有些死腦筋是個遵循規矩的家夥,但雷厲風行剛正不阿的她,倒是獲得了不少的民心。
而這樣的九條裟羅在其他人眼裡,是個極其不好對付的家夥,背靠幕府且是九條家的養子。
白哲十指交叉合在一起,那猩紅的虛妄之眸能夠看破眼前的九條裟羅是否說謊,但是以她的性子看來基本上可以否決,因為她不會說謊,會直接乾脆拒絕回答你的問題。
白哲也不打算繼續吊著九條裟羅的胃口,畢竟看起來現在的她似乎沒有那麼好的耐心,整理一番思緒緩緩開口說道。
“九條家主丟的可不是一般東西,那可是一本極其特殊的賬本,以及一些來往的書信。”
白哲臉上的笑容不減,他沒有將事情說得太清楚,畢竟自己說得太明白的話不顯得很可疑麼?像他這種家夥自然不會在這小事情上出紕漏,他這次的目的就是要讓九條裟羅察覺到愚人眾的存在,用他最擅長的引導他人的方式。
聞言,九條裟羅眉頭微皺,雙手抱胸稍稍低頭思索起來,此刻她的眼睛裡滿是疑惑之色。
特殊的賬本,以及一些不可告人的書信,孝行大人究竟在做些什麼,這裡麵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
就算假設對方說的是真的,這些情報就連身為養子的自己都不知道,對方一介外人又是從何得知這些東西的呢?這很難不讓人產生懷疑,而且對方的行為本就很可疑,但是不得不佩服他的膽子很大。
若是大膽地猜想一番,難不成盜取這些東西的人就是他?
就算不是眼前的這家夥,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他也定然是知情人士或者參與其中,但他背後的仗依是什麼?敢如此堂而皇之的找上自己,信中先是寫到反抗軍的鬼武士已經死,邀請自己來這兒與之見麵,但隻可惜對方沒有拿出任何能夠證明的東西,一切都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
九條裟羅用著冷淡的口吻辯駁道:“口說無憑,看樣子你似乎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在我看來這交易並不成立。”
九條裟羅對待任何事情的態度都是很認真的,像這種事情更是要講究證據,任由白哲如何說的天花亂墜,隻要沒有證據她都會秉持懷疑的態度。…
白哲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換做是自己的話自然也不會相信,但自己敢這麼說出來,自然是留有後手,畢竟這樣的提問就是自己引導的結果,難道他會不知道眼前的九條裟羅是個講究證據的人。
沒錯這一切都按照白哲的預想進行著,看似是九條裟羅占據主動權,卻是白哲為她精心布置的陷阱,蛇已經盯上你了喲。
白哲先是故作沉默,片刻之後方才緩緩回答說道。
“雖然當時你沒有在眼狩令儀式的現場上,但你隻需向那天在場的士兵打聽一番就知道,那個時候被雷電將軍所斬殺的家夥,曾經將一包東西丟給神裡家的家政官托馬,而那包東西就是九條家主被盜竊賬本以及信件。”
此刻那雙猩紅的眸子裡閃過狡黠之色,對其攤開手掌為其出謀劃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