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府查案,三奉行也不可阻攔,你們要忤逆將軍大人的意誌麼?”
九條裟羅言語中的冰涼如同刺骨的堅冰一般,此刻的她的眸子也儘顯寒意,臉上的便居然略帶幾分冷笑。
這還是他們所熟知的那個九條裟羅麼?
“你……你,你是要與九條孝行大人作對嗎!你就是這麼報答九條家對你的養育之恩嗎?”
九條裟羅臉上充斥著冷淡的笑容,他伸出手指輕撫著刀刃。
“我這麼做,就是為了救九條家,你若依舊選擇反抗到底我也不攔你,但其後果自負。”
他已經分不清楚九條裟羅的這番話是威脅還是脅迫,握著的武器的手都不由自主地開始發顫。眼前九條裟羅宛若脫胎換骨一般,好似換了一個人一樣。
九條裟羅揮了揮手示意幕府的士兵繳械他們的武器。
這些部隊不屬於天領奉行的管轄範疇,是天守閣直屬的精銳部隊,就算是要執行眼狩令以及與鎮壓海祇島反抗軍的九條孝行,他依舊沒有得到調動這支部隊的權力。
而身為幕府大將的九條裟羅現在卻能夠自由調遣,可見其在軍中威望幾何。
鎮壓完九條本家大門的守衛,九條裟羅率領士兵開始進入九條本家,來者皆鎮壓。
偷偷跟在後麵的熒與派蒙互相對視一眼。
“哇……九條裟羅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可怕。”
“派蒙,是不是我們太多過於刺激她了。”
“唔,總而言之先跟上去吧。”
……
天守閣的精英部隊很快就將九條家給鎮壓,九條裟羅也是一路殺進了宅邸之內。
在九條裟羅大打出手之時,九條孝行終於走了出來,滄桑的麵容依舊繚亂的頭發,剛剛經曆完喪子之痛的他看起來非常地憔悴。
“裟羅,你瘋了嗎!居然敢不顧我禁令!”
麵對九條孝行的嗬斥,九條裟羅沒有絲毫的膽怯之意,麵容冰冷眼神死寂,宛若行屍走肉的機器一般。從腰間的神之眼中取出信封與上奏公文,將其一把摔在了地上。
九條孝行低頭一瞥不屑道:“遺失的公文和信件,原來是被你拿走了麼?哼,我以為什麼事情如此大動乾戈,你就是為了這點小事如此造次?”
九條裟羅不理解,為什麼眼前的九條孝行可以如此地高高在上,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嗎?隨後用著冰冷且質問的口吻開口問道。
“家主回答我,天領奉行背叛了幕府嗎?”
九條孝行雙手抱胸一副鎮定自若的姿態,輕哼一聲開口答道:“哼…我的確與愚人眾有所往來,你所見過的公文也的確出自我之手。隻需要協助眼狩令的頒布與執行,就能夠拿到至冬使者承諾的那些好處。”
九條裟羅手持太刀打斷道:“夠了,九條孝行你背叛了幕府,背叛了將軍,以死謝罪吧。”
一抹不安分的紫意在九條裟羅的眸子裡閃爍,她絲毫顧慮地朝著九條孝行揮下了手中的刀。
瞳孔收縮的九條孝行癡呆地低下了頭,感受著胸腔位置傳來的疼痛,以及止不住的血液染紅了衣襟,他臉上的表情終於緩緩浮現驚恐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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