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在這璃月港內談論起戲曲來,也唯有雲翰社雲先生一人足以讓人欽佩。她的戲腔舞姿可稱當代一絕,論同輩無人與她比肩,老一輩也拘束於過去,她創造的戲曲讓人流連忘返。
若是沒有聽過雲先生唱的戲,聽其他人唱的戲倒也能聽的津津有味,一旦聽過一回,再去聽其他人唱的戲,從內心會冒出一股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感覺。
就好比吃飯一樣,平日裡都是吃些粗茶淡飯,突然有一天食用過山珍海味大魚大肉之後,再回頭去看平日裡的粗茶淡飯,自然是吃不出什麼滋味來。
隻見那人伸出一根食指來回晃了晃,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望了望四周有沒有陌生人,看到沒有其他人靠近,刻意壓低聲線開口道:“我聽那跑堂的夥計說,和裕茶館準備捧一個新人,名字叫做蝶衣。聽說她的唱功堪稱一絕,絲毫不輸雲翰社的雲先生,就連容貌也是傾城傾國的大美人兒!”
此言一出,眾人驚呼。
“慎言,慎言呀!”
要是被雲先生的狂熱粉絲聽到這番言論,指不定有他們好果子吃的。
“這和裕茶館撤了雲翰社的牌子,最近雲翰社也是無戲可唱,不過也算得上是咎由自取。雲先生所圖,自然是想脫離和裕茶館而自立,老實說和裕茶館這般平靜,倒不像是世界蛇的作風呀?”
其中有一人似乎想到了什麼,伸出一根手指提醒道:“難不成……這和裕茶館是要捧這個叫做蝶衣的人?我好歹也聽戲幾十年,可從未聽過哪家有一個叫做蝶衣的角兒,若是要捧,定然是要與雲先生爭。”
聞言,眾人也是紛紛點頭表示讚同,這番話的確在理。但是若是有能與雲先生一較高下的名角,在璃月港定然不是什麼無名之輩,至少也有些名聲才是。
“在下也沒有聽說過,有個叫做什麼蝶衣的角兒……你這消息保真嗎?”
隨著不斷的討論,猜疑的聲音也變得越發多了起來。
隻見那人發出了嘖嘖嘖的咂舌音,那人卻不快不慢的晃了晃伸出來的食指,再次壓低了聲音,這次還特彆謹慎再次望了望周圍有沒有陌生人。
“三日後,那個叫做蝶衣的角兒,會在和裕茶館登台演出!而且唱的還不是自創的戲曲。”
“什麼嗎?自創新編的曲?”
要知道能夠自創自編且唱的角兒,整個璃月港唯有雲翰社的雲先生獨一旦,這不是擺明了衝著雲先生去的嗎?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說這個叫做蝶衣的真有這個本事?
細細一想,若是她沒這個本事,和裕茶館定然不會大力捧她。
“三日之後嗎?正好雲先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登台演出了,去瞧瞧那個叫做蝶衣的角兒有幾分本事,湊個熱鬨看看。”
大家幾乎都是這麼一個想法,而爆料這些消息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是達成了自己的目的一般。
而這樣的場麵在璃月港無數個街邊茶攤上同時上演著,幾乎所有喜好聽曲的人都知道了這麼個消息,和裕茶館有一個叫做蝶衣的角兒,而且似乎有幾分本事,直勾勾衝著雲先生去的。
這番消息,自然也是落到了雲翰社的耳朵裡,雲翰社的眾人也是討論起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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