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自古人情債最難還,最容易的反而是金錢,除非是無情無義之輩,當然無情無義之輩怎麼可能會欠下人情債呢?除非賣人情的那家夥自己蠢到家了,到時候也隻能怪自己識人不清。
而且白哲的人情債可不是那麼好欠的,不過這次回蒙德欠下自己人情債的人倒是有不少,先是迪盧克、後麵是琴,現在就連大名鼎鼎的旅行者也來尋求自己的幫助,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他們眼中可以欠下人情的好人呢?
迪盧克和琴倒還好說,一個是萊肯芬德的商會的會長手握萬金,另外一個則是蒲公英騎士,西風騎士團代理團長更是民心所向之人。
對於他們的人情債,白哲自然是可以肆無忌憚的讓其回報,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其中的代價是什麼,但是熒在這兩者之間顯得有些模糊。
隻能說熒稍微有所不同,它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而獨行俠其實對於白哲所利用價值並不是特彆高。但是她又和所有的勢力都有些交情,據白哲所知熒與那位愚人眾的公子達達利亞有所交集,可以說是為數不多能夠與愚人眾高層聯係的人,要知道眾多勢力裡都沒有像她這般的存在,用交際花來形容她或許要更加的準確。
熒站在原地左思右想了片刻之後,又轉過頭打量起了四周,雖然那些深淵法師已經沒有聚集在此地,但依舊在分布在周圍戒備,現在依舊不可貿然行動,還是要多加小心才行。
“白哲我們走,得先接近那台遺跡守衛周圍才行。”
兩人一路潛行到了一棵碩大的枯樹後,距離與那台遺跡的位置不過五十米左右,再三確認沒有打草驚蛇之後,熒方才稍稍探出腦袋探查情況,顏色各異的深淵法師們表演著奇異的舞蹈,那些扭曲的動作讓人不寒而栗,加上它們神神叨叨念出的言語讓人無法理解,這個場景詭異的讓人說不出話來。
一陣一陣的紫色光圈籠罩在那台遺跡守衛上,但是那台遺跡守衛已經沒有任何的動作,好似已經壞掉了一般。
熒弓著身子宛若喵咪一般蟄伏觀察,白哲微微向著熒湊近,以上往下壓的姿態,為了不製造太大的動靜,輕輕的附在她的耳旁喃喃細語道:“上次你和菲謝爾來的時候,那台遺跡守衛就是像這樣子嗎?它能否自主行動?”
喂!你靠的也太近了吧。
熒的內心如此吐槽道,但是強忍著內心的羞澀,細細回憶上次來的景象後開口回答。
“沒有,我和菲謝爾上次來的時候,那台遺跡守衛幾乎報廢了一樣,身上也是青苔滿布破破爛爛的花漾字,之前身上也沒有類似白色盔甲一樣的東西……你看那邊巨大的凹陷痕跡,之前那台遺跡守衛就是躺在那裡,這次居然直接站起來了,果然好大……可能過段時間,那家夥或許就能跟荒野遊蕩的遺跡守衛一樣,是那群深淵法師做了些什麼嗎?”
當熒剛剛說完這番話之後,那群將遺跡守衛團團圍住的深淵法師們突然開始躁動了起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導致的,它們表現的還有些略微慌亂,似乎又略帶驚喜的感覺。
這樣的異常白哲和熒自然是察覺到,突然間這裡的空間產生一種奇異的波動,非常的不自然的感覺讓人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感受到這股力量的熒突然的身軀一震,身體也是止不住的發抖,嘴唇也微微發顫,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那雙琥珀一般的眸子瞳孔迅速收縮,她感覺到了哥哥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