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忘了,我也在名人榜上,恐怕暫時無法安穩。”花滿樓苦笑,“如果沈公子想把貓送走,明日可以去問問鄰居們。”
徐蟄嘴角勾起,“好。”
兩個人打算的很好,可惜中途還是出了岔子,沒能把小貓送走。
夜深人靜時外麵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花滿樓本就睡的不實,立刻驚醒,憑借聽力和直覺躲開了一擊。
刀劍落在床上,發出悶悶的聲響。
隔壁屋裡的小白貓感知到危險,發出“嘶嘶”恐嚇聲,倒是徐蟄似乎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依然沉睡著。
花滿樓隻希望徐蟄不要被吵醒,特意過來查看,陷入危險之中。
徐蟄維持著平穩的呼吸,輕巧地起身,摸了摸床頭的貓,然後走了兩步,拿起地上的信。
這是殺手過來時,趁亂丟到地上的信。
信上沒有署名,內容也隻是幾個勢力的名字,以及他們的首領。
徐蟄看完後,把信收了起來若無其事地回到床上,沒有離開房間的意思。
花滿樓的流雲飛袖如同他的人一樣,沉穩有力,不懼鋒芒,對上幾個殺手不在話下,隻是鬨出的動靜比白天的打鬥更大一些,徐蟄躺在床上猶豫了一會兒,在爬起來演戲和繼續睡覺中選擇了前者。
他放鬆下來,轉換呼吸的頻率,做出剛睡醒的樣子,像是才意識到氣氛非同尋常,手忙腳亂地套上衣服,放輕腳步走出房門,正對上庭院中帶著惡鬼麵具的青年人。
蕭劍見到徐蟄也怔了一下,隨後彎腰行了一禮。
徐蟄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離開,蕭劍毫不猶豫飛身離去。
白發公子慢慢上前,手掌將要碰到屋門,忽然傳出聲音:“誰讓你們來的!”
花滿樓在提醒他,裡麵很危險。
可惜徐蟄善良又溫柔,怎麼可能讓花滿樓一個人麵對危險?
他推門進去,屋裡四個黑衣蒙麵的殺手,其中兩人已經被流雲飛袖卷走了武器。
注意到有人過來,最靠近門的黑衣人微微一動,卻還是抵不上花滿樓的反應快,徐蟄隻覺得眼前一晃,花滿樓便以保護的姿態站在了他的麵前,沒讓徐蟄落在黑衣人手中。
“花公子……”
花滿樓苦笑,“沈公子,如你所見,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
徐蟄抱歉道:“是我魯莽了。”
“沈公子不必自責,這樣也好,我會護沈公子周全。”
殺手們可不愛聽他們閒聊,無情上前就要取二人性命。
多了徐蟄拖累,花滿樓行動愈加放不開,他必須擋在徐蟄身前,避免他被殺手組織的人抓住,還要同時抵抗四個人。
花滿樓的武功稱得上柔和,招招留有餘地,戰鬥磨得時間有些長。
徐蟄假裝成菜雞跟著花滿樓躲了一會兒,就在他快要不耐煩時,幫手終於到了。
來人身穿深色長袍,動作迅速,手中沒有武器,卻以兩根手指牢牢束縛住了泛著寒光的刀劍,他神情肅然,略微用力,刀便碎成了幾瓣。
殺手們對視一眼,衝破屋頂,在月光中倉惶離去。
徐蟄像是第一次認識陸小鳳一般,怔怔地看著他。
解決完對手,陸小鳳重新展露出懶散活潑的表情,“看來我來的正好。”
花滿樓道:“很及時。”
陸小鳳:“沈公子沒受傷吧?”
徐蟄沉默地搖了搖頭。
花滿樓察覺到徐蟄的情緒似乎不太對勁,“沈公子?”
“我沒事。”徐蟄說,“陸小鳳剛才那一招看起來很厲害。”
花滿樓微笑:“是陸小鳳的成名絕技。”
徐蟄想了想:“百分百空手接白刃?”
陸小鳳:“……不,是靈犀一指。”
徐蟄:“好吧。”
不知道為什麼,陸小鳳竟然從他的表情裡看出了失望。空手接白刃什麼的……還是他的靈犀一指好聽,陸小鳳不打算遷就徐蟄把技能的名字改掉。
而且現在也不是說閒話的時候。
“我已經查清楚了,先前追殺我的,其中一批是青衣樓的殺手,另一批都是女人,來自一個叫做紅鞋子的組織。”陸小鳳說,“花滿樓這裡也不安全了,不如現在啟程離開。”
徐蟄問:“你們也要找蕭劍?”
“沒錯。”陸小鳳說,“我懷疑蕭劍就是公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