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氣氛緩和,蕭劍也要了一間房,就住在他陸
小鳳隔壁。
第二日一大早,花滿樓與西門吹雪下樓,看到蕭劍在這裡,誰都沒有覺得奇怪,隻是西門吹雪表情很不好看,他冷冷的看著蕭劍:“你既然用劍,又何必再使暗器?”
蕭劍苦笑:“因為我的劍不是你和獨孤一鶴的對手,如果不用孔雀翎,我又如何能活下來?”
西門吹雪不再說話,縱然身邊有朋友相伴,依然蕭索孤寂,如同山巔化不開的霜雪。
他已經知道,蕭劍和他不是一路人,追求此道,又有幾人相伴?
花滿樓道:“你本可以不殺獨孤一鶴。”
“我低估了他的刀法,讓他近了身,事態緊急,我若不殺他,死的人就是我。”蕭劍說,“我死不足惜,隻是放心不下公子。事情結束後,你們若是要殺我,為死去的人報仇,我甘願束手就擒。”
陸小鳳問:“沈孤雁究竟是何人?”
上次他還想親自問問沈孤雁的家世,沒想到被西門吹雪拋出的消息轉移了方向,緊接著去珠光寶氣閣赴約,沈孤雁就失蹤了。
當時是想從沈孤雁口中了解一下蕭劍,如今他是真的對沈孤雁有了興趣。
蕭劍道:“公子身份尊貴,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他本可以坐擁財富與權力,平平淡淡地安穩度日,隻可惜出了一些意外,我與公子不得不去西域。”
要是沒有那場地震,他們還在原來的世界享福呢,哪裡還用在這邊重新奮鬥?
陸小鳳和花滿樓自動將徐蟄腦補成了家道中落的世家子弟,為了躲避紛爭不得不遠離中原,好不容易有機會回家,又遇到了這些麻煩。
隻有西門吹雪繼續冷冷地看著蕭劍,猜測沈孤雁去西域之前另有身份,否則不會“坐擁財富與權力”,也不會被玉羅刹刮目相看。
雖然沒有親自見識過沈孤雁的武功,能被玉羅刹承認,想來不會太差。既然如此,絕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他突然開口:“沈孤雁劍法如何?”
蕭劍瞳孔驟然收縮,隻可惜除了一直觀察他的西門吹雪,沒有人注意到。他反應很快,“公子隻懂風月,從未習過武。”
西門吹雪冷哼一聲。
蕭劍被徐蟄提醒過,西門吹雪知道一些事情,為了保證不會提前泄露出去,他開
始反擊,“倒是西門莊主,玉教主為你辛苦良多,莊主不妨抽出些心神,不要再叫長輩傷心難過。”
玉教主、西域、玉天寶、西門天寶。
陸小鳳睜大了眼睛,“西門,你父親是玉羅刹?”
西門吹雪冷哼一聲,拿起劍來便離開了,抗拒之意已經很明顯。
蕭劍道:“他和玉教主矛盾很深。我和公子受玉教主護送來到中原,也被托付去萬梅山莊看一看西門莊主。可惜西門莊主不認可這個父親,連公子也被遷怒。”
陸小鳳想說,可能是你家公子叫了太多聲“西門天寶”。
花滿樓道:“原來如此。”
珠光寶氣閣的時候,沈孤雁就提起過西門吹雪的家庭矛盾,沒想到竟然這麼複雜。
填飽肚子幾個人動身去找公子羽,蕭劍說公子羽躲得很嚴實,輕易不露麵,他現在最有可能在青衣樓第一樓,正好蕭劍知道路,陸小鳳和花滿樓便跟著蕭劍去第一樓。
路上蕭劍還道:“不久前和你們一起的上官飛燕,身份也不一般。”
雖然接觸不多,花滿樓對上官飛燕還挺有好感的,“她是金鵬王朝的王室子女。”
“她還是霍休和霍天青的情人,也是紅鞋子的八妹。”
陸小鳳和花滿樓都驚訝極了。
蕭劍不再多說,任由他們自己腦補背後的關係。
如果陸小鳳相信這句話,自然能想到,霍休毫無緣由的殺意,還有霍天青邀請他們去珠光寶氣閣。青衣樓和紅鞋子已經可以確定被公子羽操控,徐蟄被公子羽抓走的可能性更大。
但是蕭劍依然不能洗脫嫌疑,除非見到真正的公子羽。
青衣樓第一樓建在山裡,堅硬的山體被掏空,幾根巨大的柱子支撐起來頂端防止塌陷,四麵牆都是用石頭做的,隻留有透氣的小孔,看起來堅固又牢靠。
山外麵長滿了樹和青草,門很小,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誰都無法相信這座山裡麵有像宮殿一樣的房屋。
裡麵昏暗極了,一個黑色的人影在最上方的座椅上,看起來像是在沉睡。
“沈孤雁!”陸小鳳認出了他。
蕭劍緩緩走過去,輕聲道:“公子,我回來了。”
空曠的內殿回聲縈繞,即便放低聲音,也能讓人聽得一清二楚。
花滿樓問:“沈孤雁受傷了?”
徐蟄睜眼,頗為困擾地揉了揉頭,“沒有受傷,隻是沒睡醒。”
他一說話,黑暗的角落裡傳來一聲虎嘯,聽力靈敏的花滿樓都快被震聾了。
徐蟄也很無奈,有這個大家夥在,自己身為反派的逼格都沒了。
“胖虎,不準叫了!”
角落裡的老虎眼睛冒著凶狠的綠光,聞言卻隻是委委屈屈“嗷”了一聲,綠眼睛位置下降,應該是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