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蓮亭鉚足了勁兒刷東方不敗好感, 力圖坐穩日月神教大總管的位子,徐蟄不在的這段日子,他把教務打理地井井有條, 一點岔子都沒出。
徐蟄回來之後特彆省心,覺得以後也可以把事情丟給楊蓮亭做。
做教主的總不能事事親力親為,要學會放權。但也不能跟原本的東方不敗那樣, 什麼都不管, 最好在辦事的人身邊派個眼線,隨時了解對方的動作進程, 避免被底下人架空。
“你做的很好。”徐蟄先把楊蓮亭表揚了一頓, “可以宣布我出關了, 今日休息,明日召集諸位長老開會。”
楊蓮亭高興極了:“是!”
“對了, 蓮弟。”徐蟄想起來,除了楊蓮亭,他還安排了一個心腹共掌事務, “一個時辰後,把童長老叫來。”
楊蓮亭依然積極:“好。教主還有其他吩咐嗎?”
徐蟄說:“沒有了,你下去吧。”
楊蓮亭走後,徐蟄喊人弄了一大桶熱水泡了個澡, 洗乾淨之後坐到梳妝台前,考慮新形象該怎麼弄。
這個梳妝台是東方不敗最近換的,樣式不算誇張,男人坐在前麵也就稱得上一聲精致,最多令人有些不適應, 還沒到懷疑精神問題的地步。
東方不敗後來弄的那個梳妝台, 脂粉氣十足。上麵還添了雕花和絲紗絹布, 令狐衝看到之後,還以為東方不敗跟自己小妾住在一起的。
誰能想到是東方不敗本人用的?
徐蟄照著鏡子仔細看了看東方不敗的臉骨。
他骨架不大,和高大的楊蓮亭完全是兩種類型,但並不女氣。如果隻施加脂粉,很難掩蓋住銳利的棱角。
徐蟄修了修眉毛,化了眼線和眼影,將自己打扮得陰柔許多。
東方不敗熱衷的騷粉色必須得扔,徐蟄寧願選擇大紅色,也不想把那種粉色穿在身上。
這次他挑了件珠白長袍,遮住了男性寬闊的肩膀,係好腰帶後,腰乾更加精瘦有力。
換好衣服,他要挑了一支金簪,與衣袍邊角處的繡線對應。
可能是刺繡練多了,徐蟄看到衣服空白的地方,下意識地就想在上麵添個什麼花樣。
他趕緊收了這個想法,又擺了一桌酒席,等童百熊過來。
童百熊高大壯碩,四五十歲的模樣,看著是個粗獷的漢子。他嗓門很大,一來到後山,就哈哈大笑:“東方兄弟,咱們可好久沒見了。”
徐蟄也跟著笑了起來;“確實,自從做了教主,與童大哥見麵的時間倒是越來越少。但我心裡是念著童大哥的,這不就擺了上好的酒席,單獨宴請你,咱們兄弟也好坐下來說說話。”
童百熊看著不拘小節,實則是個心細的人,他坐到徐蟄對麵,認真看了他兩眼:“東方兄弟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哦?”
這不明擺著的嗎?
童百熊說:“你胡子沒了。”
徐蟄笑了一聲,“許是因為練功服食的丹藥,那藥正適合我修煉的功法,用了之後武功精進迅速,隻是我的性情也與往日有些詫異,如今不愛男子氣概,就想做個文人雅士。”
童百熊灌了口酒,“不止吧?”
徐蟄說:“我心中有數,再怎麼變,也終歸是童大哥的東方兄弟,不會成了旁人。我十一歲便與童大哥熟識,大哥待我好,我也願將大哥當成親人,童大哥難道信不過我?”
“倒也不是信不過。隻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怕你年輕衝動,被一些蠅頭小利蒙住頭腦,做出後悔的事兒來。”
徐蟄說:“我閱曆雖及不上童大哥,但也是個成年人了,真要做了錯事,也該為自己的作為負責。”
童百熊道:“你清楚就好。我這當屬下的,不該對教主指手畫腳,剛才那幾句話,是真心把你當做兄弟才說的,你彆放在心上。來,我敬你一杯!”
徐蟄舉起酒杯跟他乾了,“童大哥關心我,我是知道的。”
東方不敗十一歲認識童百熊,沒少受他照顧。後來父母雙亡,也是童百熊張羅的葬禮。童百熊比他大了三十多歲,就像再生父母一般。
可童百熊最後卻死在東方不敗手中。
隻因為楊蓮亭想讓童百熊死,他口中說著多年恩情,手上卻毫不留情將人殺了。
徐蟄和童百熊喝酒喝得儘興,一番推心置腹,修複好感情。
徐蟄看他還算清醒,又想把自己的打算一起說了。
“童大哥覺得楊蓮亭此人如何?”
童百熊道:“我知道東方兄弟寵信他,但是我得說一句,楊蓮亭就是個趨炎附會,毫無風骨可言的小人。你不在的日子裡沒少作威作福。”
徐蟄說:“他教務管理得如何?”
童百熊道:“倒是個有章法的。”
徐蟄說:“我離開的這段日子,教裡沒有出過差錯,與往日並無不同。我有心想將教務交給他來處理,也好騰出手來專心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