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蟄哼笑,“拜帖已經遞上,左掌門這個時候下山……”
崔深立刻道:“屬下這就去把他們攔下!”
徐蟄放下車簾,把事情交給下屬去做了。
不一會兒崔深回來,隊伍調轉方向,往左冷禪那邊走。
左冷禪也是一方梟雄,老謀深算,武功也很高明。要是任我行還活著,隻論單打獨鬥,未必是他的對手。
然而此時他卻沒有把握對付東方不敗。
就在青城派等人準備去搶奪《辟邪劍譜》的時候,他也在暗中默默關注著。隻是他沒想到,林震南竟然暗中勾結日月神教,青城派一點好處都沒討到不說,餘滄海也輕而易舉被東方不敗殺死,《辟邪劍譜》也被東方不敗奪走,根本輪不到他學。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左冷禪一直都是捉拿螳螂的黃雀,自從福威鏢局的事情發生之後,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脫離掌控。左冷禪冷汗涔涔,一直處在焦慮不安中,不久前收到東方不敗的帖子,更加心神慌慌。
他想和其他幾個掌門溝通一下,獲得他們的支持,隻是把信送出去,等待回信的時間太難熬,左冷禪便想離開嵩山躲一躲,沒想到東方不敗竟來得這麼快,直接把他堵在了下山路上。
左冷禪看著訓練有素的日月神教教眾,心底更加沒譜。
在自己的弟子麵前,不能墮了威名。左冷禪維持著表麵的平靜,走到前麵去,拱一拱手,道:“東方教主遠道而來,左某本該以禮相待,隻可惜是不湊巧,正趕上衡山派師兄有要事相邀,不得不此時下山。”
前麵的教眾散開一條路,露出後麵豪華的轎子來。
一個男子撩開車簾,從裡麵走出來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
她笑嘻嘻道:“若是我記得沒錯,我教可是提前下了拜帖。左掌門專挑今日出門,莫不是不願見我們?”
不等左冷禪答話,她繼續道,“不過左掌門卻是想錯了,我們這次過來,可不是為了和正道交好的。”
左冷禪皺著眉。
他並不認為東方不敗會是個看起來年歲不大的小姑娘。日月神教派這麼個人出來,擺明了沒把他放在眼裡。
“大陰陽手”樂厚大聲道:“大名鼎鼎的東方不敗竟是一個小姑娘?真是見麵不如聞名。”
任盈盈說:“誰說我是東方不敗了?”
樂厚道:“既然不是東方不敗,又有什麼資格,讓掌門放下急事特意出來迎接!還不讓開!”
任盈盈說:“就憑我看你們不順眼!”
說罷,她一揮手,前方十幾人與嵩山派纏打起來,任盈盈也拿出一長一短兩柄劍,攻向了說話的樂厚。
兩人不曾通過姓名,正道和魔教的鬥爭向來不講道理,也不用顧忌江湖道義,打得好不痛快。
日月神教其他教眾在後方觀望,左冷禪也沒有上前,他眉頭緊蹙,與身邊人低語了兩句,之後便上前幫樂厚一起打任盈盈。
任盈盈自然不是他的對手,眼見就要不敵,逃走的地方也被左冷禪鎖住,眼見就要挨一記寒冰神掌,一道柔和的氣勁不知從何處而來,輕輕推著她往前走,不一會兒便離開了左冷禪的攻擊範圍。
陰柔沙啞的聲音道,“小輩不知禮數,失禮之處,還請左掌門勿怪。不過,家中小輩我自會教導,就不勞左掌門費心了。”
任盈盈:“東方叔叔!”
左冷禪陰沉沉地看著他:“你是東方不敗?”
徐蟄看起來太年輕了,而且麵白無須,高高瘦瘦,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與他霸氣的名字相比,簡直像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徐蟄笑道:“除了本座,還有誰敢自稱東方不敗?”
左冷禪說:“既然如此,東方教主親自過來,所為何事?”
徐蟄道:“原本倒是想向討教左掌門幾招,如今看來倒是沒有必要了。但也並非白來一趟,左掌門雖不配做我的對手,所行之事,卻處處與我教相乾,我既然看到了,便不能不管。”
“你!”左冷禪被他公開羞辱,自是氣憤至極。可徐蟄說的又是事實,他確實沒有把握在這人手中活下來,就算徐蟄再怎麼罵他,左冷禪也隻能在心裡生氣,不敢與他起衝突。
左冷禪深呼一口氣,“劉正風師弟金盆洗手,我身為嵩山掌門,必定要到場。此事與你日月神教有何乾係?”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句:“掌門!不要跟這妖人廢話了,殺了他,替□□道匡扶正義!”
“替□□道!匡扶正義!”
左冷禪差點氣得吐血。
他倒是想,可是看東方不敗救下小姑娘那一手,真的打不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