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有半句假話, 甘願天打雷劈,大小姐,你要認賊作父嗎!”
“不要再說了!”任盈盈道:“我去見東方叔叔。”
徐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一切都按照預期發展。
他停了手,不再與嶽不群等人交手, 看了一眼向問天, 向問天頓覺壓力倍增,冷汗涔涔。
“東方叔叔!”任盈盈喊了一聲, 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已經知道管理幫派的不易,現在又是外敵來襲之時, 哪怕向問天說的是真的,也是彆有居心,怕是早就心懷不軌了。任盈盈私心裡覺得, 向問天實在胡說八道,可是童長老的反應卻不對勁。
她一點都不想和東方叔叔撕破臉, 可是那人終究是她的父親, 於情於理都應該問個清楚。
但是一看到正道幾個人吃瓜的眼神, 她實在不想這個時候問出口。
“盈盈並非是非不分之人,願與叔叔並肩解決外患, 也請叔叔不要瞞我, 告知我真相。”
入侵者們的眼神變得驚恐。
徐蟄欣慰地笑了, “好。”
衡山派和恒山派的兩個掌門很正直,自是懷著同歸於儘的想法, 不曾畏戰。可是實力差距太過懸殊, 簡直是過來送死, 他們心中絕望, 感覺今天沒辦法活著離開了。
向問天大喊:“大小姐!若是不抓住此次機會, 東方不敗豈能善罷甘休,將神教交付與你,怕是要殺人滅口。屬下苟活十幾年,今日當著狗賊的麵講出真相,已經心懷死誌。”
他慘然一笑,“我死不足惜,可是任教主的一番心血,難道就要被賊人占據嗎?大小姐,你清醒一點,他是你的殺父仇人!”
任盈盈低下頭,看起來被說服了。
徐蟄也不催促,靜靜等著她答複。
任盈盈沉默了很久,正道中人竟也沒有出聲打擾她。
不知不覺中日頭已經高升,四下並無樹木遮擋,陽光照得人心煩,嶽不群額上冒出冷汗,很是後悔衝動之下與其他三大門派一起來到這裡。
誰能想到魔教竟還藏拙?!
若不是上山時候,手下弟子損傷慘重,一道圍攻東方不敗,饒是他武功再高,一樣有希望殺死他。
現在麼……隻要任盈盈如果站在向問天這邊,促使一部分魔教的人倒戈,上有一線生機,如果任盈盈不同意……
嶽不群看了下四周,緊張地抿著嘴,握劍的手已滿是汗漬。
楊蓮亭也緊張起來,生怕任盈盈著了道。
任盈盈說:“東方叔叔對我有養育之恩,任叔叔空口無憑,若是沒有證據,我自然不會懷疑東方叔叔。任叔叔需知,疏不間親,我父親已經去世,何苦再拿他做借口?”
童百熊撫掌:“好!不枉東方兄弟拿你當親閨女一樣對待。”
任盈盈這句話,斷絕了向問天的後路,徹底
把他推向正道那邊。
如果能活,誰願意死?
向問天當然沒有死在這裡的打算,從他站在徐蟄對立麵起就沒了退路,現在隻能帶著親信投靠正道。
他沒見過徐蟄的武功,以為勝券在握,這麼多人對付一個東方不敗,完全沒有問題。
隻可惜沒能勸說任盈盈成功,不然占了大義,等東方不敗死了之後,可以更快地整合神教,收攏人心,現在看來還得費些功夫。
卻不想,向問天心中的同夥,早就有了撤退之意。
徐蟄一直沒出殺招,隻是給他們身上添了些小傷,行動能力依然如常,隻是略感疲累。嶽不群他們可不認為,徐蟄手下留情是因為心軟。
魔頭被人欺負到頭上來,怎麼可能任由他們活著離開?之所以沒有下殺手,是貓捉耗子般的玩弄,是不曾將他們放在眼中的羞辱。
徐蟄瞥了一眼嶽不群等人,“既然如此,那邊先解決諸位的事。”
之前跟幾個人打,繡花針都沒拿出來,足以看出他的輕蔑。
任盈盈表態後,徐蟄心情大好,不打算再逗幾個人玩。
繡花針悄無聲息出現在徐蟄手中,他輕輕揮手,衣袖隨著微風浮動,也不見用了多大力氣,那根銀針便如流星般刺了出去。
它是在太過細小,加上之前的打鬥,徐蟄沒有用過武器,竟無人發覺,極其順利地擊中恒山尼姑,那老尼身上一軟,茫然驚疑閉上眼睛,緩緩倒了下來。
嶽不群大驚,“這是何妖術?!”
徐蟄嗤笑一聲,不願紆尊開口解釋,又是一根針射去,衡山派的莫大先生也跟著倒了下去,二胡被他壓在身下,斷成兩半。
嶽不群、天門道長,還有嵩山派的臨時掌門驚疑不定,連出招的勇氣都沒有了。
那位臨時掌門戰戰兢兢地開口:“東方教主之前說,我們並非是你所殺,可是真的?”
徐蟄笑道:“信不信由你,我卻是不願解釋。”
他又是一招,天門道長也悶哼一聲,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