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蟄低頭看了看手背上的傷,心裡很難過。
他吸引小動物的體質依然沒有改變,這下好了,還能入藥,而且沒有自保之力。
嬌娜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傷口:“你受傷了?我可以幫你治療。”
說完她吐出一顆紅丸,放在徐蟄頭頂,紅丸轉了三圈,徐蟄的傷口就恢複得差不多了。
徐蟄好奇:“這是什麼?”
小翠說:“這可是我們狐妖的寶貝,修煉好多年才有的。”
徐蟄點了點頭,取下發帶,指尖一點,割下一縷頭發,交給嬌娜:“謝謝你幫我治傷。”
有來有往,他就不要嬌娜的寶物了。
嬌娜開心地接過來,也跟他道了聲謝。她認真看了眼徐蟄的頭發,離開身體後竟然沒有化作原形,依然是頭發的樣子。嬌娜低頭聞了聞,疑惑道:“這好像……”
徐蟄說:“嬌娜,我的頭發能不能入藥?”
嬌娜與他對視一眼,看清徐蟄的懇求,沒有將那句話說完,“靈氣充足,比普通的桃枝好多了,多謝你。”
幾人都不再說話,恒娘的聲音傳到耳邊:“你的左眼不對勁,眼角應當再上挑些,把上眼皮的第二層也帶起來,會更靈動。”
角落裡蹲著的幾朵蘑菇:“……”
恒娘又教導另一隻狐:“你挑的太過了,眼睛瞪得這麼大做什麼?看男人呀,千萬不能正眼去瞧,一定要‘睨’著看,稍稍一側,再像我剛才教的那樣,一個眼神就能把他們的魂兒勾走。”
小翠忽然翻了個白眼,斜著看徐蟄,然後問他:“喂,男人,你的魂還在嗎?”
徐蟄:“……”
胡二姐捂著嘴笑話她:“幸虧你躲在這裡,不然恒娘一定會忍不住打你了。”
小翠哼哼兩聲:“我要是嫁了人,絕不要這樣討好他。他要是讓我不高興了,我立刻就走,管他恩情不恩情。”
舜華撫手讚同:“就是該這樣!”
小翠對徐蟄說:“你以後有了妻子,一定要溫柔待她。”
徐蟄點了點頭,“好。”
恒娘那邊的教學以及進入尾聲,她對小狐狸們說:“今日教的這些,你們回去多加練習,久而久之便可掌握真正的‘媚’。隻是有一句話,你們也要記住了,靠男人不如靠自己。咱們畢竟跟人不一樣,無須以丈夫為天。”
小翠悄悄說:“恒娘姐姐嫁給了人類男子後,那個男人又娶了小妾,幸好恒娘姐姐栓住了他的心。男人就是麻煩,總是喜新厭舊,同樣是人,為什麼就不能像女人一樣從一而終呢?”
舜華說:“女人也有不是從一而終的。”
小翠:“說的也是。”
胡二姐問:“恒娘後來怎麼樣了?為什麼突然想起來,教小崽子們勾搭男人?”
小翠說:“因為恒娘姐姐有個鄰居,那個男人也有一妻一妾。妻子姓朱,長得很漂亮,小妾叫寶帶,長得一般般。他卻獨寵小妾,冷落了朱夫人好久。朱夫人聽說恒娘姐姐獨寵,就去找她討要秘訣。”
嬌娜了然:“恒娘姐姐教給朱夫人,該怎樣拴住男人的心。”
舜華道:“紅顏易老,栓的住一時,栓不住一世。唯有真正的情意方能長久。”
胡二姐說:“可惜哪怕無情,朱夫人一樣要與他過一輩子。”
徐蟄問:“為什麼呢?”
小翠也不太懂,看向胡二姐求教。胡二姐說:“凡間的人想要分開,要麼和離,要麼被休妻。和離的條件苛刻,休妻也是女子犯了錯之後的選擇。無論哪一種,離開夫家的女人,都要被人議論,流言蜚語是能殺死人的。”
小翠說:“管彆人做什麼?自己過得好不就是了?”
胡二姐搖頭:“對於凡間女子可沒那麼簡單。”
徐蟄聽不到恒娘的聲音了,那邊吵吵鬨鬨的,全是年輕女孩子的聲音,應該下課了。
徐蟄說:“好像結束了,謝謝你們帶我玩,我要去找黃七郎了。”
小翠拉住他:“七表叔這麼無趣,你怎麼能跟他呆的下去?不如我帶你去玩。”
徐蟄問:“玩什麼?”
小翠想了想,說:“我去偷幾件衣服,我扮縣官,你扮師爺,我們一起去審案子。”
嬌娜說:“離開太久,我得回去了,順便看看桃兒的頭發是不是真的有妙用。”
舜華道:“我那地方似乎有人闖進來了,回去看看,你們先玩。”
胡二姐也道:“我家四妹的婚事將近,還得準備嫁妝呢。今日忙裡偷閒,跟姐妹們玩了一天,已經很滿足了,幾位姐妹再見,咱們有空再聚。”
三個狐妖旁若無人打招呼道彆,迅速離開了。
小翠抄著手臂,嘟起嘴巴,“不想玩就直說嘛,我又不會逼她們。”她用力拉住徐蟄的袖子,“你不準走!留下來陪我!”
徐蟄:“……”所以說,你隻是不逼她們,但是會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