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雀並不著急去找所謂的道士和仙姑,他想全麵考察一下盛夏群島的情況,看看這個新出現的宗教對這裡的影響。
幾十年的苦修帶給他的除了蒼老的容貌,粗糙的肌膚,也給他賦予了遠超常人的耐心。
他開始徒步遊覽盛夏群島,這裡的水熱條件確實很好,正如其名即使在凜冬,溫度依然如盛夏一般。
他走在離開城市的大路之上,郊外的田地已經收割,正在等待下一個雨季的到來。
但跟維斯特洛大陸的農民不一樣,這裡的農民沒有縮回自己的茅屋,反而大多還在田地裡翻土。
大麻雀對跟平民打交道自然非常熟練,主動跟著農民翻了半天的土,就跟周圍幾個農民打成了一片。
很快他發現,新出現的不僅是魔法、宗教,還有新的統治方式。
這些土地都已分給了農民自己所有,所以他們才這麼積極主動的來侍弄自己的土地,而且新的伊利裡歐國王製定了非常低的稅率,瞬間獲得了廣大的平民的支持。
但是以大麻雀的理解,雨熱條件如此之好的盛夏群島,農民們應該沒有如此高的生產熱情,因為糧食太便宜了。
仔細探問之下,大麻雀發現了其中的奧秘。
原來伴隨著伊利裡歐國王對整個群島完成控製,國王的王後西拉夫人掌控的商會也遍布了盛夏群島。
商會的辦事員與農民們簽訂了訂貨合同,采購了大批的糧食。
雖然合同價格並不比過去有多少增長,但勝在穩定可以保本。
當然,要是空口白牙的來簽訂合同,沒有人敢輕易相信那些辦事員的說辭,但是在剛剛結束不久的收貨季中,就是這些辦事員拿著真金白銀前來收購的糧食,因此農民們願意相信他們的承諾。
大麻雀心中的驚奇與疑問更多了,他在維斯特洛就沒見過這麼誠信的糧食商人,欺負農民軟弱無知已是常態,用失準的量器偷偷少算重量,用複雜的貨幣換算體係少支付銅子和銀鹿,更多的根本就不給錢,而是用一些破爛工具和衣物換取農民手中的糧食。
當然,這還是最好的情況,維斯特洛的土地都屬於騎士和領主,農民往往無法支配自己種出的收獲,領主大人一聲令下,農民往往就得把自己一年的勞作都貢獻給老爺,讓老爺從商人手裡購買昂貴的香料和武器甲胄,而自己隻能剩下一些土豆用以果腹。
一旦到了秋季,好心的領主可能還會給他們剩下一點收成,狠心的領主根本不會管農民的死活。
當大雪覆蓋大地時,領主們躲進溫暖的城堡不再出來,直到春回大地,新的農民們會自己生長出來。
在大麻雀看來,維斯特洛的農民雖然自由,但不一定有厄斯索斯大陸的奴隸生活的好,畢竟奴隸主不會輕易殺死自己的財產。…。。
大麻雀的疑惑這些農民就無法解答了,沒人知道國王和王後為什麼需要這麼多糧食,但是對普通人來說這並不值得深究,反正能掙錢就行了。
與農民一起分享了自己攜帶的午餐,大麻雀繼續沿路前行,在穿過一片密林後,他發現了一片開荒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