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是什麼想法,他都好喜歡她,喜歡得想永遠將她捆綁在身邊,關在自己的私人領地。但是,他又舍不得傷害她半點。
所以,他隻能折磨自己。思念她時是快樂的,也是煎熬的。
等下她拒絕了他,他會努力將自己控製住。要是控製不住,他就將自己關起來,這樣才不會在衝動之下將她傷害到。
“白天從沈家回來的路上,哥問我以後要不要再找一個,”阿蒖眨了眨眼,“你猜我怎麼說的?”
謝堰的心一下提了起來,不管是怎麼回答的,他都沒辦法放下心了。
“我說早就看上了一個。”
謝堰的心亂糟糟,這個人是誰?居然能讓她看上!他現在不敢將對方怎麼樣,等她將人厭棄了,一定會收拾這個人。被阿蒖姐厭棄了,肯定是這個人乾了不好的事情,該弄一頓。
他拚命壓製著內心的憤怒和嫉妒,隻能往這方麵想。
“哥問我是哪個黃毛。”
謝堰手已經捏成了拳頭,還是個黃毛?表情不知不覺陰狠起來,像一隻隨時都要衝出去咬人的狼。
“我說不是黃毛。”阿蒖見他憤怒得要吃人的模樣,手掌落在他的腦袋上揉了揉。
手感依舊很好,還有熟悉的清香味,來這裡之前,他洗了頭,阿蒖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還真是注意細節呢,這麼乖,她要多摸兩下了。
溫暖的觸感立馬安撫了謝堰內心的狂躁,又變成了那個眼睛裡隻看得到她的樣子,安靜,聽話。
“如果我那回沒遇見你,你以後可能就真的要成一個黃毛了。”阿蒖鬆開他的頭發,在他臉上摸了摸,最後滑到他的脖子,在委托者的記憶裡,順著臉頰到脖子的位置,有一條很長很猙獰的疤。
不知道是怎麼弄的,也不知道是誰害的,如今也無從得知了。
就算沒有她,他也能起來的。
隻是,他永遠不會露出現在這樣溫順的一麵。
謝堰錯愕,緊跟著是內心狂喜。身上的所有狂躁和戾氣瞬間消失,是他,她看上的人是他。
這一瞬間,他仿佛被春日的陽光包圍著。
他望著那隻潔白的手掌,終於緊緊地握住,這是他想了無數次的事情,但每一次都隻能小心翼翼給她戴上手鏈,不敢冒犯半點。
“又沒說不要你,眼睛怎麼紅了?”阿蒖輕輕地碰著他的眉眼,“怎麼那麼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狗。”
“快笑一個。”
謝堰展露笑容,整個人看起來特彆陽光,拉著她的手不鬆開。
“累了一天,去洗漱吧。”阿蒖就要抽出手,結果抽不出來,垂眸就見他目光緊盯著她的樣子,她用另外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臉,“快去,以後時間多的是,你不睡覺我也該睡了。”他現在是普通人,本來就忙,熬夜就不怎麼好了。
謝堰這才放開了她。
雖然不想放。
早上,呂家人發現家裡多了一個人。
但見到這個人是謝堰,就沒什麼了。
隻是謝堰居然在廚房裡麵忙活,做著早餐。
雖然也準備了他們的份兒,但是吧,阿蒖的怎麼和他們的有點不一樣。
麵條上的煎蛋是心形的。
呂淩反應了過來,抱著碗大喊:“好啊,原來你小子就是那個黃毛!”
呂家人迷惑:什麼黃毛?
謝堰麵目含笑:“哥,我不是黃毛。”
“你就是!”呂淩眉頭橫著,還挺了挺胸膛,似乎是想用自己強壯的身軀震懾對方。
跟著他把衣袖卷起來,露出文身。
“哥,我去叫阿蒖姐吃飯了。”謝堰優雅轉身,仿佛沒看到呂淩的不滿。
呂淩麵目猙獰:“你小子不準叫我哥!”
“好的,呂總。”謝堰從善如流,哥說什麼都行,隻要阿蒖姐是他的。
呂淩更抓狂了。
但等阿蒖下來的時候,他已經恢複了正常,看妹妹都不拒絕那小子牽手,他冷哼一聲。
“小蒖,你這男朋友怎麼回事,都不叫我哥?”
謝堰拉開椅子讓阿蒖坐下,同時解釋:“哥,可能剛才你沒聽見。”
呂淩翻了個白眼:“哦,行吧。”媽蛋,真讓人沒辦法!
呂家人都忍不住笑出來,打量了阿蒖和謝堰一眼,眼神交流著,這個結果他們是樂意的。其實,那麼明顯誰能沒發現點端倪呢?
“小蒖!”這時,外麵響起一道聲音,是沈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