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淩可為沒反應,孔雪叫了一聲:“二師兄?”
“看到了。”淩可為回答。
他目光沒挪開,正大光明地望著那個方向。
很多次都想過去看看她的,但不能。
哪怕他是師父最器重的弟子,也不能和魔修牽扯上關係,不然會有很多麻煩。
況且,去了又能做什麼?
還不一定能進去呢。
聽師父說,這一年林師妹找了宗主好幾次,都希望能進去看看她,自然是沒用。
後來林師妹還試圖偷偷去,被宗主抓了回來。
好在大家都看得清楚,林師妹隻是和她情誼深,才想進去看看,不會覺得與魔修有牽扯。
林師妹那是涉世未深,為人單純,一片赤誠之心也叫人動容,又是宗主的弟子,大家還能容忍。
他就不一樣了,誰都知道他們這些人對她是有幾分利用的,現在去見人,生怕不被人懷疑吧。
不知道她還能堅持多久。
以她的狀況,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吧。
“二師兄,可說說當時的場麵?”孔雪說。
淩可為沒什麼耐心:“應劍君很厲害,那場麵說不出,當時還有其他人在場,或許三師妹可以尋其他人問問。”
明明他也是利用和舍棄她的人,偏生又看不慣其他利用和舍棄她的人。
孔雪倒沒有生氣:“二師兄,有些人不必再想了。”
本身就不存多少真心,想了又如何,還不如放下。
她轉身離去。
不再多問。
對四師妹,她是遺憾的,有點師姐妹情誼,不多,更多的是舍不得對方培育得一手好靈植。原本對方還答應在她道侶大典的時候,送她一田靈植呢。
淩可為沉默著。
腦海裡卻想著那位厲害的應劍君。
若他有應劍君那實力,今日又何必站在這裡遙望冰峰崖,他可直入冰峰崖,誰都攔不住。
停留片刻,他也轉身離開,準備閉關一陣子。
想要成為應劍君那般人物,得勤奮修煉。
回洞府的路上,淩可為碰見了滿身狼狽的穀禹,瞧著對方一身的血都沒來得及清理,這回在外麵怕是不好受。
他站定腳步:“是遇見魔修了嗎?這麼狼狽逃回來,應該是吧。”
“是又如何?”穀禹回答,“二師兄又不是不知道,某些魔修就是急了,自己討不了好,也要在暗地裡埋伏著搞偷襲,這樣的事情天天有,二師兄看起來很震驚,是多久沒出門了。”
“剛回來。”淩可為摸著手裡的扇子,這是他的手把件,同樣也是他的武器,“就是看你一身狼狽,問一問,有一些擔心小師弟能不能照顧好自己,畢竟從前總是有人照顧你。”
這話一落,穀禹臉色大變。
這淩可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是在意那些的人嗎?
沒有雲蒖,他難道沒有手,沒有腦子,不會自己做這些?有雲蒖在,他自己不顧著這些,不過是有人幫他做了,他又何必多做呢。
看著穀禹難受的樣子,淩可為心頭高興了些,轉身回了洞府。
那些人不舒服,他心裡就能舒服些了。
穀禹也臉色陰沉沉回到洞府,沒有立馬處理傷勢。
他坐在洞府裡,不知道在等待什麼。
過去了好一會兒,他才嘲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