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蒖蒖”這兩個字,他都沒有透露一點。
“那不就得了,反正也和案子無關了,何必問你這個撬不出一點東西的小屁孩,容易把自己氣倒。”
江想嘿嘿一笑,跟著誇了一句:“老爹,你很識趣嘛。”
江義石無語極了,這臭小子就是欠揍。
“老爹,我也當名警察,怎麼樣?”江想問。
說不定能遇到蒖蒖妹妹呢,當然,他本身也是想當警察,和老爹一樣做一名正義的警察。
江義石說:“那很辛苦哦。”
“也很危險。”
“男子漢怕什麼辛苦和危險?我要當警察!我要做正義的使者。”
“行行行,你當吧。”江義石好笑,這小子倔強得很,他能攔著嗎?
他不由想到了那個小女孩蔣櫻的檔案,哪怕案子破了,凶手懲治了,這個案子的檔案依舊被放在了神秘檔案裡,名字叫《回來的亡者——蔣櫻》。
這應該是唯一的一件了吧?
江義石如此想道。
對這個他是矛盾的,他希望亡者都能回來訴說他們的冤屈,可又希望這個世界能少點這樣的事情。
轉眼三年過去,蔣正俊和竇佳迎來了第二個孩子。當這個孩子出生的時候,他們就知道真的是他們的櫻櫻回來了,這孩子與櫻櫻一模一樣,連身上的特征都是一樣的。
但他們自然不會用原來的名字,而是選了個更好的。
江義石還被邀請去參加了滿月酒。
後來蔣正俊和竇佳的生意越做越大,二人都是心思純正的人,還一直在做慈善祈福,發展家鄉,將當地的經濟徹底帶動,這裡開始了良性循環。
江想小學畢業,初中畢業,迎來高中,高考了,考上了理想的警校,可是他不怎麼開心。這麼開心的日子,蒖蒖卻沒履行諾言回來。
她當初是在騙他吧?
唉,其實他也覺得當初蒖蒖妹妹隻是為了安撫他。
這是一個雨夜。
阿蒖感覺渾身都濕透了,她睜開眼了看。手指動了動,皮膚還是柔軟的,這回沒死透。
她目前處在一個比較乾的地方,但耳邊傳來大雨的聲音。
旁邊還有一個身影在動作著,就蹲在一邊的,好像在解她衣服。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腳步聲。
她察覺旁邊的身影僵硬住了,似乎在盯著腳步聲那裡看,聲音越來越近了。
從她的位置,都能看到有一個撐著傘的人過來,對方目前還沒發現這裡有些不對勁,她這裡是暗處,對方那裡是亮處。
她旁邊這個身影一下隱匿到暗處,手裡還拿著一把刀,或許就是割這具身體脖子那把。
不過對方太慌了,把手機落在她旁邊,還有亮光,這就是造成多一個亡者的原因吧?
大雨掩蓋了許多聲音,包括躲避在暗處這個身影的動靜。
之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是踩在水裡的聲音。
暗處的人應該祈禱,這個人會直接過去,看不到這裡吧?
可惜不是,路過這個人看到了這裡的情況,但也成了今夜的亡者。
阿蒖躺在那裡,那人停頓了下,好像是注意到手機的亮光,跟著走過來,用自己手機的燈光去照,果然看到她滿身是血的樣子。
他顯然察覺到有危機,立馬就往後麵跳,可是有點遲了,暗處穿著雨衣的黑影一刀衝出來往他脖子上紮去。
但雨衣黑影沒得逞。
阿蒖一個起身,速度極快,將握住刀的那隻手抓住,隨後將人狠狠地摔到地上去,黑影發出一道悶哼聲,聽起來是個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