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蒖笑道:“爹,咱們家還有名聲這個東西嗎?”
林大鳴支支吾吾半天,歎氣,好吧,他家已經沒什麼名聲了,上回落水那事開始,許多為家裡看對象的,都略過了他林家。哪怕那事女兒夠坦蕩,也叫人欣賞,但真的計較起來,稍微過得去的人家都不會考慮。
林大鳴倒是無所謂,怕女兒傷心,所以沒提過,沒想到這丫頭清楚。
其實不隻是他林家,時家那丫頭,許多好點的人家,也不會考慮她了。
但大家都是普通人家,能說親還是能說,就看雙方願意不,說遠一些倒是沒什麼影響。
“咱們這裡也沒有正常情況和男子接觸了就要被浸豬籠的風險,彆人愛說就說吧。”阿蒖道。
沈懸又是穿越過來的,性格完全沒被這裡同化,他家裡顯然也接受良好,還怕什麼?既然那些閒話不會將他們怎麼樣,就沒有必要顧忌什麼。
要真的有浸豬籠這樣的風俗,阻礙了她的事情,或許應該翻個天,來場改革,那些害人的玩意兒本就不該存在。
看女兒不被名聲裹挾,林大鳴輕鬆了些。
可他還是憂愁:“你和沈懸到底有身份差距,爹怕你吃苦,如今他可能對你有些喜歡,但以後呢?你和一個一般身份的,將來他做點什麼,爹還能幫你撐腰,你也不用怕。以沈懸的身份將來對你怎麼了,爹幫你不了,無法給你撐腰。以及做妾就如人家的丫鬟,除了吃得好些穿得好些,其實多委屈啊,蒖蒖。”
他有銀子,不缺少吃穿,就算不賣豬肉,他也是有點家底兒的。可以說隻要女兒立得起來,這輩子根本不愁吃喝。
“爹,你想得有些遠。”阿蒖遞給他一把生,是剛才在茶樓拿的,“我不會給人做妾的,你就放心吧。”
林大鳴正要剝開一顆生,聽她這樣一說,愣了下,壓低聲音:“沈懸會答應嗎?”
“不答應也沒關係,咱們家蒖蒖不做妾。”林大鳴心裡舒服了些,他可不想自己的寶貝女兒去伺候人,想想就氣。
有一瞬間他特彆想收拾包袱,帶著女兒回那個是非之地,又按捺住了。
那地方不比這裡好。
“那是以後的事情了,先接觸下吧,盲婚啞嫁不可,”阿蒖說,“要在一塊兒的話,我不僅不做妾,他也不能有彆的人。”
林大鳴自不知道她和沈懸的淵源,她不好多說,就隻表了個態。
林大鳴冷靜了下來,也對,沈家人那邊沈懸搞不定的話,這事就成不了。
隻白天接觸可不行,有些男人特彆會裝,他打算找機會去看看沈懸的私生活怎麼樣。
白天能裝,晚上肯定裝不了。
當夜,阿蒖突然睜開了眼,這麼晚了,她爹出門乾嘛?
難道是……白天發現時雯背後的人?
雖不擔心林大鳴吃虧,可她的任務就是孝順林大鳴,對方自然不能死於意外。
於是在林大鳴躍出去後,她也喬裝了一下跟著躍出去。
林大鳴很快來到沈懸房間的屋頂,從縫隙還能看到有燈光。
這麼晚了這小子還不睡覺,不會在乾什麼荒唐的事情吧?
阿蒖察覺到了屋子裡的人是沈懸後,一時哭笑不得。但都跟來了,她也不打算這個時候離去。
林大鳴揭開瓦片偷偷往裡麵看去,卻發現沈懸握著筆在寫什麼。
他震驚了,這麼晚了還寫字讀書?一時間他腦補許多,將官場的各種黑暗和爭鬥都回想了一遍。沈懸是裝紈絝?
宿主,屋頂有個高手在偷看你。】係統的聲音響起在沈懸耳邊。
使得他的手抖了抖,墨汁落到了紙上。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