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通過一個劇本,判定一個人的筆力如何呢?作協需要年輕的優秀作家,但是最好不要把娛樂界的浮躁帶進來。”
中年文士在說話的同時,手中毛筆穩穩的寫下了四個大字:
寧缺毋濫!
衛夏沒有看到中年文士寫的什麼,單單幾個人的這番對話,已經是明顯不歡迎了。
衛老板當時就把臉沉了下來:
“話說在前頭,不是我自己申請加入你們作協,是承了你們會長的主動邀請。難道說冷嘲熱諷,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劉鐵祥臉上也掛不住了:
“小夏的文章和劇本,大家都是看過的,當時交口稱讚。怎麼?我把人帶來了,你們就是這個態度?”
窗戶邊,一個捧著保溫杯的禿頂男淡淡開口道:
“會長,話不是這麼說的。大家確實稱讚過,可是並沒有想到您會把這麼個小少年帶進會裡啊!
長篇的著作可以沒有,短篇最少也得發表過幾十篇吧?單憑兩篇八百多字的作文,外加一個劇本……
我們這可是全國作協,不是地方作協!”
沒有硬性規定,但是作協的確在遵循著這些傳統。作品的數量不夠,知名度、影響力不夠,沒資格加入作協。
劉鐵祥麵有難色,暗暗責怪自己慮事不周,充滿歉意的看向衛夏。
“不就是寫文章嗎?簡單!隨便你們出題,我可以即興創作。”衛夏冷冷的甩出一句,張狂無比。
事到現在,加不加入作協是小事,被人家看扁了卻是絕對不行的!
房間內一共十幾個人,聽到衛夏的話,齊齊的眉頭皺起:
小子太狂了!
禿頂男緩緩踱著步子,朝衛夏和劉鐵祥走了過來,依舊平淡的道:
“即興寫作,未免強人所難,好文章都是需要靈感的。再者,自古便有‘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的說法。
各自理解不同,有的人堅持說好,有的人堅持說不好。最終得出的結果,有失公允。”
衛夏輕哼了一聲:
“你說怎麼辦?作協不依靠寫文章來判定能力,這倒是很奇怪。”
禿頂男微微一笑:
“文人,除了寫文章,還要講究底蘊!文章好壞眾說紛紜,書法與繪畫卻是做不得假!好與不好,一看便知。”
“書法和繪畫?你確定?你們作協的人,願意用這種形式來……考核新人?”衛夏眨了眨眼睛。
“考核談不上,我們沒有這種說法。如果小友你同意的話,大家很樂意鑒賞你的作品。”
記 隨著禿頂男說完,其餘的十幾人紛紛點頭附議。
文人聚會的場所,筆墨紙硯都是必備品,剛剛還有人在寫毛筆字呢。
當即,衛夏走到了正對麵的書案前。
攤開一張白紙,提起中年文士使用過的毛筆,沾上墨汁,衛夏想也不想的揮手寫下七個大字:
自古英雄出少年!
寫完了字,再次攤開一張白紙。
略微冥想了片刻,使用同樣的一支筆,衛夏在紙上專注的開始繪畫。
十幾個人將毛筆字拿到一邊,臉上全部顯出大吃一驚的神色。
“好字!筆力遒勁,渾然一體!”
“自古英雄出少年,僅僅七個字,少年人充滿了雄心壯誌的形象,躍然於紙上。”
“確實啊!書法不同於繪畫,單純靠著這種筆力,竟然讓人感覺到少年人的意氣風發,撲麵而來!”
“小小年紀,居然有這種書法造詣,堪稱一代大家!”
……
……
禿頂男隨口說出的一句“鑒賞”,的的確確變成了鑒賞。
眾人對著毛筆字評頭論足,衛夏的繪畫作品也已經完成了。
模仿屈悲鴻的《八駿圖》。
衛夏將毛筆放在了一邊,自顧自來到茶幾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也不管是誰的杯子,直接喝了起來。
劉鐵祥第一個衝到畫作前,迫不及待的欣賞起來。
“水墨八駿圖?天呐!這恐怕比原作還要更加精彩吧!”
聽到驚呼聲,十幾個人一窩蜂的又跑去看畫。
“神作!這是神作啊!看到的隻有八匹馬,感覺到的卻是萬馬奔騰!野性、自由、力量,完美!”
“這墨跡…單支毛筆作畫!利用毛筆上墨汁濃稠程度的不同,把每一個細節精準的勾勒出來!”
“古有畫龍點睛,我始終不相信。看了這幅畫,八匹馬,竟然讓我膽戰心驚,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撞倒!”
……
……
一個個作協的大佬,此時就像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一般,神情激動、麵紅耳赤。
衛夏悠閒的品著茶水,心中暗笑不已:
滿級的寫作、書法、繪畫,誰能跟我比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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