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中年人的到來,陸陸續續又走出了幾十個人,神情極度的不友好。
衛夏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發現,拐角後麵的石壁上,中間居然有一個寬闊的洞口,這些人正是從那個洞裡出來的。
而且,帶著“武器”!
鐵鍬、鐵鏟、鐵叉、鎬頭、鋤頭……
唯獨一個老家夥比較正常,手裡拄著一根光潔潤澤的拐杖,一副威嚴極重的長者風範。
“年輕人,不必遮遮掩掩,說出你的目的吧!”老者邁步走到人群的最前麵,慢悠悠的說著。
“目的?嗬~我要說我是誤打誤撞進來的,估計你們也不會相信!”衛夏攤攤手,輕笑一聲,乾脆承認:
“好吧!我是為了龍須草而來!”
老者微微頷首,點頭道:
“果然是為了龍須草!
兩千年了,我們王氏一脈成為龍須草的守護者,足足兩千年!
今天,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隻見這老者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居然老淚縱橫,神情悲憤。
經過老者這麼一煽情,其餘的那些人也跟著激動起來,甚至連手持的各式“武器”上麵都跟著發出或明或暗的銀白色光亮。
衛夏的神情變得凝重。
兩千年的時間跨度和會發光的武器,都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幽深海底肯定沒有冶煉的場所,這些農具武器,必然是從外界帶進來的,普通的鐵器怎麼可能保存上千年之久?
要麼被腐蝕的鏽跡斑斑,要麼被磨損的根本用不了!
又或者……
使用這些武器的人,常年灌注內力在其中!
正是因為經年累月的灌注內力,鐵製農具才會在被加持內力的時候發出這種銀白色光亮。
幾十個人,全部是擁有內力的武者!
衛夏不敢大意,十分謹慎的說道:
“老人家,恕我直言,兩千年的守候,隻是為了等到我……
說真的,我非常感動,榮幸之至,但是也不敢輕易接受啊!
我願意出錢,花錢買,好不好?”
對麵的老家夥哪會管衛夏說什麼,繼續保持著詩朗誦一般的激情澎湃,自顧自的說道:
“啊!兩千年啊!為了守護龍須草,我王氏一族深居海底!
想想我們的祖上曾經是何其輝煌,大周靈王一脈,王翦大將軍之後人……
如今已然是六十九代了!
可歎!在這幽深海底,虛度了兩千年之久。”
老頭子該死不死的,把所有人的情緒都給調動了起來,真可謂是群情激奮~
“族長,乾掉他!守護龍須草,這是我們的使命!”
“此等宵小之徒,殺之不足以平息我等的憤怒!”
“可憐小金子…竟然死在這麼一個外來者的手上。”
“守護龍須草!為小金子報仇!”
……
……
壓抑了兩千年之久的使命感,讓這些家夥急於證明自己存在的意義,幾乎是不問青紅皂白的就想把衛夏大卸八塊。
“不急!總要把事情搞清楚!”老頭子擺了擺手,壓下了眾人的叫嚷。
“搞個毛線清楚啊!”衛夏心中暗罵。
連特麼秦朝的大將軍王翦都弄出來了,這幫人的背景得是多硬?
原以為都是華夏兒女,在這裡他鄉遇故知,不說熱情接待,最起碼也得是溫情脈脈、彬彬有禮吧?
我拿你們當同胞,你們卻想宰了我……
“老人家、老前輩,您總得讓人說話吧?判了砍頭大罪的人還能臨死吃上一頓呢!
先說明一點,小記金子怎麼回事,我真的不知道,彆仗著人多勢眾就冤枉我。
然後是龍須草的事情,不賣拉倒,我不要了總可以吧?”
衛夏當然得辯解,他的求生欲在這一刻是極度膨脹的~
“人多勢眾?不會不會!”老頭子麵目慈祥的輕笑一聲,轉過頭,對著幾十號人,大聲喊道:
“王氏一族的兒郎們!證明你們是不是好漢的時候到了!雖然躬耕於海底,但是同樣不能讓世人小覷了我們!
我們可是將門之後!我們的武藝,從來不曾丟下!
守護龍須草,職責所在;替小金子報仇,義不容辭。可我們也絕對不能落了一個,以多欺少的名聲!
兒郎們,何人願意出戰?何人敢於誅除此獠?
勇敢的站出來!”
“我來!”
“我來!”
“族長,讓我來!”
“爺爺,孫子願意出戰!”
“叔父,把他交給小侄!”
……
……
幾十號人,沒有一個認慫的,那真叫一個躍躍欲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