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沒有躲藏,很快便被逮捕歸案。
麵對縣令的審問,他毫不猶豫指著蘇安大喊。
“縣老爺,當時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她和那個坐輪椅的瘸子想殺了何成,那把刀還差點插中了何成的心臟,要不是跑得快,我們也早就翹辮子了!”
縣令冷聲喝問道:“可是你們先對蘇安下迷藥在先?”
石頭心底慌了一下,臉上卻滿是茫然無措,“什麼迷藥?沒有啊縣老爺,我們可都是老實百姓!”
“何成之所以叫上我們,的確是想扮演一趟英雄救美,但我們絕沒碰她一下,那小娘子和瘸子惱羞成怒,直接要殺人了!”
沒想到這流氓還倒打一耙,蘇安氣不打一處來,冷冷瞪著石頭。
“事到如今你還要幫忙偏袒何成?我隻要讓大夫檢查一番,想必還能查出體內殘存的迷藥,你撒謊之前可要想好了,何成給了你多少好處,值不值得你冒幫凶的風險!”
其實蘇安說這話心裡也是沒底的,畢竟她不是大夫,也不知道時隔一夜還能不能查出迷藥來。
但聽她這麼說,石頭的神情明顯瑟縮了下,麵露猶豫。
難道真要唬出來了?
蘇安心中微喜,正要繼續煽風點火,後邊的倪大貴及見狀不好,黑著臉跳出來。
“蘇安你少在這信口雌黃!誰不知道你恨何成?就算查出迷藥,也肯定也是你自己吃的,就是為了栽贓嫁禍何成!”
“沒錯!”石頭瞬間找回了主心骨,連連附和。
倪大貴不願放過這次機會,咬死了蘇安,不斷地添油加醋。
“縣老爺你有所不知,蘇安這個毒婦還拿沸水燙傷何成,傷都還在呢!又讓人潑屎潑尿,踩斷手骨,簡直是無惡不作無法無天!”
“何成隻是負了她一次,她就屢下毒手,真心想要何成的命啊!”
“什麼!”縣令頓時倒吸口涼氣,震驚大怒地看向蘇安。
“你這柔弱的女娘,竟如此歹毒!”
“縣老爺,其實我不怪她的,畢竟是我有錯在先……”何成嘶啞地咳嗽說,眼下局勢大好,他自然沒忘裝一波深情,痛楚地看著蘇安,欲言又止的模樣。
蘇安被惡心得不輕,他人都廢了居然還不安分。
“此女行徑惡劣,不得求情!”縣令打斷何成,大手一揮地喝道。
“來人啊!將此女和那坐輪椅的男子統統捉捕,打入大牢!此等惡跡斑斑,本官一並調查後再做最後處置!”
“是!”
兩列巡捕應聲,一隊出去捉拿付準,一隊向著蘇安過來。
“我看誰敢!”這時,周禮終於冷著臉出聲。
他怒氣衝衝先掃過何成那邊一眼,隨即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對著縣令高高揚起。
“浮遊縣縣令聽好了,我乃京城平陽侯府世子,此身份令牌為證!”
縣令為官多年,隻凝神看了那令牌上的圖騰一眼,頓時便肅然起敬。
他忙畢恭畢敬地站起來,衝周禮福身道:“不知世子大駕浮遊縣,下官有失遠迎!”
而倪大貴那邊,一見縣令這幅模樣,不由得大驚失色,看著周禮如見鬼般。
“他、他竟然真的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