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不信任付淮手底下那些人,隻是覺得自己不參與的話,她沒辦法心安。
兩人正僵持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聲響。
“小老板,人抓到了!”
周禮手裡拎著個人,咋咋呼呼的闖了進來,等看清屋內的場景後,又不經有些訕訕。
“哎呀,看來是我來得不巧了!”
他衝蘇安和付淮好一番擠眉弄眼,才磨磨蹭蹭的退了出去,語氣要多揶揄就有多揶揄。
蘇安麵頰倏然一燙,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跟付淮此時的姿勢有多麼不適合。
不知情的,恐怕還以為他們白日那什麼呢!
她頓時受驚般從付淮懷裡跳了出去,又趕忙去打開門,將周禮給叫住,“你給我回來,抓到什麼人了?給我看看。”
付淮也推著輪椅跟在她身後,對周禮飛著眼刀。
他手底下的人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必須好好操練!
周禮察覺一抹危險,抬眼看去時卻覺得蘇安和付淮都如常,便就沒有再繼續深究,心大的又將手裡的人給拎了回來。
他嬉皮笑臉的將人直接甩到了蘇安和付淮跟前,笑著道:“這人是何王氏的妹妹,我費了好些功夫才調查出前天有人親眼目睹她跟何王氏見過一麵,之後又在她家中找到之前藥鋪老板所描述的頭巾。”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應該就是去平安藥鋪買草藥之人!”
未料,張大鳳掙脫了周禮的桎梏之後,立即就哭喊著道:“冤枉啊!那頭巾也不知道是被誰丟到我家裡的,跟我可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可不能血口噴人!”
周禮麵色忿忿,一腳踹了過去,“我看你才是胡說八道,我已經問過你那邊的街坊鄰裡,得知那個頭巾就是你自個織出來的,在這之前也曾戴過幾回,現在竟然還想狡辯?”
蘇安和付淮也覺得這借口挫劣得很。
按照周禮的性子,他既然已經將人帶到了他們麵前,那必然是已經找到了確鑿的證據,絕不會冤枉了人。
所以,那毒還真就是張大鳳給買來的!
“好啊,原來是你!”
蘇安立即怒氣勃然,惡狠狠的瞪著張大鳳,冷聲質問道:“說,你是不是被何王氏教唆的,還是你跟張大鳳一起謀劃的下毒之事?”
“但凡再敢說一句假話,那我便要你親自去給那些中毒之人賠罪!”
張大鳳被震了震,心中卻很不以為然。
說實話她並沒有將蘇安放在眼裡,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就算是再怎麼生氣又能拿她如何?
所以她非但沒有老實交代,反倒還含糊其辭,眼珠子四處轉著,試圖找到逃跑的機會。
“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反正不關我的事,你要是敢汙蔑我,那我是不可能承認的!”
話音剛落,付淮便冷下了臉。
“冥頑不靈!”
他一個眼神示意,站在張大鳳後方沒個正形的周禮就忽地掏出一把大刀,對著張大鳳不安分的手掌砍了過去。
“啊——”
淒厲的叫聲瞬間響徹屋頂。
張大鳳斷腕的血幾乎是噴發出來,濺得到處都是,斷開的手掌似乎還沒能反應過來一樣,一個勁的抽搐痙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