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擔憂的點了點頭,要不是餓了幾天後遺症還在,她多少也要去審那夏遠道幾句。
兩人被暫時關押在錦州地牢。
付準到時,有將士已經將戰北鑾審問了遍。
意料之中的,戰北鑾什麼都沒招,甚至大搖大擺毫無畏懼。
聽聞將領的彙報,付準薄唇一抿,沉聲道:“先關著吧,沒本王命令,不可對他擅自動刑。”
二皇子安危事關兩國間的關係,現在是動不得。
但其餘人倒不一樣。
審訊室裡,夏遠道便是被如死狗般提出來摔到地麵。
但是摔了個趔趄後,就雄赳赳氣昂昂的主動站直了身子。
付準坐在主審位,昏暗燭光下的雙眼閃過一絲寒色:“哦?不怕死?”
“王爺好大的口氣,事情未查清楚,便要扣我死罪,怕是聽信了蘇安那女人的讒言吧?”夏遠道笑嗬嗬的直視付準,渾然不懼的模樣。
“不瞞王爺,據我調查,真正的奸細便是蘇安,她是北胡派來故意接近你,想要借此獲取大楚的機密。”
“我發現蘇安的陰謀後便一直追蹤,見她在青樓與北胡二皇子私會,故而動手將她擒拿,可不曾想,王爺中途殺出壞了我的計劃,還放走罪人蘇安。”
夏遠道皮笑肉不笑開口,那鎮定自若的顛倒黑白,甚是自信。
這模樣讓付準氣得發笑,嗓音透出的冷意恍如實質道:“夏大人憑空捏造的本事卻是強,不如拿出證據說事。”
“譬如,你擄掠民女蘇安,與北胡二皇子密會,眾目睽睽,人證上百,通敵叛國當行車裂。”
“老實交代你們目的,本王或賞你全屍!”
麵對付準投來冷銳的眼神,夏遠道卻是愈發的得意洋洋起來。
“我所說一切都是實話,奈何王爺被蘇安迷了心竅,非要扭曲事實。不過,我已將此事稟明了陛下,宮中使者不日就會到來,等那時就不是王爺說了算了!”
聽到這話,付準頓了頓,眼中露出的寒意似能將周圍空氣都凍結。
“原來如此,這便是你有恃無恐的原因。”
朝臣皆知皇帝視他為眼中釘,恨不得除之後快,夏遠道此舉,無疑是給了皇帝一把刺向他的利刃。
而皇帝,根本不會管真相如何,隻要有個對他動手的由頭便可。
想著,付準的唇角揚起抹薄涼笑意,他漆沉的眸子掃過夏遠道,沒有回應這話。
隻是推動輪椅,緩緩上前去。
“王爺麵前還不下跪!”一將士抬腳便將夏遠道踹跪下。
夏遠道臉色微微扭曲,心底莫名升起絲慌亂感:“宮中已經接手此案,王爺難道是要忤逆聖意,動用私刑?”
“私刑?非也。”付準輕聲冷笑:“細作夏遠道被擒後,拒不交代,惱羞成怒,於牢內忽然對本王動手行刺,意欲謀反。”
“本王現在便取你性命,順應天理。”
“什、什麼?!”夏遠道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瞬間目眥欲裂。
“你竟然杜撰罪名汙蔑本官!”
“沒有證據,你哪怕是王爺也不能一手遮天!宮裡人馬上就會到錦州,你要是動手你以為能逃得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