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謝清風一皺眉,隨即又舒展開來,“這毒確實棘手,但並非無藥可解。”
“也是巧了,王爺之前多次遭影衛刺殺,中過類似之毒,當時研製出的解藥剛好可以運用在此,配合我的針灸之術,過個幾日就能將毒素排除。”
蘇安聽到這個消息,心中關心的石頭剛落地,猛地又微微提起。
她不可思議的看向付準,訥訥的:“多次遭遇刺殺?你以前的經曆得是多危險……”
哪怕強悍如劍一,都被這毒素在瞬間折磨得臉色慘白,可付準之前還遇到了很多次?
這…絲絲心疼從她眸中蔓延。
付準沒想到蘇安的關注點竟在自己,些許的愣神後,他低笑了聲:“時過境遷,都過去了,不值一提。”
他口吻越是輕淡,看著就越是讓人心揪。
誰人對死亡會不恐懼,然而付準神情卻是經曆多了生死,平靜的麻木。
但不管他是真的麻木,還是強撐著不願露出軟弱,顯然都不是一個好現象。
蘇安腦袋一熱,雙手一把捧起了付準那張看著從容冷雋的臉。
“一些傷痛不會因為時間就消失的,沒必要把一切都自己扛著,你又不是神,痛了就喊,累了就休息。”
一想到付準曾經曆的那些九死一生,蘇安便抿緊了唇,像是哄孩子般不住的撫了下他的麵容。
“哎喲可憐見的,不疼不疼了,好歹是王爺,怎麼總拿自己冒險,痛起來無人替呀。”
蘇安皺著眉念叨,哪怕付準能聽進去一點,以後不那麼孤身犯險也好。
而付準啞然的滾動了下喉嚨。
隻覺她那雙手實在輕柔,溫軟似春風暖流般,無聲的潤入了心扉。
一旁的劍一,莫名就忽然渾身麻木了,反而眼睛辣的疼。
謝清風更是不掩飾自己的眼角抽搐,捂著嘴一臉要吐不吐。
“行了行了,彆打擾他倆恩愛,我陪著你個難兄難弟找個旮遝解毒吧!”
劍一:“同意。”
付準和蘇安這才反應過來,兩人的臉倏然一紅。
“那什麼,我扶你回房休息!”
蘇安笑哈哈的摸了下鼻子,付準輕咳了聲,眸底那絲愉悅轉瞬即逝,不叫人發現。
……
翌日,看似平靜的清晨很快便被一陣嘈雜聲打破。
使者依舊全身黑衣,蒙著臉,隻露出陰鷙的雙眼,眼中透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狠勁。
一行人氣勢洶洶,剛要踏入客棧,卻被守在門口的將士不客氣的攔住。
相比皇家侍衛,這群將士親信身姿挺拔如鬆,身披戰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透出一派的威嚴戰意。
“使者請回吧,王爺不迎客!”
為首的那使者頓時陰沉了眉眼。
昨天給劍一下毒後,他信誓旦旦離去,還以為能等到付準來示弱討解藥,結果卻空等了一天。
今天也是來想來打探情況的,又怎能被攔在外?
“好大的膽子!現在都膽敢阻攔本使者了,難道你們鎮北王府上下,都要公然違抗聖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