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正確,時間正確。
他守株待兔,等著上一世為了整自己,故意引自己去地下室嚇唬自己的顏左的到來。
果然,他剛躲進門後。
一個黑色的身影就鬼鬼祟祟鑽進了涼月莊園。
他一路通暢上了二樓。
來到曾經罰秦江時,會關秦江禁閉,把他囚禁在那裡的房間門口。
他拿出鑰匙,抬手就開了鎖。
隨即走了進去。
“咦,不是聽說秦江被罰關在房間裡嗎?”
“怎麼沒人?”
顏左狐疑,他特地挑今晚來,還帶了一整包癢癢粉,就是要給秦江一些顏色看看。
顏家,可不是秦江能擅自作的地方。
這裡,姓顏不姓秦!
前世,秦江在這個時間點恰好就惹怒了顏涼正被關禁閉,他被鎖鏈鎖在大床上。
並且怕他逃跑,他已經被斷了吃食兩天,隻能喝一些水,身體極度虛弱。
就在這一晚,顏左買通了涼月莊園裡的一個保鏢,並且憑借著血脈刷卡,自由地鑽進了涼月莊園,並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先是給他撒了一身癢癢粉。
隨後拖著他一路來到顏涼隱秘的地下室的入口,從前他隻是偷偷在那看過一點。
隱約知道顏涼可怖殘忍的手段。
而真正被顏涼嚇到,隻想瘋狂逃離她的所有恐懼,都來自於這一晚。
顏左將他推入顏涼平日裡節製自己病態,壓製自己瘋魔的暗室,他讓他一件件去看那些跟刑具一樣的工具。
鎖鏈都隻是一點小兒科。
鋸齒狀的彎鉤,手臂粗的斧頭,甚至血滴子,鋼板床……
這些古代用來折磨刑犯的工具,一一擺在那間小黑屋裡。
他被顏涼關過很多次小黑屋,卻從沒見過那麼恐怖的房間。
那時,他以為自己窺見了顏涼最暗無天日最陰狠惡毒的一麵。
他隻想逃。
可是身上的瘙癢卻在那時拖住了他的步伐,那癢癢粉,隻是少許都足以讓人瘋狂,撓心抓肺。
但顏左,灑了自己整整一瓶。
他不僅皮膚癢,甚至感覺骨頭裡都有蟲子在爬一般。
他瘋狂抓撓全身,將肌膚撓破,甚至想要撓骨頭上的痛,緩緩爬向了那些所謂屬於顏涼的刑具……
隻要……隻要割開自己的肉,是不是就不會那麼癢了呢?
那時候他那麼想著。
隨後,眼前出現了一把斧頭。
是顏左遞來的:
“秦江,用這個剖開手臂……就不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