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灼看著死者的心臟，完全沒有頭緒，他上輩子隻是一個天天敲鍵盤的程序員，對人體的研究隻限於皮膚的律動。
漢尼拔繼續講解道：“當一個人突然受到驚嚇，身體就會在一瞬間分泌大量的腎上腺素，從而使心跳加快，加速血液流動。”
他舉起雙手，做了個比喻：“當腎上腺素分泌過多，血液就像洪水一樣衝擊心臟，導致心肌撕裂，心臟出血，引發心律不齊、心梗等症狀。”
趙灼思索道：“這就是他的表麵死因？”
漢尼拔點了點頭：“人的身體就像一台精密的機器，非常玄奧。在無限世界中，更是如此。要想知道他到底怎麼死的，不如先用上這個。”
漢尼拔拿起鷹眼藥水，滴在了自己的眼角，然後用食指輕輕按摩著眼皮。
趙灼有樣學樣，趕忙從自己的背包中，取出鷹眼藥水，給自己滴上兩滴。
一種火辣辣的酸爽湧上大腦，這鷹眼藥水有很大的刺激性，不宜多用。
再次睜開眼，趙灼發現眼前的屍體，果然出現了新的線索。
他能看到死者的臟器裡，混雜著一些黑色的物質。
漢尼拔湊近研究：“這應該就是楚人美留下的痕跡。”
趙灼用手術刀，翻看死者的血肉，發現越靠近頭顱的位置，黑色的物質越濃。
漢尼拔從解剖室的工具箱裡，找到一把小型電鋸。
這電鋸的把手有不少斑駁的黑紅印記，顯然是這裡的老員工了。
“接下來的開顱工作，你來輔助。”漢尼拔交代道。
他簡單地說了幾個要點，便打開了電鋸的開關。
“您放心，我會用力按住腦袋的。”趙灼複述了一遍自己要做的部分。
“很好，就看看他的腦袋裡，給我們留下什麼樣的禮物吧。”漢尼拔舉起電鋸。
透過口罩，趙灼仿佛看到漢尼拔，正在微笑！
電鋸響起嗡嗡聲，有些刺耳。
趙灼雙手按住屍體的腦袋，方便漢尼拔下鋸。
“滋滋……”
漢尼拔的雙手很穩，沿著死者的眉骨緩慢移動。
這款電鋸的動力有點強，一時間骨粉四射飛散，差點被趙灼暴風吸入。
漢尼拔依然很淡定，手臂拿著電鋸緩緩地轉動，沿著屍體的頭顱順時針切割。
三分鐘不到，二人就把屍體的頭皮和頭骨切開。
露出了裡麵紅裡透黑的腦花。
漢尼拔搖了搖頭，似乎對食材被汙染感到不快。
“這裡麵的黑色粘稠物，應該是一種靈性物質。”漢尼拔分析道，“就是這些類似激素的物質，讓死者陷入了瘋狂，從而發生了自殺的行為。”
趙灼有所明悟，難道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也能用科學的思維來解釋嗎？
“老師，這種黑色的物質能用儀器分析嗎？如果可以的話，是不是就找到了楚人美的殺人手段？”趙灼問道。…。。
“你的想法不錯，但我們手上沒有這種設備，也許以後可以在係統那裡兌換。”漢尼拔回答道。
趙灼將腦花取出，放在秤上稱重，然後取了一些樣本放進了試管。
這是趙灼的一種習慣，彆管這材料能不能用上，先收集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