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臉，但趙灼感覺，眼前這個人就是昨晚那個盯梢的男人。
對方的身材和動作，已經被趙灼記在了腦海裡。
“好的。”趙灼沒有拒絕。
兩人來到校園的長椅坐下。
對方掏出一本證件：“我叫帕奇，是本地的探長。”
“你好，警官。”趙灼表現的有些緊張，看起來就是一個不太擅長交際的學生。
“彆緊張，我隻是問你幾個問題。你最近在卡波尼圖書館打工？”帕奇直接進入話題。
“是的，警官。我在學校的公告欄裡，看到了相關的招聘信息，然後就通過了麵試。”趙灼按部就班地回答。
“你在那裡做了多久？”帕奇拿起本子，記錄著趙灼的話。
“一個半月，警官。”趙灼回答。
“說說你們館長費爾，你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費爾就是漢尼拔，現在用的假名字。
帕奇緊緊盯著趙灼的雙眼，多年積累的訊問經驗，讓他展現出強烈的壓迫感。
一般的罪犯，都經不住他這樣的嚇唬，很快就會交代一切。
但趙灼這些日子，經曆的都是頂級折磨。
他的內心，早已像石頭一樣堅韌。
“我們館長啊，是個很了不起的學者，他對於文藝複興時期的文學研究，比我們文學院的教授都厲害。”趙灼用歎服的語氣，訴說對漢尼拔的敬仰。
帕奇搖了搖頭，沒有在本子上留下一個字。
“還有嗎？你覺得他性格如何？”
趙灼皺了下眉毛：“我覺得費爾館長性格很和藹，他和所有人說話都彬彬有禮，嘴角時常帶著微笑。”
帕奇合上了本子，顯得有些失望。
他站起身，對趙灼交代道：“這次隻是一次普通的詢問，希望你不要將此事告訴費爾館長。”
趙灼抿著嘴唇，答應道：“我知道的。”
帕奇想了想，似乎陷入了猶豫。
“你看起來挺缺錢，對吧。”見趙灼點頭，帕奇笑了笑，“我們警方有線人的專項資金，隻要你能提供有價值的線索，我們就會支付至少1000歐元的報酬。如果這條線索價值特彆高，這個額度甚至能達到1萬歐元。”
趙灼張大嘴巴：“這麼多錢？”
帕奇對趙灼的反應很滿意：“沒錯，而且這些錢完全合法，還無需交稅。”
趙灼咽了咽唾沫，表現出很激動的模樣。
帕奇重新戴上墨鏡，側身說道：“你是個聰明人，有消息的話，打這個電話。”
帕奇在本子上寫了一串電話號碼，將這頁紙撕下，交到趙灼的手裡。
趙灼點了點頭：“我是個守法的人。”
帕奇點點頭，對趙灼擺了擺手。
他點上一根煙，靜靜地看著趙灼離開的背影。
回到卡波尼圖書館後，趙灼立馬找到漢尼拔，將關於帕奇的事情說了一乾二淨。…。。
“老師，我覺得他已經開始，懷疑您的身份了。”
漢尼拔對此並不太在意，似乎早有預料。
“我的身份？殺手，食人魔，還是什麼？”漢尼拔問道。
趙灼的冷汗瞬間布滿了額頭。
“老師，我在互聯網上過您的名字，看到過一些報導。”趙灼立馬回答，眼神沒有閃躲。
漢尼拔嗬嗬笑道：“這是聰明人應該做的事情，我當然不會怪你。了解你的敵人，就是在了解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