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縷縷的香氣灌入他的鼻息,令他有片刻的失神。
女人那雙紅唇格外的粉嫩誘人,她還因為受了驚嚇,咬住了唇瓣,看得他一顆心快要跳到喉嚨口。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這就收拾——”胡藕花努力起身。
但她離地麵太近了。
腳下用力的瞬間,一把將男人拉了下來,他徹底失去了重心,跌落在她身上。
轟隆——
身體像有什麼東西爆炸,掀起驚濤駭浪。
他從未如此清醒地感受到女人的柔軟,軟得令人戰栗,令人生出貪婪,甚至不想起來,就這麼一直抱著她才好。
“哎呦,我來得不是時候呀~”
門口站著個人。
沈浮白一臉好笑的神色,捏著下巴,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啊,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胡藕花紅著臉解釋。
她伸手推了推他。
陸越棠這人看起來挺瘦的,沒想到完全壓下來,竟然這麼沉,快要喘不過氣了。
“怎麼,扭到腳了?”
沈浮白早看見翻滾的木盆,還有遍地的水,一邊打趣一邊走來扶了陸哥一把,但也是他的鬆弛,才打破了兩人間的尷尬和曖昧。
胡藕花起來後,就去收拾現場了。
等收拾完,陸越棠已經洗完澡,換了衣衫,見她顧著這些,嗓音微沉道:“你去洗吧,彆管這些,讓浮白收拾。”
“哼,陸哥這就不厚道了。”重色輕友啊。
沈浮白打趣著,但還是從胡藕花手中接過工具,上樓打掃去了。
胡藕花道了聲謝謝,繼而匆匆洗了個澡。
等她再次出來,沈浮白早走了,但二樓床墊子濕透了,晚上是沒法睡,他不得不搬到胡藕花臥室的隔壁。
一樓主臥。
平時,陸越棠喜歡清淨,一樓常有人走動的腳步聲,故而這個房間幾乎荒廢了。
眼下隻能將就一晚。
等他跟胡藕花各自回房躺下。
他一閉上眼眸,腦海裡回蕩的全是胡藕花的柔軟,那種令人無法言語的銷魂時刻,他好像有癮似的,哪怕再怎麼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不管想到什麼軍事訓練,還是彆的,又會鬼使神差想到那一幕。
實在睡不著的他,渾身難受,像要爆炸似的,尤其是某個神秘角落,隱隱地傳來無法忍受的疼痛。
無奈之下,他起身下床打了一套軍體拳。
他的床與次臥的床是挨著的。
一牆之隔。
房子靜音效果不算好。
她在床上翻身的動靜,還有她夢中囈語……他聽得清清楚楚,就像牆壁完全不存在,什麼都一覽無餘似的。
好了。
這一晚,素有軍區冷麵閻羅的軍少,聽著女人睡覺的動靜,華麗麗地失眠了。
他回到軍區時,政委見他臉色不好,忙道:“你要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彆勉強自己,身體養好再來上班,比什麼都強。”
陸越棠想到早上起床,路過胡藕花的房門口,透過門縫,他看見酣睡的女人,頭發散落一地,身形凹凸有致……
鼻血奔湧而下。
“哎呦喂,你這是怎麼了,快,快去醫院吧,不能耽擱了。”政委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