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師爺不敢說,將畫往嚴君逸那邊挪了挪。
希望他們家大人瞥了一眼,心裡有數就算了。
可嚴君逸卻懶得碰許春玲的東西,他實在沒想到那包袱裡麵會掉出一個肚兜,現在心裡還惡心著。
“你複述。”
嚴君逸冷聲下令。
師爺最會將語言轉換成文字了,這點小事還是難不倒師爺的吧?
師爺老臉又是一紅,為難的看看自家縣令,又轉頭瞪了一眼許春玲,她到底要不要臉?
給野男人寫這種醃臢東西。
他輕咳,看著畫上的兩個小人,儘量麵無表情的道:“月黑風高,不穿衣服在柴火垛,山坡……”
“等等……”
嚴君逸琢磨過來不對勁了。
錯愕的瞧了師爺一眼,似乎在問:你說的什麼鬼東西?
師爺道:“這裡麵畫的是一些姿勢……”
姿勢……
姿勢?
嚴君逸耳朵肉眼可見……倏地紅了。
鳳心瑤斂眉,沒耳朵聽。
“對,這裡麵畫著許春玲勾引薑發財的證據,上麵有時間,正是四個月前的十五,許春玲邀請薑發財去後山柴火垛行不軌之事,還送了一個肚兜。”
張花開口道。
“張花……”
許春玲氣的發抖,她完全沒有想到,薑發財居然還留著這些東西,並且還讓張花找到了。
張花嗤笑,看向許春玲:“你不會以為,我昨天真的被你和薑發財騙到了吧?我當時那麼說鳳大明,隻是不想他被薑發財打死,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的表現,還想瞞過誰的眼睛?”
“娘子,我錯了,我隻是一時間沒抵住誘惑。”
薑發財老淚縱橫,想上前扯住張花的裙擺。
卻被張花躲開,隨後從口袋裡麵拿出另外一件東西。
看到那份東西,薑發財臉色瞬間僵住了,難以置信的瞪著張花:“你要乾什麼?!”
張花不看薑發財,對嚴君逸道:“大人,這裡是薑發財幾年間在村裡收受賄賂的記錄,這次村裡賑災蓋房子,給薑發財錢的才能有個好住處,還請大人明察,還那些百姓公道。”
“賤人,你毀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我可是你男人。”
薑發財咬著牙起身,想將張花手上的東西搶回去,可衙役卻先他一步,將東西遞給了嚴君逸。
布包打開,裡麵有銀票和賬本,上麵將薑發財所作所為記錄的一清二楚。
鳳心瑤看著都被薑發財蠢到了,自己收集自己的犯罪證據。
嚴君逸似乎也挺滿意,一直冷峻的音色鬆弛幾分:
“看了這份證據,倒是覺得你這個裡正做的比我這個縣令舒坦,一年牟利百兩銀子,的確恐怖。”
“百兩銀子?”
“這麼貪?”
陪審百姓聽到都震驚了,紛紛往薑發財身上扔石頭,扔臭雞蛋。
自然這些他們也沒有吝嗇給許春玲。
許春玲被打的直哭,卻還是一口咬定是沈燁殺了鳳安,還說自己要見乾公子。
此話出口,鳳心瑤和嚴君逸神色都是一怔。
她說的乾公子是二皇子吧?